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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徐州舉辦五戰區抗日青年訓練班。權振庭、權翌庭都根據特委指示,以學員身份參加學習。學習三個月,在三百多名學員中發展黨員三十多人,權振庭、權翌庭以及張文盛、藍銘述件起了很大作用。一九三八年一月訓練班結業以總委會組織部名義,把他們組成十一個民眾動員工作團,派往各縣,發動群眾,組織群眾,武裝群眾,權振庭、權翌庭和藍銘述被派往沛縣,以合法身份,深入群眾,大張旗鼓迪進行抗日宣傳,有一次對阻礙抗日活動的土豪劣坤,發動兒童鬥爭,轟動一時,極有影響。徐州淪陷後,沛縣機關團體土崩瓦解,他所在的民眾動員工作團也無形解散,權振庭、權翌庭回到家鄉,準備按原來計劃拉起游擊隊,打擊日本侵略者。哪知剛進家門,便有一批從臺兒莊戰役潰退下來的川軍一、二百人,番號雜亂,秩序不整,向徐州方向前進,這些人如果同日軍遭遇,就有被殲或被俘的危險。於是權振庭、權翌庭當即迎上前去,告訴他們徐州已經淪陷,不去徐州。應當堅持走抗日救國的道路。表示顧意給他們作嚮導,尋找抗日部隊。經他們同意後,就地整頓了隊伍,補充了給養,連夜越過津浦鐵路,向西北方向前進,當這支部隊走到銅山縣象山鄉時,當地群眾要截留槍枝彈藥,不準透過。權振庭、權翌庭又挺身而出,進行交涉,說明這是一支從臺兒莊下來的抗日部隊,是去湖西進行整頓的,同時找當地親戚、同學去做工作。順利離開象山以後,經過兩天急行軍,終於穿越微山湖,在湖西找到抗日義勇隊。權振庭、權翌庭兩人分配在四大隊,擔任政訓員,直接在郭影秋同志領導下作政治工作。隨著蘇魯豫抗日根據地的擴大和抗日義勇隊的發展,郭影秋調任蘇支第三大隊政委,在蘇豫皖邊境地區活動。權翌庭調到蘇魯豫邊區政府直屬挺進支隊第五大隊任政治指導員,權振庭則調到蘇豫邊區政府黨委擔任秘書工作。他們兄弟倆同時參加工作,又在同一個部隊,很引人注目。權翌庭留著鬍鬚,群眾給他起個綽號叫“權鬍子”, 權振庭身體瘦削,人又機靈,群眾也給他起個綽號叫“權猴”。
一個個出生入死的革命戰士怎麼會成為“託匪”?人們想詢問清楚,讓人解釋明白,可眼前一片漆黑,向誰去說?
有人提議:向黨說,是黨引導他們走向革命道路,他們作為黨的兒女,相信黨是不會不管他們的事的。黨也是不能容忍 王須仁、王鳳鳴他們胡作非為的!可是,此時黨又在哪裡呢?誰又能代表黨呢?不是他王須仁,不是王鳳鳴……任何人也不許以黨的名義來發號施令!看來只好等到明天再說了。
然而,他們中有些人卻等不到明天了。王須仁和王鳳鳴已命令將湖邊地委宣傳部長袁汝哲、軍事部長尹夷僧、副大隊長秦廷奎、警衛中隊隊長孫立言、指導員權翊亭、魚臺縣政府秘書劉葆琴以及連排幹部劉運洪、劉慶餘等數十人拉到了郭裡集村外挖好的大坑前。
王須仁、王鳳鳴指揮著行刑人員對數十名來不及進行解釋的無辜同志大砍大殺起來,他們用刺刀捅,用馬刀劈,一時間,郭裡集村外呼聲震耳:
“共產黨萬歲!”
“民族解放萬歲!”
“王須仁,你這個壞蛋不得好死!”
“我們不是託匪,冤枉啊……”
……
一聲聲無辜的慘叫,一聲聲冤屈的呼鳴,在郭裡集村外震盪,劃破了九月十五日這個陰森的夜晚。
聽著這呼聲,有些行刑人員卻感到了詫異:“為什麼這些託匪在臨死前還高喊‘共產黨萬歲’,而不喊‘託派萬歲’呢?”
是啊,為什麼一個個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在瞬間都成了刀下鬼?為什麼王須仁和王鳳鳴這兩個小人物居然能夠主宰眾多人的命運?!
問題是那樣的令人費解,而道理又是如此的簡單明瞭——
小泥鰍它可以在陰溝裡興風作浪;
螻蟻之穴,可潰千里大堤;
一兩條蛀蟲,可蛀空大廈棟梁;
小人物照樣能夠搞亂你一個偉大而堅強的黨!
——多麼令人悲憤的現場!多麼令人可怕的設想!!
……
王須仁、王鳳鳴在郭裡集製造慘案的同時,又編造了新的口供,說區黨委的各個部和區黨委機關幹部都是“託匪”,甚至連整個邊區的黨組織也都是“託匪”發展起來的。
下一步,罪惡的矛頭直指區黨委。
權振庭和他的哥哥權翌庭先後被殺害了。
二十五歲的權翌庭被殺後,由同伴把屍體掩埋在鄒縣郭裡集東門外約半里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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