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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最忌的是合作雙方有矛盾時表現出偏袒一方的做法。何況方儒成在明知道沈言是蘇青弦好友的前提下,亦不遮不掩地表現出對上善基金財務制度的不滿,從某種程度而言亦是一種對沈言的信任。沈言不能貿然破壞這種信任,所以即使是勸說,也必須委婉。
這樣做很難,尤其是目前的沈言完全不擅長此道。
偶爾頭疼之時,沈言都會無比想念蘇青弦。
哪怕只是談談也好,想必蘇青弦會有很多主意吧。
沈言自己也會覺得奇怪,因為蘇青弦毫無疑問是蘇氏掌門人,照理說啟明星的這類問題亦不該向蘇青弦提及,可是他卻依然有傾訴的慾望。
對自己而言,蘇青弦應該只是蘇青弦而已吧……
然而蘇青弦卻總是不在,偶爾在,也總是忙碌。
目前與沈言走的最近的蘇氏一脈中人就是肖遠峰了,偶爾與肖遠峰交談,這位總是活力四射到被旁人傳為「才華出眾,可是精力更為驚人」的傢伙,亦對蘇青弦現在的工作強度咋舌,直接稱老大為「空中鐵人」。
因為據說蘇青弦這段時間幾乎腳不著地,與歐洲、北美等地的天空日夜為伍,吃喝拉撒幾乎全在飛機上,每日見的人和要處理的事件需用雙手雙腳來計算。
雖說肖遠峰前段時間因為某些「過失」而被操得極慘,但比起現在的蘇青弦竟是完全不如。
沈言有次狀似無意地問說:「酥老大總是這樣麼?前段時間看他似乎沒有這麼忙啊。」
肖遠峰皺起了眉:「照慣例是不會這麼忙的,聽說蘇老爺子對幾項業務非常重視,欽令蘇家大少全面跟進,所以才會這麼離譜。」
沈言「哦」了一聲,有些悵然。
肖遠峰賊笑著捅了捅他:「想老大啦?」
沈言心突的一跳,有些心虛:「幹嘛笑得這麼怪。」
「老大很中意你欸,你這麼回答也太冷淡了吧。」肖遠峰擠眉弄眼地開著玩笑。
「他也很中意你啊,你想他沒?」沈言反擊。
肖遠峰嘻嘻笑著不語了,在喝掉又一杯酒後,突然說:「我覺得這次蘇老大的忙碌很詭異欸。」
沈言沉默。
之後兩人就繞開了可憐的蘇家大少的話題,聊起其他風花雪月來了。但不知為何,沈言對當天的肖遠峰的某些話有些在意。
直到將近四月底,望湖邊上一圈的粉豔桃花都已露出殘敗之色,沈言才又接到蘇青弦的電話。
彼時沈言正被程式部門的幾個骨幹圍著討論正到關鍵處,在某項功能上不能達成一致,頗有些焦頭爛額之勢,電話鈴響,沈言摸索著正要掛電話,一看來電顯示,一怔,大腦尚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說了句「抱歉」後竄出了辦公室。
疾走了兩步到了走廊盡頭,才覺得自己還真像做賊心虛似的,不由得挺起了腰桿,輕輕咳嗽了一下整整聲線後才能自如回答:「你最近很忙呀。」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來很有些嘈雜,好像是在機場或者類似的場合,蘇青弦的聲音彷佛隔著千山萬水而來,話音間很有些漂渺;卻又好像近在耳邊,甚至能聽到蘇青弦輕笑時的呼吸聲。
「呵呵,怎麼?想我了?」蘇青弦的聲音有點微啞,聽起來有點疲累,卻是如此地——近在身邊。
沈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聽到聲音的瞬間,就覺得身體有些異樣,先是覺得頭皮有點發麻,然後腰線處有著微微酥麻之感,直隨著脊髓住上爬,沒入腦際,與頭皮麻成一片。
「你忙傻了?」嘴巴上自然不得饒,其實自己並不曉得自己回了什麼,只是直覺地就這麼說了,眼睛就這樣眺了出去,不知為何望向了遠方。
明明那人是極盡了視野都看不到的。
所以眼裡只看到一片碧綠草坪,和雜著小灌木叢的幾株碧桃、幾株海棠。沈言的視力尚佳,能看到綠色海棠葉中還夾雜著的幾瓣柔弱花瓣,經風一吹,四散飄零,突然生出一些無常之感。
「你怎麼了?不說話?」遙遠彼端,蘇青弦因著他的沉默而軟語問著。
「我說……你幹嘛還對我這麼好……」或許是彼時春晚,一時有感,一向粗線條的沈言終於又文藝了一把,再度鑽進那「你幹嘛非要喜歡我」的牛角尖而不能自拔。
「我就是想對你好。」彼端那人形同耍賴,聲音更暗啞了,低低沉沉。
「……你最近特別忙……」沈言早就明白蘇家大少從某些方面而言臉皮之厚非常人所能及,於是立刻從牛角尖內抽身而出,卻不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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