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看著蘇青弦。
直勾勾的眼神讓蘇青弦摸了摸鼻子,剛睡醒的沈言眼神雖然清亮,但卻和之前一次醒來時一樣,反應慢半拍又直線條。他清醒時可從來沒用過現在這種可以說是毫不客氣的眼神看過人。
看了看床頭掛著的那小半瓶生理食鹽水,蘇青弦確認了一下大約還需要吊個半小時左右,就站到床沿看著沈言,整個過程中沈言一言不發,眼光卻一直追隨著他的動作。
蘇青弦對上沈言的眼神,忍不住又想要伸手摸摸對方的頭髮,可最終還是忍住了。沈言看起來清醒很多,不能隨意逗弄了。像之前那樣的動作對於成年男人而言,實在是太親暱了一點。
蘇青弦或許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意,但還不知道拿對方怎樣做才好——這種反應也讓他嚇了一跳。他的個性一向強勢,果決明斷,少有這樣茫然失措的時候,偏偏現在連冷靜思考應該怎樣做都很難做到。想到此之前把沈言抱到臥室時自己驚惶失措的表現,蘇青弦有點慶幸當時的沈言是半昏迷狀態,不然太丟臉了。
所以他只是咳嗽了一下,問道:「餓不餓?我讓廚房做點粥給你吧?」
沈言的第一反應是翻手看手錶,讓蘇青弦很有些莫名其妙,等對方回答才明白對方剛才在想些什麼:「太晚了,別麻煩了。」
蘇青弦聽出了些言下之意,微笑:「沒事,我一向有吃消夜的習慣,你不用擔心會打擾到別人。」
倒是看不出,沈言還是個這般替人著想的人——蘇青弦離開房間叫人煮東西,一邊想:這種個性是優點也是缺點,為人著想是個善良的美德,但有時也會是種阻礙吧。
這樣想著,他找了傭人隨口吩咐著把之前已經準備好的清粥小菜熱熱端上來,然後返回了房間。
沈言又歪倒在被子裡,似乎很疲倦的樣子,這次在聽到他的腳步聲時,又掙扎著睜開了眼睛,似睡非睡的樣子讓蘇青弦手又有些癢。
沈言的聲音有些啞啞的:「蘇青弦,你這個人真不錯。」這樣說著的沈言眼睛又清醒了起來,但是歪著的姿勢並未變,然後很鄭重地說:「謝謝。」
這一天裡蘇青弦已經聽他說了無數遍的謝謝,心中微有些不悅。這兩個字實在有些生分,他倒寧可對方少說幾句。
這樣想著,他習慣性地伸出手摸了摸沈言的額頭,溫度果然消退下去了。然後手就被沈言拽住了,還在生病的男人的手有些虛軟,不過皺著眉頭的樣子看來很是不悅:「你的手很冷啊,這麼晚了應該休息了。」他看了看房間的佈置,這才發現偌大的房間看來實在不像是客房,房間的佈置很整齊,全是日常使用的痕跡,不像客房的空曠冷清。
他很後知後覺地心虛起來,問道:「我不會是佔了你的房間吧?」蘇家總不至於連間客房都沒有,要害到主人被鳩佔鵲巢吧?
蘇青弦被他的溫熱的手握著,一時間沒挺住,再度純情起來,好在眼鏡能遮掩他此時有點嚇人的眼光,沈言粗枝大葉,倒也沒發現不妥。存了幾分壞心眼的蘇青弦沒有急著抽出手,繼續保持純情狀態,過了幾秒鐘倒是起了惡作劇之心,故意皺起了眉頭:「剛才急匆匆就把你帶到我臥室了,一心想著先安頓下來再說。剛剛我去客房,還真有些不習慣。你大概不知道,我有點認床,睡不慣客房的床。」其實是他從頭到尾根本沒想著把人挪進客房。哪有抱著中意的人一心想把對方安置進冷清客房的道理。
蘇青弦煩惱的表情讓沈言很不好意思,誠懇道歉:「對不起,麻煩你了。」
蘇青弦看著他有些懊惱的表情,心情非常好,沈言就連煩惱的時候看起來也是認真得可愛啊。
俗語有云,情人眼裡出西施,總之在心懷叵測的人眼裡,面對喜歡的人總能繼續找到無數喜歡的理由。
因為生病而粗線條了幾倍的沈言很認真地煩惱著,接觸蘇青弦略低的體溫,愧疚無比,就要推被子起來:「我換張床吧,你好休息了。」
耍人耍出問題來了,蘇青弦連忙把沈言推回床上:「沒事,你別亂動,還吊著點滴呢,別動!」
沈言滿不在乎:「沒事,挪一下還可以的。」蘇青弦按到他肩膀上的手卻一直沒有動。沈言一抬頭看到蘇家大少的表情,嚴肅又犀利,沈言不由得一呆,原本還想要掙扎起來的想法就消失了。
戴著眼鏡的蘇青弦在此刻看來很有威懾力。
兩人有點僵持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
沈言知道此刻兩人的動作太過難看,於是乖乖地躺回了床上,蘇青弦鬆了口氣,揚聲說道:「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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