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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清淨。”周匯道。
阮捷一挑眉:“幹什麼呢偏要避開我和趙宜?”
周匯一瞪眼:“我操,阮捷你腦袋髒不髒。”
尋常玩笑,周匯也是有口無心,阮捷笑笑,心裡還是刺痛了一下。
不過他這臉皮厚慣了,面上還是笑:“你幫我洗洗啊?”
周匯道:“等我找只馬桶刷。”
這邊聊得正開,感覺周圍幾桌人的目光都朝舞池聚了過去。阮捷八卦毛病又犯了,跟著伸長脖子去看,目光甫一觸及焦點,一聲粗話脫口而出。整個人像只貓,忽地一躥而起,一陣風似的衝過去。
祝恆和周匯莫名其妙,目光追過去,見舞池邊緣有三女一男被簇擁著,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那個偏高的男人正拎著一位姑娘的衣領。那姑娘是陸之瑤。
阮捷一把撈開男人的手,將陸之瑤推到自己身後。
觀眾更多了。
阮捷攥著陸之瑤的手腕,把對面三人迅速打量了一遍。已經深秋,兩個女人還穿著低腰露背雪紡衫,下身包臀短裙,脖頸上大喇喇印著紅痕。粉底很厚,彷彿靠近她們一些說話都會吹下一層粉末,兩扇假睫毛像密集蒼蠅腿。
陸之瑤還在罵罵咧咧。
對面男人笑了笑:“男朋友來了?”
阮捷道:“難道讓你一大老爺們揍女人?”
男人道:“先讓你媳婦刷個牙吧,沒事找事嘴巴還這麼臭,今天不道歉別想走。”
不等阮捷問,陸之瑤先罵出來了:“我操你大爺的,老孃嘴吧乾不乾淨要你管?把我衣服給烙了,讓賠不賠還罵人,抱歉兩個字都不會說啊?他媽小學畢業沒有?”
阮捷扭頭去看,陸之瑤穿一件針織衫,大概是新的,他還沒見過。左手手臂上有個很明顯的洞,顯然是菸頭烙下的。阮捷問她燙傷沒有,陸之瑤搖搖頭,繼續死瞪其中一個短髮女人。
那女人也笑了:“就這破衣服還五百塊,仿的吧妹子。姐身上這件多少知道麼?”說著用蔥根般的手指拈了拈她那件與碎布無異的雪紡衫,“還得在你這件後邊兒加兩個零。”說完大笑,她那位女性朋友也跟著誇張地笑起來,剛剛對陸之瑤的動手的男人一手攬上她的肩,跟著彎起眼角。
陸之瑤一擼袖口,阮捷忙拽住她,這時候祝恆和周匯也過來了,跟著又問事情經過,短髮女人倒是不厭其煩,複述了一遍。
“賠是不可能的,這麼多人,你說是我燙的就是我燙的啊?”
周匯道:“調監控吧。”
人這麼多,監控恐怕查不出什麼。
但還是請來服務員看了監控,結果和預料的無差,舞池太擠,角度問題,都被周圍人擋了去。
陸之瑤一口咬定,阮捷瞭解她的性格,這人肚子裡向來沒那麼多彎彎道道,要是沒把握,她肯定認栽,咬準了就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
周匯負責安撫她,阮捷和祝恆開始和對方協商。
女人堅決不承認,當著他們的面給什麼哥撥電話,那架勢是要搬救兵了。祝恆也是野慣了的,哪裡肯落下風,當著對方的面也摸出手機給學校裡幾位熟人撥了電話。阮捷開始頭疼,一邊反對小題大做,又不高興陸之瑤受委屈。
至少要對方道個歉才行。
他想和解,但人家不依不饒了。
“今天這事,要麼現在就散了,要麼咱們一起等人過來。賠錢道歉都不可能,說我烙她了,拿出證據來。”
阮捷道:“您還真不打算承認了?”
短髮女人道:“你們這是誹謗!我還能告你們!”
阮捷:“……”
祝恆扯了扯他,道:“秀才遇上兵,別跟這土鱉扯淡了。不道歉就一起等吧,人到了再看怎麼解決。”
服務員在一旁勸女人的朋友,有人發現事態嚴重了,也不再看戲,人散了一半。
短髮女人摸出手機看一眼時間,對祝恆道:“讓你的人快點,好歹我也是個服務行業的,半個小時後我還要趕下一個場,等十五分鐘我就走,你們要是不幹了,就別怪我不客氣。”
阮捷和祝恆同時啞口無言。
倒是和他們離得稍遠些的周匯對陸之瑤一瞪眼:“現在出來賣都這麼吊啊……”
陸之瑤沒能補刀。
因為他們那位男同夥已經一拳朝周匯臉上砸了過去,周匯沒料到這一出,硬生生吃了一拳,一股火竄上來,一臉飆出幾句國罵,舉起拳頭揍了回去。短髮女人的救兵大概剛剛到場,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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