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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瞧瞧。”
宜萱剛站起身,吳嬤嬤急忙上來阻攔:“格格,產房穢氣重,您這金尊玉貴的身子,可不能去啊!!”
宜萱有些無語,她又不是沒生過孩子,忌諱個什麼勁兒啊。可吳嬤嬤素來執拗得很,宜萱也是無奈,便道:“那你去瞧瞧吧!”
吳嬤嬤立刻笑得滿臉開花,應了一聲“哎”,然後飛一般地跑了。
宜萱驚呆了眼球,這腿腳,簡直是二十歲的都比不過啊。到底是個孫子,若是個孫女,只怕她看都懶得看一眼。
古人這重男輕女的陋俗啊——唉!!
宜萱才從行宮裡回來,時辰不過才是下午過半,盛熙被乳母劉氏抱了過來,這孩子已然是睡飽了午覺,現在精神奕奕得,眼珠子黑漆漆地望著她,嘴巴里流著口水咬著自己的手指頭。
宜萱接過兒子,將他放在晝榻上。盛熙剛著地。便開始在榻上爬來爬去,宜萱瞅在眼裡,只時不時地把爬到榻邊兒上的他。再度調轉方向,避免他掉到地上。
宜萱捏了捏盛熙那白嫩得跟豆腐似的小屁股,唉聲嘆氣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會說話。”——他的月華吐息訣已經卡在第二重很久了,遲遲都沒有更進一步的跡象,當真是急壞了人了。
“咯咯!”盛煦感覺到自己屁股癢癢的,呲著他那剛長出來的小門牙,笑了。
宜萱見他笑。也不由覺得釋懷,便伸手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腮幫子,“額孃的熙兒。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叫額娘呢?”
“叫……額娘……呢?”斷斷續續的奶娃娃之聲從盛熙嘴巴里含混不清地吐了出來。
宜萱頓時驚呆了眼球,眼中更多的欣喜之色,她連忙將盛熙抱在腿上,“熙兒。再叫一聲‘額娘’!!”
盛熙歪著腦袋。軟嘟嘟的小嘴裡吐出並不清晰的鸚鵡學舌之音:“一、一聲……額娘?”他眼睛有困惑不解之色,但並不妨礙他學舌。
“是‘額娘’。”宜萱再度糾正到,雖然熙兒大約還不懂得“額娘”這個詞彙是什麼意思,但並不妨礙她此刻心中無限湧動的雀躍之情。
“是……額娘?”盛熙三度學舌,聲音卻比前兩次都清晰敞快了許多。
“額娘。”宜萱展開他那攥成拳頭的小手,撥開他的食指,指向自己,告訴他。自己是他的什麼人。
“額娘!”盛熙裂開嘴,笑著叫了出來。
宜萱歡喜地低頭親者著盛熙透著奶香的小臉蛋:“額孃的熙兒真聰明!!”
“咯咯!!”盛熙嘴裡發出歡快的笑聲。低頭往宜萱的懷裡拱了拱,全然是個撒嬌的孩子。
一旁的乳母劉氏驚喜地道:“小公子才十一個月呢,就會喚人了!尋常人家的孩子,週歲了都未必能開口呢!”
宜萱心情甚好,便大手一揮,賞賜了服侍盛熙的所有嬤嬤、侍女一個月的月例。
今日的天兒,原本是極為悶熱的,可到了傍晚十分便下起了瓢潑大雨,給這個夏日添了幾分涼意。
翌日,天氣晴爽,宜萱挑選了一件大紅織金的嬰戲圖小衣裳給盛熙穿上,打扮得鮮亮喜人,便將她團團抱在懷中,帶著孩子去圓明園了。
可惜,宜萱剛進了圓明園,尚未來得及跟自己的阿瑪額娘分享熙兒會叫人了的喜悅,就聽到一個令人驚愕的訊息,說是嫡福晉出事兒了,人暈厥了過去,但不知是為何突然暈厥在她自己院中佛堂裡的。
宜萱來不及多想,只得急忙敢去。算來,自打六弟弘晉出生,嫡福晉可以說是一敗塗地,府內的大小事務完全交由李福晉和年福晉打理,她除了平日裡定期進宮請安之外,便獨自呆在佛堂裡,不是撿佛豆,就是抄佛經,彷彿看破了紅塵一般。
但宜萱心知肚明,嫡福晉烏拉那拉氏縱橫這麼多年,絕不會如此輕易被打倒。所以這回的事兒,只怕並不簡單。
一路急急敢去嫡福晉的含暉堂,這裡尚算景色宜人,但在圓明園裡並非最體面的住處。只因為那堂名中有一個“暉”字,所以自打弘暉夭折,她便年年都選住在此,只因她永遠不忘喪子之痛,同樣也叫阿瑪無妨忘懷那個失去的唯一的嫡子。
宜萱趕到的時候,阿瑪和他此行避暑帶來的所有妻妾幾乎都在。
那簡簡單單的佛堂中,只有佛龕一架、菩薩一尊、蒲團一頂、佛豆一筐,還有……那灑了一地的手書的經文,幾乎鋪滿了地面,上頭寫的都是往生咒,但這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那經文全都是鮮紅一片!!全都是用鮮血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