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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月,倒是傲氣比她都十足啊!她覺得李福晉對她的斥責,是侮辱,便存了要嫁得比李福晉地位更高的心思,這種想法倒也正常。只是她也不想想,皇子皇孫們自幼便高人一等,看那些著姓大族之人,亦不過是奴才罷了!他們選嫡福晉必然要在這些著姓大族的格格里挑挑揀揀一翻,哪裡由得星月來挑他們?!
“罷了,以後離她遠些就是了。”宜萱便對金盞道。——只是那言語中……星月似乎是已經曉得她也是穿越來的。不過她若還有幾分聰明,便不會胡亂對外人說。
午後,熙兒睡醒了,眼珠子黑漆漆的,像黑曜石一般明亮。小孩子的眼睛,都是這樣黑白分明,乾淨極了。
這孩子愈發膩她了,雖然這其中大半是因為眷戀她身上氣息的緣故,但宜萱的心總忍不住一點點柔軟下來。就如同時間上所有的母親一般,無法拒絕自己孩子那樣乾淨的眼睛。
紫蘇採摘了淨園中開得最大最豔麗的明黃色薔薇,摘去了刺,修剪出最優雅的形狀,用清水供奉在宜萱內室的折枝花果甘露瓶中,吳嬤嬤常贊這般顏色,才配得上身份。
宜萱置之一笑,她倒是覺得,既然是花朵,那自是要綠葉紅花才是最好的。或許有的人覺得俗,也那確實最相宜的。而眼前的明黃色澤太過耀眼,將嫩綠的薔薇葉都給壓制住了,少了那份相得益彰的美。
六十九、野菜皇孫(求收求訂!!)
熙兒舔著手裡的羊脂美玉,徑自玩得開心,蘋果臉的小丫頭紫蘇在一旁打著扇子,時不時那絹帕擦他那滿嘴角晶瑩的口水。
宜萱不敢在室內放太多的冰,怕反而溼氣重,對孩子不好。只是小孩子哪兒有不畏炎熱的?少不得底下的丫頭勞累了。所幸,這個時代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力,而堂堂郡主的兒子,還怕沒有人服侍嗎?不過紫蘇那丫頭,似乎很喜歡小嬰兒,總是樂此不疲地守著,一點也不厭煩。
午後的蟬兒叫得叫人煩躁,恰在此時,吳嬤嬤親自進來稟報:“格格,三阿哥來了!”
宜萱展露的笑顏,就像夏日怒放的薔薇,卻在見到弘時的那一瞬間奄然。
下一瞬,她的臉頰是溼的。
弘時笑著對她說:“姐姐,時兒不負所念,回來了。”
酸冷的液體從臉頰滑落,一滴滴落在了她玉手捏著的繡了荷塘鴛鴦的絹帕上,迅速地濡溼開來,就如荷塘裡的漣漪,圈圈瀰漫。
眼前一片朦朧,彷彿蒙上了霧氣一般,迷離中,弘時依舊是那身寶藍色團福貢緞長袍,但卻空曠曠,衣不勝體,纏繞了銀色蛟龍的袖口底下的手腕——已然露出條條青筋。
宜萱急忙拭淚,失神地看著弘時的面龐。——弘時的臉型,原本是和她一般的鵝蛋臉,可如今——整個下巴都尖了。
區區五十餘日未見,再見之時。她已然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便是她的弟弟。
喉間哽咽,宜萱難以言語,便箭步衝上前。還想幼時那樣將他抱在了懷裡,良久話語慟哭聲一同噴薄而出:“時兒!!——”
雙臂可以那樣輕易地將他環抱過來,宜萱觸及他根根咯人的肋骨——
“時兒……你在山西……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說,只是去看民間疾苦嗎?怎麼把自己看的這般疾苦了?!
“二姐姐。”弘時輕輕喚了一聲,語氣漸漸低沉,“我已經平安回來了,曾經發生了什麼。就不要問了好嗎?”
宜萱頓時心生氣惱,一把鬆了手,橫眉怒目:“對我還要瞞著嗎?”
弘時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看似是笑容的“笑容”,“這五十餘日發生的事,連我自己都……只覺得這大約算是去了一次地獄吧。”
去了一次地獄吧……
地獄吧……
宜萱的耳朵有些轟鳴,她看著如今的弘時。和從前那個小孩子一般只會抱怨、啼哭的模樣。已然截然是兩個人了。
他的臉上帶著悵然,而眼睛卻是從未有過的冷靜,是冷、靜,冷寒和沉靜,除此之外,還有一抹被他自己掩藏得極深的肅殺之意。
此時,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十四歲的少年,而是真真正正長大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叫他有了如此脫胎換骨的脫變?!僅僅的五十餘日,他遭受了什麼?
宜萱突然想到有一種鷹。是飛得最高最快的,那是因為在他們幼時,母親會折斷他羽翼上的每一根骨頭,逼迫他用殘破的翼去飛翔,只有在劇痛中揮動翅膀,在極致的痛苦中舒展羽翼,才能讓翅膀快速癒合,並且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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