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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世寧卻滿是驚喜之色,“那個很有天分的孩子要來了嗎?”
聽到郎世寧說“很有天分”,盛熙臉頰氣鼓鼓的,跟只蛤蟆似的,眼神裡也相當不爽。
宜萱卻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和鄭老太太打交道!”
宜萱的話才剛落音,底下侍女便來稟報說,鄭老太太求見。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人最是不禁唸叨。
宜萱側臉看了一眼子文,努了努嘴。
子文臉色有點不愉,“什麼意思?”
宜萱用團扇遮住半邊臉,“子文,你迴避一下成不?”
“不成。”子文淡淡回絕,一副高冷男神的模樣。
宜萱眼角抽出了兩下,這主果然從來都不是好伺候的,只得哀求道:“鄭老太太來了,我總不能不見,可你在這兒,讓她瞧見了,終歸不好。”
子文哼了一聲,一副冷傲的姿態,“瞧見又如何?她還敢出去亂說嗎?”
宜萱想了想,倒也是,鄭老太太如今心裡可已經認定盛熙是子文的兒子,她和子文的關係在鄭老太太眼裡估計也是姦情已久了。她既然在這上頭碰了一次頭破血流,應該不會蠢到第二次散播流言出去。
想到這些,便叫人請了這位鄭老太太進來。
鄭氏如今真的是老了,走路拄著柺杖還慢得跟蝸牛似的,來到宜芙水榭的時候,人已經氣喘吁吁了。
宜萱仔細一端量,才發現她身上穿了一身燈草灰色的福紋羅衣,那料子似乎是次等的杭羅,而且已經半舊不新了。現在的鄭老太太全然沒有了從前的富貴和氣派,看上去完全只是個尋常人家的老太婆。
“公主金安!”鄭老太太拄著柺杖朝她彎下身子。
宜萱微笑道:“老太太這把年紀,還辛辛苦苦親自上門,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鄭老太太滿臉皺紋,笑容也甚是和善,“老身是來求公主了。”
宜萱呵呵笑了,子文就站在她旁邊,鄭老太太卻好似沒看見一般,宜萱便道:“老太太有事兒,照例該去侯府才對,怎麼?是侯府都滿足不了老太太的需求嗎?”
鄭老太太忙道:“侯府對老身很好,只是老身是為小孫子薩弼而來,侯府著實幫不上忙。”
“薩弼?”宜萱眼睛一眯,倒是猜不出這老太太有想幹什麼了。納喇星德的死,宜萱可不相信,鄭老太太丁點不懷疑她!
鄭老太太幾分謙恭之色來,“薩弼那孩子,雖然痴傻,卻極喜歡西洋人的畫,從前也在公主府上學過一段時日,公主也知道他在這上頭有幾分天分!所以,老身特意懇請公主,讓他重新來學畫,就當是可憐這痴傻的孩子,好叫學一門手藝,日後老身去了,他也不至於餓死街頭。”
餓死街頭?就算薩弼一輩子坐吃山空,也用不完鄭老太太的遺產!
可鄭老太太態度放得如此謙卑,宜萱也不好說什麼,況且對於薩弼,宜萱終究是可憐他幾分的,更要緊的是,有薩弼在,對盛熙便是個極大的督促。
宜萱側臉看了看子文。
子文對她淺淺一笑,顯然是表示贊成。
既然如此,盛熙萬分不願的苦瓜臉就被不在宜萱考慮範圍之內了。
如此,便是定下這事兒了。
隨後,不出兩日,鄭老太太便安排了僕從,把薩弼送來了宜萱的鳴鶴園,宜萱淡淡吩咐安排這個小呆瓜跟盛熙住在一起。結果盛熙好幾天都沒給宜萱這個娘好臉色看。
盛熙一來,就奪走了郎世寧所有的讚美和驚歎。即使很久沒有畫過素描,薩弼所表現出來的異於常人的天分,還是很快甩開了盛熙這一年來的奮力追趕。
開始學油畫了,從繃畫布、熬膠,到一層層著色,薩弼表現出了超出常人的細心和耐心,剛剛開始油畫,便已經可圈可點。這叫盛熙的小臉蛋幾乎每天都是黑沉沉的。可薩弼卻整天呲牙笑呵呵,甜甜叫他“哥哥”,讓盛熙有氣無處可發,只得奮發圖強。
只可惜,薩弼是整日都抓著畫筆,可盛熙下午卻要練習騎射,晚上還補習四書五經,自然很快就被薩弼這個小呆瓜甩出了十條大街。
宜萱見兒子愈發惱怒,只得從中勸慰:“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薩弼只是畫畫好而已,要是論氣騎射和讀書,都是沒法跟你比的。”
這話,總算讓盛熙找到了一點安慰,可後果就是盛熙對油畫愈發不上心了,讓郎世寧這個先生著實無可奈何,可他又不敢不仔細教導,一個細心的老師碰上一個不上心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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