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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全場訝然。連坐在男客最上席的誠親王都急忙喝止道:“田氏,不得無禮!”
田佳氏見狀,滿笑容莞爾地看著自己的夫君,然後扶著胸口道:“爺誤會妾身的意思了!妾身只是突然心窩子這兒悶悶的不舒服罷了!”
“額……”誠親王訝然無言,半晌之後,誠王揮袖子道:“不舒服就站在這兒招人嫌,退下吧!”
田佳氏滿臉笑容地道了一聲“是”,然後步履如雲,飄然而去。至於她去哪兒了?反正不是回席上。而宜萱估計,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她一走,誠王忙舉杯對雍王道:“四弟,田氏素來規矩不好,你別見怪。”
誠王都如此敬酒賠罪了,雍王還能不給面子。悶著臉喝了一杯酒。
下一刻,坐在女席之首的誠親王嫡福晉董鄂氏,也忙舉杯對四福晉道:“是我管教無放。還請四弟妹不要和田氏一般計較。在這兒,我替她給你賠罪了。”
嫡福晉雖然憋了一口氣,卻不得不起身,“三嫂言重了,誰沒有個身子不爽利的時候?”
只不過宴上人人都心知肚明,那田佳氏側福晉身板子好著呢!
宜萱也不由暗暗驚訝於這位田佳氏的得寵,若她不得寵。誠親王怎會如此維護她?甚至連嫡福晉董鄂氏都如此替她賠禮道歉?
田佳氏已經年過四十了,早逝去了青春美貌,但是誠王對她的寵愛卻沒有半點逝去。究其原因,大約正是以為內她的直脾氣吧。這樣“坦誠”的人,雖然會說一些不中聽的話,但卻是不費腦子就能理解的。無須那麼多彎彎繞繞。誠王整日朝堂上就夠費腦子的了。大約也不遠回家以後也面對一個叫他費腦子的老婆吧?!
年福晉這時候笑盈盈道:“我倒是愈發喜歡這位口直心快的田姐姐了。”
李福晉也頷首道:“的確是一位妙人!”
宜萱卻搖頭道:“她今兒可不只是得罪了嫡福晉,連阿瑪也一起得罪了。”——田佳氏的確是直衝著嫡福晉去的,可今兒是阿瑪大壽,折損的自然也有阿瑪的顏面。
李福晉抿唇一笑,仰頭飲下一杯梨花白,“四爺必然是有些氣惱田佳氏的,不過卻有更氣惱的人。所以,也無大礙。”
宜萱自然聽得懂額娘話裡的意思。田佳氏的脾氣是遠近聞名的,但她也不是亂咬人的瘋狗。要是沒被人羞辱,怎麼會這般“失禮”,而造成田佳氏“失禮”的源頭,無疑是嫡福晉的座次安排了。
所以此刻,阿瑪最惱恨的,當然她的嫡妻烏拉那拉氏。
年福晉笑容若春花秋月般動人,她舉杯看著李福晉道:“李姐姐睿智,妹妹敬你一杯。”
兩位側福晉盟友,對飲一杯,此刻心情已然是大好了。
“咦?”李福晉看著上頭主座之處,“四爺怎麼離席了?”
宜萱脫口回答道:“更衣去了……額,大約是吧。”——話說到半句,宜萱急忙加了個“大約”,真是差點叫人費解呀!畢竟她現在處於席中央位置,離著四爺爹哪兒八丈遠呢!而宴席上又觥籌與暢談之聲,正常人自然是不可能聽見四爺大人再說什麼的。只不過宜萱的六識靈敏程度,當然不是正常人的級別了。加之她有一直近身關注這上頭,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年福晉嘆息道:“看樣子,四爺是真的生氣了。”
在古代,更衣通常有兩個意思,一個就真的是更衣換衣服,二就是解決屎尿問題……不過顯而易見的,四爺的意思不是這二者,而是藉著“更衣”為由,退席消消氣去。
宜萱瞧瞧招手喚了薄荷近前,與她耳語道:“你去弘時哪兒,跟他說……”嘰裡咕嚕期間,宜萱眼底透出愈發濃的狡黠之意。
薄荷聽完吃了一驚,“格格,可是額附並沒有——”
“你不用管!直接告訴他就是了!他會明白的!”宜萱笑得像只狐狸一般。她和額娘生生被排擠到這種位置上,宜萱心裡不是沒有火,只不過一時半會還沒想到瀉火的方法罷了,不過方才他看到坐在誠親王身旁的烏琳珠額附趙世揚,卻是靈機一動,有了叫嫡福晉難堪的法子。
忽的,宜萱瞧見,阿瑪前腳離席,後腳十三叔也悄無聲息退席,偷偷去追上阿瑪去了。
宜萱低頭想了想,便極目眺望作為末席上的瓜爾佳氏和她所出的十三叔長女嘉寧……
想必,多半是因為她了吧。
雍王正悶氣大踏步走到廊下,蘇培盛低著腦袋亦步亦趨跟著,半句話都不敢多嘴。
“四哥——”十三爺小跑著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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