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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他竟有一種吸毒上癮的感覺。雖然每次癲狂後冷靜下來思考,他都覺得後怕,但是他對於來自何敏的誘惑卻感到無能力去拒絕。到了這個份上,他已說不清楚是源於志財帶給他的責任,還是源於何敏這個象魔鬼一樣的女人本身的魔力。他有點兒怕,覺得自己是一個玩火者,雖然玩得盡興、開心、激動,但是弄不好就會引火燒身。
何敏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曾經半真半假地對他說:“如果我們之間的事情被荷香知道後你該怎麼辦?”
他不加思索地說:“知道了又怎麼樣,大不了離婚。”
何敏將他看了好一刻,最後搖搖頭:“我看你沒有這個膽子。”
這女人說得沒錯,新成從沒有想象過和荷香離婚這事。
第十三章
荷香是從包打聽的口裡知道新成和何敏倆人之間的苟且之事的。
那天晚上十一點多鐘的時候,她將新成和何敏倆人赤條條地堵在被窩裡。雖然早就料著有這一天,但是當看到荷香一言不發地站在面前時,倆人還是慌亂得一時不知所措。新成手忙腳亂地四處找衣服,黑暗中將何敏那條白底印花的內褲穿在自己的身上也沒有覺察到。他將荷香往門外拉。荷香掙脫他的手,使勁朝他的臉上啐一口,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頭也沒回地走了。
新成追出門時已沒有荷香的影子了,他猶豫了一下,摸黑往家裡走。
冬天的風象刀子一樣吹在臉上,滿世界黑得象瓶化解不開的墨水。新成頭重腳輕,腦子裡象塞滿了鉛塊一樣空茫一片。霜凍後的地面堅硬得象石頭,從小買部到家裡這段不長的路上他不知摔了多少跤,渾身的疼痛也沒能使他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直到站在家門口,他的意志才稍有恢復。看著黑暗中熟悉的房子,他竟覺得這房子象一隻蜇伏著的猛獸,隨時會將自己一口吞下去,連骨頭也不會留下一塊。
他在門口足足站了半個多小時才上前輕輕推了推那扇緊閉著的木門,但門從裡面被栓得死死的。他又輕輕拍打冰冷的門面,裡面仍沒有一絲兒反應。最後他喊荷香的名字,女兒雪梅、盼盼和兒子小寶的名字,但房子裡象根本沒有人一樣,聽不見一絲兒動靜。若在平日裡,他早就會一腳將門踢垮,但是今天他不敢。他不敢想象村裡的人們知道這件事後在背後怎樣評判他,又會以什麼樣的目光在他的背後戳戳點點。這樣他寧肯去死,或者永遠離開村子。
他象一個無助的人一樣坐在門前的那塊冷冰冰的石頭門坎上,雙手撐在膝蓋上,手掌託著下巴,兩眼呆呆地望著遠處深不見底的黑暗。他的思緒也在不知覺中溶入了眼前這團黑暗之中。他在記憶的深處努力回想荷香的種種往事。憑心而論,老婆荷香確實是百裡挑一的好女人,難得從她的身上找到令他生厭的地方。她的性格雖然有時很暴燥,但是這種事情更多是為了家庭和他新成自己。她就象一個稱職的後勤部長,自己在前方打仗,她卻將家裡的一切安排得緊緊有條,一絲不亂。多少年來,從來沒有家庭方面的瑣事而使新成在忙於生計方面受到些微的影響,也從沒有因老婆哪方面存在被人取笑的缺陷而使自己在人們的面前抬不起頭。不說與自己村裡的人們進行比較,就是與四鄰八村的人家進行比較,自己的家庭都是值得人們羨慕的,自己的生活也是非常幸福的。但是他從她的身上感覺欠缺一點兒什麼,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只是在認識何敏之後油然浮上腦際的。以前他就時不時一個人在心裡拿荷香與何敏進行比較,他覺得荷香更象每天只能夠裹腹的粗茶淡飯,雖然能夠塞飽肚子,卻永遠也不能嘴嚼出滋味。而何敏卻象凡夫俗子們難得一見的山珍海味,只要品嚐過一口,那些粗茶淡飯就再也難得嚥下肚去。真的,自從嘗過一口後,為了嘗第二口,新成情願去死。
一個真正的男人絕不能安於現狀,否則他最終會象一潭死水一樣發臭,男人只有象海水,他的生命才會充滿活力,並得以永恆。新成想到這裡突然非常敬佩志財了,他覺得志財象一個真正的男人,敢作敢為,要麼征服大海,要麼被大海淹死。而自己窩囊得要死,整日裡泡在發臭的一潭死水裡,還自欺欺人地自認幸福得不行。
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平,站在他的面前,不用猜,他就知道是何敏。這女人在他的遲疑了一刻,然後將一件棉大衣小心地披在他的肩上。一霎那間,新成的眼窩裡一陣發熱,淚水也禁不住流了出來。
他低沉地說:“跟我走吧。”
何敏無語。
“我再也不回這個家了。”他咬著牙齒說。
何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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