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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萱的下半身旗服來溼漉漉的呢。靈貴人自然不會瞧不見,只是宜萱之前沒見過她,自然她也不認得宜萱這個固倫長公主。她素來進宮。都是去慈寧宮,而又資格去慈寧宮請安的,起碼得是個嬪主。如此一來,自然是輕易碰不見了。
若非這次碰見了,宜萱竟不曉得宮裡何時多了這號人物。
靈貴人端量了宜萱幾分,她見宜萱雖然穿得並非鮮豔奪目,但衣裳的料子和頭上的簪釵俱非凡品。又想著宮裡沒有這號娘娘小主,便也鬆了一口氣,她笑容嫵媚地道:“這位……不知是哪家福晉?”
宜萱揚著唇角一笑。也沒搭理她。難怪這個靈貴人把她往皇家福晉身上想,畢竟公主們大半都是要遠嫁的,進宮請安最多的自然是各家福晉們了。
星移執了她的手,道:“姐姐無需理會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兒。還是快去慈寧宮換一身衣裳吧。這事兒。我自當替姐姐與皇上分說。”
星移這番話倒是甚和宜萱的心意,管她靈貴人是什麼人物,也根本無需她出手修理。
可這話落在靈貴人耳朵裡,頓時嬌容含了三分薄怒,“純妃娘娘何必如此不依不饒?!人人都道娘娘是和善人,怎的非要鬧到皇上跟前不可?!!”
星移蹙了蹙眉頭,眼裡滑過濃濃的厭惡之色,只是她終究是自矜的人。仍舊不理會靈貴人,轉頭便吩咐抬肩輿的太監:“路上仔細著些!可別再出岔子了!”說著。她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銀紅緙絲紫寶階盛地斗篷,披在宜萱肩膀上,柔聲又道:“姐姐去吧,這裡風大,若是著了涼,太后娘娘該心疼了。”
斗篷上出了細細軟軟的白狐風毛,柔柔地撲在臉頰與脖頸上,甚是舒服,宜萱也心中一暖,朝她點了點頭,便要轉身去肩輿上。
只是星移這番無視乃至可以說是蔑視的舉動,著實激怒了這位愈發得寵的靈貴人。靈貴人雪膚花貌,容顏甚是姣好,只是怒極起來,便著實不美了,她臉色鐵青,銀牙緊要,雙眸如利刃般怒視星移與宜萱,驟然暴呵一聲“站住”,尖聲道:“純妃娘娘若想去御前告狀便儘管去吧!看看皇上是否會為這點子小事兒發落本貴人!!”
宜萱腳步一頓,這個靈貴人真不是個好相與的!且看那個雲雀小宮女姿態便曉得,有其主必有其僕。
宜萱回頭,便道:“不必麻煩了,待會我自己無養心殿走一趟!!”——她這個弟弟,如今當了皇帝,竟是愈發葷素不忌了!寵著這麼號張狂無知的女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靈貴人尖酸一笑,“這位福晉倒是好大口氣,是把養心殿當成自家後院了嗎?!管你是哪家福晉,養心殿豈容得什麼阿貓阿狗的隨便去?!!”
宜萱皺了皺眉頭,就算靈貴人不曉得她身份,就算自以為她是哪家福晉,以她不過區區貴人的身份,而且出身還不體面,竟也敢如此張狂嗎?!看樣子弘時的寵愛著實有些過了!
宜萱笑了,這世上永遠有蠢貨,她轉身便坐在了肩輿上,淡淡吩咐道:“既然如此,本宮便先去養心殿好了!本宮倒是要問問皇上,一個小小貴人倒是誰給她撐腰,竟囂張放肆到本宮頭上來了!”
肩輿緩緩抬起,太監直接掉頭便往養心殿方向而去。
靈貴人眼中閃爍,有些隱約拿不準了,她扭頭狠狠瞪了宮女雲雀一眼,“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本貴人準備肩輿,決計不能叫那人搶在本貴人前頭去養心殿告了黑狀!!”
雲雀慌張地叫了一聲“是”。
星移已經轉頭回自己宮去了,眼裡睨著那座矗立的延禧宮,哼了一聲道:“辛者庫出來的賤婢,真把自己當做牌面上的人物了?這回,可是你自取滅亡!”
宜萱去了養心殿跟前,才曉得弘時不在宮裡,而是出宮看望因獨子夭折而悲痛病倒的慎郡王允禧了。依稀記憶裡,允禧還是那個掉了門牙的小屁孩。不過輩分大得嚇人,連她都得叫一聲“二十一叔”。
雍正朝他是僅次於十三叔和十七叔,得汗阿瑪重用的兄弟。其實說是兄弟,汗阿瑪其實有些把他當兒子看的。後來十三叔和十七叔先後病逝,也便只剩下他了。
只是允禧雖然爵位屢晉,和嫡福晉也甚是和睦,唯獨子嗣上很是艱難。如今夭折的便是他與嫡福晉祖氏生的嫡子。宜萱隱約記得,歷史上的慎郡王似乎是沒有子嗣的,後來還是乾隆皇帝過繼了一個兒子給他當孫子。不過這個孫子,估摸著歲數跟他兒子的歲數是差不離的。
想到這點趣事,宜萱倒是傷心不起來了。
罷了,古人就是如此重視香火傳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