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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萱忍俊不禁,明明才是個十四歲的丫頭,居然也如此板正地說出“嫁夫隨夫”這種話來,倒是叫人覺得有幾分可愛呢!
富察氏兩腮薄紅,“大公主又取笑我了!”
圓明園中正是繁花如錦,馥香滿園的季節,兩旁栽植了匆匆繁密的薔薇,正大朵大朵地開出了赤紅、洋紅、鵝黃、明黃的鮮豔花朵,襯得富察氏更是嬌羞。
這時候只見一個穿著二等緞服的小太監尋了來,他打千兒請安之後,擦了一把頭上的熱汗,道:“福晉叫奴才好找!五爺剛從裕主子處回來了,正尋福晉呢!”
富察氏忙對宜萱道:“我出來有一會兒了,也該回去了。”
宜萱點頭道:“嗯,你也回吧,省得弘晝掛念。”——這只是隨意的一句話,卻叫富察氏這個十四歲的小姑娘面紅耳赤。
宜萱看在眼裡,不禁想著,平日裡看上去端莊大方,怎麼一打趣就臉皮這麼薄?終究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呀。如此想著,便優哉遊哉坐著肩輿出宮去了,至圓明園宮門外,才下肩輿,轉乘坐來時停在此的金頂馬車,回鳴鶴園去了。(未完待續。。)
二百七十七、小呆瓜來了
過了沒幾日,鳴鶴園中便有了蟬噪聲,尤其是後花園湖畔一帶,更是此起彼伏,叫個不停。平白了饒了清淨。
倒是湖上的千瓣蓮已經嫋嫋擎起了一朵朵帶著紅暈的鼓鼓花苞,宜萱仔細瞅著,數量著實不少,只怕今年又要蓮花滿湖了。
去年那對鴛鴦,因叫人特意給他們築了巢,所以便在園中越了冬,如今湖水裡又多了一群小鴛鴦,足足有十隻之多呢!一個個都絨絨團團,小巧玲瓏,可愛極了!且在鳴鶴園中,生存環境可比木蘭好多了,而且還沒有天敵,所以孵出一大窩小鴛鴦,都活了下來。
現在一對大鴛鴦,正帶著小鴛鴦們毫不客氣地在宜萱的湖上捕捉肥美的魚蝦。
宜萱正坐在宜芙水榭的美人靠上,胳膊隨意搭在欄杆上,手裡拿著一柄蘇繡荷塘月色團山,鏤雕葫蘆的象牙柄與她纖細的手指一般白皙如玉。
子文抬手,用指尖點了點宜萱手中的蘇繡團扇,道:“現在還沒熱到扇子不離手的時候把?”
宜萱揚起團扇,半遮臉頰,道:“這可不是扇風的,是留著好看的!”說著,衝他眨了眨眼,露出一個嫵媚又含蓄的笑容。
子文笑著將宜萱一把拉入懷中,“沒有這扇子,萱兒也好看!”
宜萱半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熙兒還在那邊亭子裡呢,也不怕被瞧見了!”盛熙就在不遠處的忘憂亭中跟著郎世寧學習素描。
大概是這孩子發憤圖強了,進境不錯。已經能畫得頗有幾分相似了。郎世寧是個聰明的歪果仁,自然會把不該看到的不去看,不該聽到的也不去聽。他的嘴巴也嚴實。
原本只打算叫兒子學一年畫,卻沒想到納喇星德的死,盛熙還是隻能窩在家中,所以便繼續聘用這個後世聞名的大畫家教導自己兒子了。
郎世寧自然是一千一萬個願意,每天教半天,偶爾給宜萱畫幅畫——這個他也很樂意,因為每次畫完之後。都有一筆豐厚的“潤筆”賞賜,動輒是他一個月兩月的束脩錢!郎世寧在外頭忙活著傳教,自然需要錢。順天府尹知道他是公主府聘的先生,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這個歪果仁也沒幹什麼壞事,不過是跑到貧民窟一類的地方,發放彌撒餅。然後對那些窮人、乞丐之類的傳播什麼“主的榮光和信仰”。
所以。為了維持能夠傳教的收入,已經公主府給他帶來的傳教便利,莫說宜萱勾搭小叔了,就算宜萱殺人放火,郎世寧這個虔誠的教徒,也會為了能繼續傳教而守口如瓶。
直到時至晌午,郎世寧的工作時間結束,他來向宜萱跪安告辭。“公主殿下,小公子的素描已經不錯。可以開始學習正式油畫了。”
宜萱瞅了一眼那宣紙上描繪出的亭臺樓閣,也暗暗點頭,“既然如此,明日便開始學吧。”
盛熙聽了,高興地眉飛色舞,“我現在總算超過薩弼那個小傻瓜了!”
宜萱瞬間黑線,原來是不甘心落後薩弼,這兔崽子才這麼努力的!薩弼可就學了那麼幾個月的素描而已,你都一年半了,才追上人家的水平,有毛好得意的!
不過薩弼現在跟著他祖母鄭老太太幽居在一起,自然是沒機會學習油畫了,倒是可惜了這個一個天才。
子文這時候不鹹不淡地道:“看樣子該把那個小呆瓜給叫來,繼續學畫!”
盛熙聽了這話,瞬間成了苦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