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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跟我避重就輕!!”宜萱咆哮地吼了一句,便轉頭問星移:“他是不是對你做過輕薄的事情?!”
坐在石凳上,疼痛得傴僂著身軀的星移,嗖地臉頰泛出不正常的紅暈,旋即急忙垂下頭去。聲如蚊蠅地道:“沒、沒有……”
弘時見姐姐竟然問星移這種問題,忽然有些懵了,可片刻之後。他又突然明白了,旋即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二姐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我還不至於對小移——”
弘時的話尚未說話,只聽撲通一聲,星移已然暈厥了過去,爬在石桌上。不省人事了。
宜萱也來不及教訓弟弟了,急忙喚人過來,把星移扶上自己的肩輿。先抬回了她的住處息心閣,又急忙召了石磐過來看診。
此刻胤禧、弘晝兩個孩子當真乖得不正常,大約是被水榭中宜萱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給嚇了一跳吧,現在兩人都是呆呆木木的。半句話也不敢插。
宜萱還特意把房內伺候的丫頭全都攆了出去。只叫石磐單獨診脈。
片刻後,石磐回話道:“二格格並無大礙,只是恰逢初潮來臨,又落水受寒,所以經血流失過多,才暈厥過去的。喝碗紅糖薑湯,好生保暖,過幾日就好了。”
宜萱瞪大了眼睛。“初、初潮?!!只是初潮而已?!!”——尼瑪,不就來個大姨媽嗎?怎麼弄得血量跟小產了似的?!!!
宜萱看了看自己親弟弟那半邊已經高腫起來的臉。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當真是囧得不行了。
這時候,胤禧弱弱地問:“侄女,什麼叫初潮啊?”
宜萱回頭怒瞪他:“小孩子,不需要知道這個!!”——尤其是男孩子,你又不會來這個,當然沒必要知道!!
胤禧被宜萱那怒狠狠的樣子給嚇著了,忙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原來是初潮啊……”弘時輕輕呢喃了一聲,在水榭裡,乍見血淋淋的,倒是沒想到這個茬,只是……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臉,不由“嘶”地痛叫出生。
宜萱抬頭,便對上了自己親弟弟那眯著的眼睛裡的審問式的目光。
“額……”宜萱訕訕笑了笑,“那啥,是我想歪了……”
弘時指了指自己高腫的俊臉,一字一頓地道:“姐!!我、可、是、你、親、弟、弟!!”
宜萱被他逼迫得都要退到牆角了,可偏偏理虧的是自己,自然愈發氣弱,“我、我……是我不好成了吧?”——可惜,如今的弘時不是以前的弘時,可不是她認個錯、服個軟就能就此揭過的。
“姐!!難道在你眼裡,你弟弟就是一個色狼?禽獸?!!你就那麼信不過我?!你就那麼覺得我是圖一時爽快,什麼後果都不顧的人?!!”
大肆宣洩了一通的弘時,趁勝追擊,開出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
譬如負責替他跟星移通訊,負責在她的地盤安排地方幫他和星移私下幽會等等!!
宜萱還能怎麼滴,除了捏著鼻子答允,也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再回頭的時候,兩個小不點已經不曉得溜到哪兒去了。
宜萱急忙尋出息心閣,便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到了排排坐的胤禧而弘晝,迎著夕陽晚照,兩個孩子像畫裡的童子一般可愛。
但他倆談話的內容,就不是那個可愛了。
胤禧唉聲嘆氣跟個小老頭似的:“我不就是說要娶她做福晉麼,她不願意就算了,幹嘛要跳湖呢?”
弘晝也十分贊同地點頭,“是啊,嚇死人了。還有二姐姐,打人的樣子更嚇人。”
宜萱聽得黑線,恨不得擼袖子就上去打弘晝一頓,叫他切身體驗一下她打人的嚇人樣子。
胤禧也點頭道:“懷恪侄女原來也有那麼兇的時候,的確好可怕呀!”
宜萱聽得氣得磨牙。只見胤禧有又嘀咕道:“不過我覺得,弘時侄兒比懷恪侄女好像還要可怕喲!我總覺得他越來越像四哥了,尤其是生氣的樣子!”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三哥越來越可怕了……”弘晝忙不迭地附和道。
宜萱側臉瞧身旁的弘時,臉色似乎已經黑了,他一邊臉紅腫著,另一邊臉黑沉都要滴水了。
忽然,見弘時二話不說,便大踏步上前。
瞬間,兩個孩子看到乍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那矗立的黑影,將他倆遮蔽住,已然看不到天邊的夕陽了。兩人鴉雀無聲,都縮著脖子。
只見弘時眯起了自己的丹鳳眼,那眼縫裡散發出冷幽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