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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所以母親把六爺給拘了起來?”
玉邊點頭:“六少爺這幾天都垂頭喪氣的。”
徐嗣諭想了想,道:“那父親怎麼說?”
“侯爺?”玉邊笑道,“侯爺說那花盆看上去不出奇,沒想到還是件古董。誰知道花暖裡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徐嗣諭笑起來:“要是我,恐怕也不知道!”
還想再問,徐嗣勤得了音過來:“走,我們出去吃飯去。我大舅兄特意春熙樓設宴執行你。”
“正好,我也要去見見方大哥。”徐嗣諭笑去梳洗了一番,“先生說上次抄名卷的事多虧有方大哥幫忙。特意讓我帶了些樂安的土儀送給方大哥。”
兩人說說笑笑去了春熙樓,很晚才回來。
第二天一早頭痛欲裂的地去給太夫人問安。
太夫人正摟著謹哥兒安慰他:“……在自己家裡,當然想拿就拿,誰還會去仔細看是什麼東西。怎麼知道會突然冒出個十年一開花的君子蘭。再說了,那君子蘭長得和蘭草有什麼區別,我們謹哥兒自然不認識。這件事,全是你二伯母的錯。”
坐在一旁的二夫人臉上有淡淡的笑意,不僅沒有生氣,望著謹哥兒的目光還十分的柔和。
謹哥兒原來還有些不安,聽太夫人這麼一說,飛快地睃了二夫人一眼,見二夫人眉宇間含笑,他小身材一直,人都挺拔了不少:“就是,就是!”一面說,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二夫人,見二夫人還是原來的模樣,膽子又大了些,“我又不認識什麼是君子蘭,什麼是蘭花”說完,緊緊地依偎在了太夫人懷裡。
二夫人看著他色厲內荏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從那以後,謹哥兒再看見二夫人就不怕了。
就好像壓在頭頂的一座大山不見了,他越發的頑皮起來。
五百九十七
徐嗣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家這才有空理睬他。
“去給你母親問過安了?”太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孫子,滿意地笑著頜首,“比去年走的時候結實了不少。看樣子,文竹那丫鬟還算盡心。”
“五姨母來拜訪母親,我行了個禮就過來了。”徐嗣諭笑道,“文竹當年是您親自挑的,說起來也是您的恩典。”
太夫人聽了呵呵地笑,扭了頭對坐在一旁的二夫人道:“這孩子,也知道哄人了!”
二夫人笑盈盈地望著徐嗣諭,並不做聲,卻有種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親暱。
謹哥兒看著就跳了出來。
“二哥。”他拉了徐嗣諭的衣袖,“你回來沒有給我帶東西”非常理直氣壯的質問徐嗣諭。
太夫人和二夫人忍俊不禁,徐嗣諭也失笑:“帶了,帶了。東西放在箱籠裡,昨天沒來得及清理。等會我給你送過去,好不好?”
謹哥兒眯了眼睛笑,露出一副“這還差不多”的滿意神態,又惹得屋裡三個人大笑起來。
二夫人就對徐嗣諭道:“你母親為了你的婚事從端午過後一直忙到現在,你要好好地跟她道聲謝才是。”
徐嗣諭臉色微紅,有些羞澀地應了一聲“是”。
謹哥兒睜大了眼睛望著徐嗣諭,好像對他的表現很困惑似的。
有小丫鬟進來稟道:“太夫人,四夫人帶著錢太太和錢公子過來了!”
太夫人笑著說了聲“快請進來”,謹哥兒已一溜煙地跑到了太夫人的面前,抱著太夫人的胳膊,把小腦袋靠在了胳膊上。
“不怕,不怕!”太夫人看了就去抱謹哥兒。
謹哥兒已不是小時候,太夫人早就抱不動了。他立刻蹬了鞋,動作麻利地順勢上了炕。
太夫人馬上把他摟在懷裡:“我們謹哥兒又沒有做錯什麼事……萬事有祖母呢”一面說,一面輕輕地拍著謹哥兒的背。
謹哥兒不住地點頭,身子卻朝著太夫人懷裡縮了縮,表情也並沒有因此而放鬆。
徐嗣諭不由暗暗稱奇。
母親是個很溫和的人,和那些小丫鬟們說話都是細聲細聲的。怎麼六弟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
思忖間,十一娘帶著五錢和鑫哥兒走了進來。
鑫哥兒比歆姐兒小一個多月,長得像錢明,秀秀氣氣的。大家說話的時候他安靜地坐在那裡,一雙眼睛卻骨碌碌直轉,臉上不時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一看就是個十分頑皮,坐不住的孩子。
把屋子打量一遍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炕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