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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瑤道:“臨時有事,咱們幾個玩。”
這事來得有些太巧,況且又是對頭一次見面的女孩子失約,這男人在阮捷心中的印象又下跌一段。
凝神想勸陸之瑤幾句,忽然見她一笑,衝他直挑眉:“說說你吧阮阮,上次說要追的人怎麼樣了?”
阮捷一愣,沒料到她會忽然揭這件事。
上次通電話沒說到最後,但阮捷覺得她多少是猜到正確答案了。他的描述的確可以往趙宜身上套,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現實,而阮捷的交際圈並不算寬,用排除法推一推,並不難得出結論。
見陸之瑤滿眼的笑,顯然有意調侃他,當然他也可以放一百個心,她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揭露他的性向。
祝恆眼睛也亮了:“喲,看上誰了?”
阮捷回了個笑。
周匯當即唾棄:“愛說不說,追不到活該。”
“嘴巴又癢癢了對吧匯匯……”
“不準叫匯匯!”
“好的匯匯。”
“我操你大爺的阮捷……”
“口味有點重啊匯匯。”
“……”
祝恆夾著煙看好戲,顯然已經習慣。
最終還是被陸之瑤攔下來了,“別以為欺負匯匯就能轉移話題。”
周匯要瘋了:“放屁的匯匯!”
陸之瑤:“好好好,放屁的匯匯。”
周匯:“……”
祝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朝著周匯一股勁扔顏色,意思就是這兩人雙賤合璧無人能敵了,你這不是找死嗎。
沒再鬧下去,阮捷臉色漸漸變了,忽然沉默下來,把護在手裡不讓陸之瑤碰的深水炸彈抬起來一口氣喝下一半,抿著嘴,視線放空,像是失了魂,反常地安靜。
周匯在一旁生悶氣,祝恆和陸之瑤看著他,又互相交換眼色。
良久,阮捷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喜歡下去了。”
祝恆道:“追不著啊?”
阮捷抿抿嘴,神色猶疑。
彩燈在場內胡亂掃射,把每個人的臉染得陰陽怪氣。阮捷被一道亮光籠罩著,像只英俊的殭屍。
“我有點怕。”他忽然道。
陸之瑤道:“怕追不著啊?”
阮捷給他倆逗笑了:“你倆講相聲呢?”
祝恆道:“我就操了,你自己拐彎抹角不說人話還賴我們了?”
阮捷想了想,有點道理。
沉吟片刻,索性道:“我覺得吧,談戀愛就是敞開心扉互相接納,我就特別討厭各自保留各自顧忌,時間久了說不定就同床異夢。原本我就想等等,等他想清楚了,沒顧忌了,再接納我。現在吧,我感覺不是那麼一回事。”
陸之瑤道:“怎麼一回事?”
阮捷道:“他顧忌的問題不是我能解決的。”
陸之瑤道:“他顧忌什麼?”
阮捷想了想,搖搖頭:“不想了,我想歇歇。”
陸之瑤沒聽太懂,本來他對鄭北林也不瞭解,阮捷這番話聽起來雲裡霧裡的,但祝恆和周匯在,他也不可能說清楚,她便不再問,往舞池方向看了一眼,約他們一起過去跳舞,三人阮捷和祝恆都想打牌,周匯有些躍躍欲試,最後還是算了,留下來跟他倆聊天。
陸之瑤便一個人過去。
20
過了九點,酒吧成為一隻燒旺的火爐。
舞臺上來了支樂隊,主唱音域很寬,喜歡挑戰撕心裂肺的歌。舞池裡的人群甩頭舞動,彩光亂掃,一派光怪陸離之景。祝恆都說快趕上小型演唱會了,這支樂隊沒什麼名氣,但潛力驚人。
說起唱歌,阮捷不免又淪為調侃物件。
“我就是瞎哼哼。”
祝恆也不吹捧:“和這兄臺比你的確就是瞎哼哼。”
阮捷不以為意:“我是業餘中的業餘。”
鼓點聲再起,踩著強有力的節奏,主唱沙啞低沉的嗓音從舞臺中央慢慢飄散開來。
“笑,就歌頌,一皺眉頭就心痛——”
周匯出了一堆紅桃七,眉飛色舞地跟著晃。
祝恆壓上一對K,“什麼時候回學校?”
他和周匯都回去了,問的當然是阮捷。
阮捷又點了支菸,咬著煙尾扔了幾個字,口齒不清,另外兩人都沒聽清。
周匯又問了一遍,阮捷不說了。
“愛回不回吧,你和趙宜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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