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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御馬 。。。
又過了幾日,金弦牽來一匹馬,說是先生給的。子衿一看,毛色純白,十分喜歡。拉了拉韁繩,卻又放下了。
金弦道:“公子是江南來的,不知馬術如何?”
“不會。”
“先生說,若是公子不會,儘可在院中先練練。若是熟了,還可在京城中逛逛。”
“如此甚好。”子衿踩了踩馬鞍,躍上馬背。馬鞍並不華麗,卻墊得舒適。子衿拽緊了韁繩,忍著馬匹的顛簸。
騎著馬在院子裡轉了幾圈,金弦道:“可以了。京城裡馬不易受驚,公子,我們出去轉轉吧。”
“你是不是想出去玩了?”
“呵呵。”
“也對,這幾天盡陪著我在這兒讀書了,我都怕你們憋壞了。”子衿看著金弦撓頭的樣子輕笑。
恐怕又是先生的意思吧。
一路上金弦牽著馬韁慢行,子衿看著街市上的各種小玩意。
“你們為什麼都叫‘先生’?”
“先生叫我們這樣叫的。我們那兒都……”金弦忽覺失言,閉了嘴,輕踢著道上的小石子。
子衿暗笑。畢竟,還是個孩子。
這麼一想,卻又想到吳鉤說自己的話來。
撇撇嘴,吳鉤怎麼還不來信呢?
“公子,公子?”
“什麼事?”
“小的自小在京城長大,這些東西一天便能逛盡了,且人多事雜;不如去京郊逛逛。先生的草廬小的去過一次,是清淨的地方,漂亮得像仙境一般。那兒還有個茶棚,聽說有上等的好茶,還有些文人經常去聚會呢。”
“去吧。”
子衿下了馬,和金弦並肩走著,覺得腿部痛得厲害。
裡側的衣服穿得有些薄,腿上的皮已經磨破了。
子衿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吳鉤說的話。
兩人沿著水流走,談起以前的落水。吳鉤說:“南人善水,北人善馬,說到底還是地緣的問題。子衿到時候去了京城,先生會教你馬術的。”
“吳鉤你以前幾歲開始騎馬?”
“大概……十歲吧。”
“怎麼那麼晚?”
“小時候父母還在,大哥還常常說我是個不成器的孩子呢。”他望向北方,“不過,子衿也不晚。我那時候沒聽先生的話,有一回從馬上摔了下來。”
“後來怎樣了?”
“差點被馬蹄子踢到,後來是一個家丁把我拖出去的。子衿以後要是學騎馬了,腿裡面會被磨出血的。忍一忍便好了。還又,記得不要胡來。要是那馬低下頭來吃草,千萬別硬拽它。”
現下這新馬便停在郊外的草地上不動了。
子衿想起吳鉤的話,不敢去拽馬韁,索性叫金弦牽著馬在後面跟著,自己一個人快步走
25、御馬 。。。
著。
金弦忙邊顧著馬邊喊道:“公子,記著路,中間要穿過一片竹林,要是沒找著茶棚就往水邊走,會有人來接你的。”
子衿應一聲,轉頭走了。
金弦拍了拍馬頭道:“穆,你真懂事。等公子進去,我們就可以動了,知道不?回去請你吃小灶。”
青草叢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條蜿蜒的石徑,往前望可知一直延伸到竹林中。
子衿搖搖頭,嘆道:“沒想到京城南移,竟到了竹子也可生長的地方了。”
石徑兩旁都是緩坡,偶爾有幾隻樹蛙跳下來,有隻還落到了子衿腳旁。他下了一跳,叫出聲來,竹林中卻傳來一陣琴聲一陣嬌笑,子衿忙沿路探看。
石徑越來越寬闊,分開密集的竹林。
眼前出現一間小築,一個老者烹著茶,一個小姐撫琴,還有個小丫頭在一旁立侍。
子衿上前問老者道:“此處可是京郊有名的茶樓?”
老者抬頭看他一眼,道:“又是個附庸風雅的人,怎的如此莽撞,闖進了他人的地方還不知進退。”
一旁的小丫頭又笑,清脆得像鳥鳴一般。
撫琴的小姐端的是紫袖紅弦,蒙著面紗,雙眼極靈動,眉間的貼花閃亮。她停下來,看子衿一眼,便避入小築之內了。
老者卻又看他一眼,這回沒說什麼,反請他喝了一杯茶。神色卻仍是不見和緩。
子衿喝了茶也不好再逗留,自討沒趣,復又出了竹林。金弦卻早已牽著馬立在一旁。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