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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種繁多的陣法,挑地方挖了個坑,將乾屍埋了下去。
周翡行動不便,便給趕到一邊,幹看著別人看人挖坑也沒什麼意思,她便單手拎著柺杖,自己舉著一根火把,走進那掉出乾屍的暗門中,她穿過一條狹長的小路,發現裡面深邃得不可思議,足有七道石門,牆上機關已經被人破壞,但裸/露出來的部分已經叫她眼花繚亂。
如果不是殷沛闖進來過,此地還真不容易進來,周翡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微微戒備起來。
七道石門之後,有一個幽暗的石洞,她將火把高高舉起,同時,眼睛頗為不適地眯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周翡的錯覺,剛一進入這石洞中,一股濃重的陰冷氣息便撲面而來,這方方正正的石室裡詭異非常,牆上、頂上,全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不知是什麼鬼畫符,周翡一個也不認得,只覺得那些字好像爬蟲一樣棲身於石頭裡,正冷冷地盯著膽敢闖入的外人。
石室門口陳列著五個一人多高的石像,頭頂人面,脖頸以下卻分別連在五毒身上,蛇蠍之尾栩栩如生,人面上或嗔或喜,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妖異。
周翡與那幾尊石像面面相覷,一時愣是沒敢往裡走。
“這是‘巫毒五聖’。”應何從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說道,“關外的邪神,篤信巫術的邊民供奉以求不受毒蟲戕害……不過後來被‘涅槃神教’那群雜碎們借來裝神弄鬼用了。”
周翡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應何從順手從她手裡抽走火把,邁步走入石室中,他兩條腿一邁不要緊,身上那條小蛇直接瘋了,嚇得當場背主,閃電似的從他領口躥了出來,“啪嗒”一下摔在地上,將自己扭出了十八彎,玩命往洞口衝去。
周翡一抬手以柺杖按住毒蛇七寸,挑起來拎在手裡,細細的小蛇在她手裡瘋狂地擺著尾巴,這要是個人,大概已經瘋狂喊“救命”了。
“我看你還是先出來吧,”周翡皺眉道,“你這蛇連火和雄黃都不怕,現在居然嚇成這幅熊樣,這石室裡別是有什麼古怪。”
“哦,沒關係,”應何從繞著幾尊邪神石像轉了幾圈,漫不經心地說道,“此地應該是存放過涅槃蠱母的密室,母蟲活著的時候,身上有粘液留下,這蠱太毒,離開以後好多年尋常蟲蟻蛇蠍之流也不敢靠近,這石室裡反而比外面還乾淨些。”
周翡感覺手裡一沉,發現那條“熊樣”的蛇居然將尾巴往下一垂,不動了,一時看不出是死了還是暈了,她還道是自己手勁太大了,連忙鬆了手指道:“哎,你這蛇……”
話沒說完,那小蛇“跐溜”一下從她手裡躥了出去,頭也不回地奔逃而去——這小畜生裝死裝得還挺逼真!
“不要緊,它一會自己會來找我。”應何從挽起袖子,墊著腳撫上石壁上的刻字,喃喃道,“這好像是……‘古巫毒陰文’。”
周翡:“什麼?”
“涅槃蠱在那個烏煙瘴氣的涅槃神教之前,最早出現在關外一處‘巫毒’的古墓中,據說那墓穴裡頭也刻滿了這種文字,牆上以公雞血畫滿了古怪的圖騰,但年代太久遠,想必他們那一族人也死光了,這些爬蟲一樣的文字沒人認得,呂國師便簡單將其稱作‘古巫毒陰文’。”應何從伸手抹了一把牆上的血跡,湊在鼻尖聞了聞,“真是血。”
“沒人認識,”周翡指了指牆面,“那這些是鬼刻的?”
應何從沒吭聲,兀自走到石室中間,發現最裡頭立著一臺香案,上面供奉著一個模樣古怪的八角盒子,應何從伸手按住盒蓋,試著輕輕一擰——那盒蓋竟然是活動的,一碰就掉。
同時,一股白煙猛地從開啟的盒蓋裡升騰起來,周翡眼疾手快地將手中柺杖當成了長刀,一下勾住應何從的後脖頸,將他拖了回來:“你怎麼什麼都亂碰!”
盒子裡的白煙好似一股彌留的怨魂,氣勢洶洶地衝向石室頂端,繼而倏地散了,只見空蕩蕩的八角盒子裡有一塊絹布,上面被壓出了一隻蟲子的形狀。
應何從可能覺得自己百毒不侵,又要伸手,被周翡一拐開啟。
毒郎中有些委屈地捂住自己的手背,偷偷看了周翡一眼,卻沒吭聲。
“閃開。”周翡瘸著上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柺杖尖將那塊絹布挑了出來。
那絹布約莫有三尺見方,周翡將其開啟後平攤到地面,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那字跡非常規整,乃至於有些清秀。
應何從舉過火把,念道:“餘自幼失怙,承師門大恩,名餘以‘潤’,養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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