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很清冷的聲音,這聲音的主人其實也是個冷清的人。還是個淡泊名利的人。
這熟悉的味道,現在回想起來就是那個人身上的香味。一絲淡,一絲濃,加點涼意,偏偏又足夠溫暖你的心。
想這些做什麼?那並不是值得懷念的日子,反而是段痛苦的往事。
揹負著水上這個姓氏,好象被中了詛咒似的無法擺脫,且要一直遭受它帶來的責難和壓迫。
他走出房間,頭也不回。一隻腳剛跨出去,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又重新壓了回去。是誰?來不及詢問,一聲淒厲的低笑如嗚咽傳來。
“呵——既然來了又怎麼可以讓你空手而歸呢!來來來!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無視水上玄的意願,那人拖了他的手就往煉藥房的裡面走,一邊走還一邊說:“好久沒見到像你這樣的孩子了,我一個人待在這裡實在是無聊的緊,今天就陪我好好玩玩吧!”
水上玄認得她,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四使之月使,一個很少露面的女子。一頭金黃色璀璨頭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未束髮,未妝點。前額被劉海遮住,只能隱約看到她眼底的溫和。
“去哪裡?”
“誒——怎麼這麼冷靜,不是應該大喊大叫的嗎?你這孩子一點都不好玩。”月嘟起嘴抱怨。她甩開水上玄的手,扯著自己的頭髮說,“要是火殤那小子在的話一定會大聲嚷嚷的。”
“他是他,我是我。”水上玄雖然心志早熟,但還是不喜歡有人拿他跟別人比較。
“所以我才不喜歡小孩子,啊!不管這些了!給你看樣好東西,可不要嚇到哦?呵呵——”月輕笑著攀上靠在藥櫃上扶梯,搖搖晃晃爬了上去,在最頂上的一個櫃子翻了好久,最後取了瓶花色瓷瓶就馬上下來了。
她比小孩子水上玄高出不很多,說話時彎下了腰,“要認真地聞了,這可是極難弄到的寶貝。就算有人得到了原料,也沒幾個人能製作得出來。”
瞧她驕傲的模樣,水上玄遲疑了一下,在月應該是期待的眼神下湊近一嗅,是了!就是這個味!那個引領他來到這裡的香氣,也是水上蓮兒身上一直帶著的味道。
“好聞吧?它可花了我將近一年的時間才提煉出了這麼一瓶。可別小看這麼一小瓶東西了,我只是倒了一滴在府中的湖裡,整整三天都沒散過。”她驕傲地揚起頭,沖水上玄展開笑顏。
光看她現在這個樣子絕對想不到她會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早有耳聞——帝夜軍的月使是個殘暴的女子,她八歲進入帝夜軍,十歲擔任月使,才華、武力都不低於那時同期的其他三使,極得帝君喜愛。
她最擅長使用毒藥,完全繼承了“易水堂”的使毒能力,但除此之外,她還能從善自如地使喚藥人作戰,一般的藥師可做不到。
到上將府一個月有餘,這是第二次和她碰面。第一次是在剛來上將府的那次聚會上,這一次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她單獨相見。有聽說過月使殺人不管大人、小孩還是老人,只看她的心情。
“知道它的成分嗎?我已經好久沒有配無毒的藥物了。這是一種叫做‘水木’的木犀科植物,只有東武那個巫國才有。我派出了整整一個小隊的人,千辛萬苦才弄到一株製成這瓶香料,卻也犧牲了我一小隊半數以上的人。那巫國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全是些討人厭的巫族!但光有原料還是不夠的,要將花粉提取出來煉藥又耗費了我一大把時間,可這味道,你再聞聞——真的妙不可言!”
妙不可言?不知道她現在說的話是否真心,還是為殺了他而譜的曲?東武,又是那個他無論如何都不願回想的地方。
“怎麼了?不好聞嗎?都不說話的,你這孩子還真像雪那死冰冰的木頭。”說著,她直起身,將瓶子舉過頭,透過陽光,可以看見她髮絲下冷豔的容顏。
“我討厭太陽,我是月,應該只屬於夜晚的。”
在說什麼?水上玄回過頭看她,但只看到了她的背影。便聽得她繼續說下去,“你看看這屋子還有我,都在哭泣,可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不是嗎?”
“我聽不懂你的話。”只能這樣回答她,因為無論自己用什麼辭藻也不及這個女子悲傷的心,或許那些傳言都沒錯,但卻偏偏落下了月的心。
誰會願意殺人,若不是逼不得已,任誰都願意過一種悠閒舒逸的生活的。
水上玄伸手去拉前面這個女子的衣袖,她先早他一步轉過身,笑著又把瓶子舉到他面前。“送給你。”她說。
不解地睜大眼卻只看到月閃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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