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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皺了皺眉,還是沒說什麼,走在前頭,對金弦道:“馬兒動了,這下可以帶路了吧。”
金弦暗自嘆了口氣,牽著穆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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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茶樓 。。。
子衿直往前走,眼前漸漸現出大路。偶有幾座別緻的木橋掩映垂柳之間,幾個打扮得華貴的公子賦詩論詞,言語中竟都談到一處茶樓。
金弦趕上來道:“公子,再走幾步便到了。”
“這匹馬,叫穆?”
“是。”
“先生送給我了?”
“是。”
子衿摸摸馬頭,穆用長臉蹭了蹭子衿的手。“你幾歲了?”
金弦在一旁道:“公子,穆已五歲了。”
子衿忽然笑了。“那今後,你可就跟著我了。”
他蹬上馬鞍,一夾馬腹,穆便輕跑起來。金弦追在後面,子衿回頭道:“你先回去罷!穆該是認識路的。”
金弦只好悄悄跟在後面,快到茶樓時,躍上棵樹等著。
子衿到了茶樓前,一抬頭,看見上面寫著“結廬”兩字,原是取字陶潛“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兩句。他搖搖頭笑道,這還叫“無車馬喧”?
茶樓門前人跡往來,車馬如流,笑鬧聲幾乎驚著了穆。
他又安撫了穆一陣,尋棵樹將穆拴了,道:“在這兒待著,乖,回去給你點好吃的。”
穆嘶鳴一聲,低下頭吃草了。
子衿走進茶樓,卻是別有一番景緻。
茶樓內靜得似可聽見風聲,人們都是細聲低語,偶有一位公子起身吟詩,引得眾人拍手叫好,復又靜下。
說是茶樓,一面櫃子卻擺了酒,酒香茶香纏成一處。
四壁掛的全是文人畫,落款不乏極有名的畫家。
子衿看一樓已滿,便想上二樓。一個小二攔住他,道:“客官若不是茶樓主人的舊識,煩請在一樓將就吧。”
一眾文人都回過頭來看他,一個帶著巾帽的書生站起身來道:“看來這位公子又是新來的舉子嘍?難怪不曉得茶樓的規矩。我初來時也鬧了笑話,還被這位兄弟笑了幾聲。”
子衿看他言行豁達,也有了好感,正要上前說幾句,小二卻下來喊了一聲:“哪位是江南的劉公子?”
子衿正準備答應,卻有個書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顯是喝醉了。同座的三人似乎不是與他同行的人,都掩著鼻子坐遠了點。
“我,江南的柳梓。茶樓主人終於要見我一面了?”
旁的人出聲奚落:“人家說的是劉公子,醉得連聲調都分不清了。”
他卻沒什麼所謂般坐下,小聲唸叨:“原來還是有眼無珠。”
子衿只覺得茶棚裡處處透著怪異,只好跟著小二上了二樓。
走到一半的時候,子衿已聞見一股熟悉的味道。仔細一聞,竟是江南的青梅。
樓裡一應成了梅蘭竹菊的玉雕,十分雅緻。
上了樓,只見兩人對坐,中間擺著一
26、茶樓 。。。
盤棋。執黑之人冷峻玉面,卻穿一身白,挽著黑巾;執白之人拿著一壺酒,往壺中放了顆青梅,坐相不羈。
子衿不知哪位是茶樓主人,只好先作了個揖,道:“江南舉子劉子衿,見過兩位。”
“你就是嶽霖看上的人?”出乎意料,先開口的竟是執黑之人。
“在下是嶽先生的學生。”
“哼,滿京城十之六七都是他半個學生,今兒又多了個江南的。”卻是執白之人出聲嘲諷。
“不得無禮。你為何到此處來?京郊的茶棚和你先生的草廬是兩個方向,中間還隔了個青竹小築。”
“只是聽小僮說京郊有間幽靜雅緻的茶樓,便來見識見識。敢問二位,這青竹小築的主人又是誰?”
“你不知道?”兩人互相看看,執黑之人道,“那是京城吳家的地方。”
兩人遞來一杯茶,“這兩年,那吳家是富貴了,可不都是仰賴西北那一仗。最後那打仗的人卻不知道那兒去了。”
子衿端茶的動作微微一滯,兩人卻都敏銳地覺察。再對視一眼,卻無言語。
“江南有水軍麼?”
子衿稍稍愣了,還是答道:“無。東南有水軍一萬五千,船隻百餘艘,僅用於抵禦倭寇浪人;近年倭寇日少,防備鬆懈,禁軍的三千兵馬駕船亦可抵擋;東北有水軍八千,以備不時之需。”
“漠北騎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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