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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我沒有找到什麼能吸引我的亮點。整個企業又和大部分小企業一樣,一開始是靠人情關係搭起的創業班子,到現在,產權、經營、人事和財務都爛得一塌糊塗,一灘渾水。」肖遠峰以短短几句話就結束了對沈言數年努力的評價,幾乎是給他過去的歲月打上了死刑的判定。
他停了一下,繼續說:「不過呢,如果你的前提是沈言是你的朋友,並且你需要我們協助他進行企業的重整分割和建設,那麼,反正這家企業非常小,整頓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不算大,我可以幫你,但我需要你支付我額外的薪水。因為這是一家連基本的核心競爭力都有所欠缺的公司,我要重頭開始動刀。」
肖遠峰看著蘇青弦:「所以,我必須知道,你當時是以什麼樣的心態把他引薦給我的,我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判定。」
蘇青弦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陽光已經爬到了他的手上,暖暖的,帶著新鮮的味道。他翻動了一下手掌,冷靜地說道:「我只是需要還他一個人情而已。Mike,交給他一份簡單的分析報告,這件事到此為止。上善基金從來不是扶貧濟困的地方。」
肖遠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蘇青弦收拾了一下手中的資料,然後走到了玻璃窗戶前面。他現在所處的是十八層的高樓,直面繁華的H市。高高迎接著最耀眼的陽光,低下頭,眾生皆如蟻螻,茫茫然微不足道。
他淺淺一笑,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樣子,那個笑容很是平靜。這一天對他而言沒有什麼不同,他只不過是下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掌握了某個人的生死而已。
僅此而已。
注:技術總監。
第二章
沈言再度遇到蘇青弦時,他正微醺地踱在冰冷的街頭,依舊是流光飛舞的世界。這個城市足夠大,大到能給每個人每一天都帶來新鮮的感覺,也同樣的,能夠大到吞噬每一個人的生存方式,讓落魄者感受到何謂渺小。
深秋的街頭,有一個男人獨自行走,沒有任何人會加以關注。好在沈言並沒有多少落寞感,他的酒意一旦上頭,就會對生活充滿希望,微笑,進而偷偷的傻笑。所以冷風也不足以吹醒他因為傻笑太多而亢奮的頭腦。
總之,當蘇青弦再度遇到沈言時,並沒有見到尋死覓活或者黯然銷魂,又或者披髮弄扁舟的,反而是一個人笑眯了眼,遊蕩在H市那有名的百年古香樟的道路之上。往來行人匆匆,他們都有這樣或那樣的事情,或者嚴肅或者浪漫,只有沈言一個人,沉浸在由酒精蒸騰而成的小小世界裡。
那一夜蘇青弦本是打算回家的,第二天他得去上海一趟處理點事情,所以開車的途中有點心不在焉,然後就在車水馬龍之中,蘇青弦一眼就看到了沈言。
沈言一個人靠著一棵巨大的香樟傻笑著,好在他還有些分寸,笑容與智障尚有一絲區別。
笑完了,轉過頭,沈言就看到一輛黑色的VOLVO如同暗夜的野獸一般伏在他的身邊。
沈言眨了眨眼,看著車窗緩緩下降,蘇青弦的臉在夜色中分外清晰。
沈言再度眨了眨眼,呆呆地看著蘇青弦。
蘇青弦有些後悔了,在停下車的時候他就隱約感受到不妥,但是鬼使神差地他不但停了下來,而且還露了面。在看到沈言的表情時,他更加後悔,這實在是個莫名其妙的相遇。
「嗨。」蘇青弦在車中抬了抬手。
「你好。」沈言覺得清醒了點。
但是,顯然他還不夠清醒,因為一分鐘後他已經坐上了蘇青弦的車子。車子平穩地啟動,但車中的兩人都覺得自己的行為很不可理喻,各自有些後悔,卻又因為微微的逞強而覺得不能後退。
到底為什麼要上這車呢?
到底要載著他到哪裡呢?
總之,心思各異的兩個人再度以其樂融融的假相併肩而坐。
車裡很暖和,啟動很平穩,隨著安靜的氣氛,沈言那才清醒幾分的腦袋又開始被持續蒸騰的酒精給燻倒,所以沒過多久,沈言就輕輕地笑了起來。
笑聲惹得身邊的蘇青弦好奇地看向他:「怎麼了?」
沈言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笑著,他的眼眸裡盡是滿眼的霓虹燈綵,很是耀眼。蘇青弦更加好奇,乾脆放緩了車速,轉過頭看他,剛想問,就看到沈言打了個大大的酒嗝。
哦,他是醉了。
蘇青弦心中瞭然,笑著搖了搖頭,轉正了繼續開車,只是車速下意識地降了不少,剎車踩得柔和了不少。
這一刻的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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