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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上馬回身。
那嶽府的調香師!他暗中與姚孺蒲葦互通訊息,送走了二人,自己恐怕也不知去向。
最後的線,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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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霖的棺木停七後方才下葬,子衿料理完事情後累得倒頭便睡。
兩日後,皇上召見。
子衿站在一側,微微彎著腰。新皇正隨手勾畫著幾筆遠山,片刻,又放下筆讓旁人退下。
他看了子衿一眼,笑道:“劉卿是青年才俊,今年也才加冠吧。”
“是。”
“沒想到嶽先生會在這時去世。劉卿想必對恩師之死極為痛心。”
“是。先生前些日子還曾與我夜談,對前事多有感懷。不想竟會如此……辭世。”
“嶽先生雖無實職,對皇家卻是莫大的助力。如今他無妻子兒女,幸得劉卿在此,才不致無人送終。”
“臣理當送恩師一程。”
“先生在天之靈有知,應是心中甚慰。只是不知先生死前是否交待了劉卿一些事情?”
“先生鞠躬盡瘁,那夜仍是將事情做完後才休息的。只是先生知臣志在西北,死前仍是甚為掛懷,令學生慚愧不已。”
“西北?劉卿莫非是文武雙全的人?”
“微末武藝,說起來自然是比不上先生的。”
“是了。嶽先生在邊關那幾年,邊境算是鞏固不少。前些日子李黎將軍的事有了結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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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嶽先生是了結一樁心事。算來他也近花甲之年,該是順應天命的時候了。”
子衿有些急躁地又將話頭轉了回來:“臣不敢欺瞞聖上。臣欲去西北守邊,實是為了一位友人。”
“哦?說來聽聽。”
“臣還在江南的時候結識了一位因傷殘而離開西北的將士。他對西北戰亂仍極為憂心,又與臣說了許多西北之事,臣這才起了念頭。”
“不錯,心憂天下乃是忠臣的本分。只是朝中正需要劉卿這樣的棟樑,不知劉卿可否再……”
子衿沉下臉來,挺直了脊背。皇上有些驚異地看著他的樣子,止住了話頭。
“皇上忘了曾經應允先生的話了?”
新皇默然不語,慢步轉回龍座之上。他一拂袖冷笑道:“只有嶽霖的人,敢如此大膽。不錯,朕確是應允了嶽霖三件事。漠北之事,當是其中之一。不過,你如何讓朕信你?只憑一句‘友人’,未免太過可笑。你們劉家在中原為官之人雖多,如你一般的人才卻少。劉卿既是跟著先生,自然清楚李黎的事了?”
子衿一聽此言,心中不由又是一嘆。皇上提起李黎之事,竟也正在先生意料之中。先生信中說他無妻無子,在京中便是孤身一人,父母又遠在江南,在皇上看來自然是無有用的把柄。
他頓了頓,按嶽霖所寫一字一句道:“先生死前,曾將一切事宜託付於我。先皇曾從國庫中支出五十萬兩用於先生經營的暗衛暗釘安插與聯絡。皇上難不成要捨棄這所有的人力?皇上英明賢德,自然能尋得良才擔此重任。”
皇上看了他一會,陰晴不定。最後,卻還是笑了一聲。
子衿行禮後退了下去,旁邊的太監看茶涼了,便上前去要換一盞茶來。皇上卻抓起茶杯。抬了抬,又重重地頓下。桌案上,竟隱隱現出數條裂痕。
他竟敢——他竟敢!不過是一隻沒了庇護的螻蟻。有朝一日,他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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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邊關 。。。
邊關。
莊澤接到一封密信,遣退了左右。看是邊上縫了一正黃的窄條,連忙拆開來看。
新皇雖重新徹查李黎之事,又下旨賜李家以金銀,卻不賞官爵,亦不準李姓子孫再回到京城。吳家與何家在幾月之內被支離,朝中之事如今大小皆決於聖上。
嶽霖也該死了。
只是密信之中所囑,卻是……為那嶽霖的學生鋪路。朝政之事,真是可笑之極。
他按著腰上的劍站起身,走出帳子。迎面一陣疾風吹來,他幾不可查地往後退了一厘,壓住胸中鬱氣。
自上次一場戰役之後,人困馬乏,兵卒也少。他們由已成了荒地的城池退守此處,捨棄了將士們的葬身之所,也捨棄了方圓幾十裡的疆土。黃沙地上,也漸漸有了些綠意。
水草豐美的地方,難怪胡人要年年搶掠。
天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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