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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掀起一陣惱怒,這時候錢氏徐徐開口了:“宮中傳來訊息,先帝遺詔已經傳位給四爺。耿妹妹也該改口稱呼嫡福晉為主子娘娘了!”
耿氏訕訕笑了笑,“我、我還不曾聽到這個訊息。”
錢氏露出輕蔑的一笑,她忙轉身殷勤地去攙扶嫡福晉,謙卑地道:“主子娘娘,還是快些啟程進宮吧,別讓萬歲爺等急了。”
嫡福晉輕輕一“嗯”,露出讚許之色:“還是你最懂規矩。”
目送嫡福晉登上馬車,宜萱這才隨額娘上了後頭的一輛朱輪車,骨碌碌朝著紫禁城行去。
白雪皚皚的紫禁城,此刻卻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看守午門的是最精銳的驍騎營兵馬,而內宮之中,也比平常多了好幾倍的侍衛。
入了午門之後,下馬車,換了暖轎,一路直行了小半個時辰,才抵達乾清宮。乾清宮宮門前已經跪了一地身穿喪服之人。太監引領者雍王府女眷進殿,宜萱便看見裡頭跪著的人更多,一眾年歲差距極大的嬪妃,年紀大的已經做了祖母、甚至是曾祖母,年紀小的甚至才二十來歲、風華正茂。
宜萱不敢多看,只跟隨額娘跪在某一處角落裡。
接下來,便是哭了。
額……宜萱聽著滿殿的啜泣嗚咽之聲,她著實哭不出來。對於前頭那個巨大的陰沉木帝王龍棺中的先帝,宜萱著實沒有太多的感情。這時候,抹淚的李福晉偷偷塞給她一個雪白的帕子。
宜萱頓生疑惑,直到聞見帕子上的生薑味道,頓時就瞭然了。暗暗一笑,原來額娘也哭不出來,所以早早預備好了。宜萱急忙把發出嗚嗚咽咽之聲,然後佯裝擦淚,把帕子往眼睛上一擦。
嘶——
宜萱被刺激得眼睛通紅,淚花滾滾便流了下來。她這番樣子,便和殿中那些貴婦們,沒什麼區別了。
宜萱心中突然有些嘆惋,不知著滿殿的男男女女,究竟有幾個是真正為那死去的帝王流淚呢?皇家啊,其實就是最虛偽的地方。
不過著跪靈哭靈,還真不是個輕鬆事兒。宜萱著一跪就是一整天,知道日落時分,才得以起身,那一雙腿啊,已經都不會走路了。不過還有更多更慘的,她是新皇帝的女兒,起碼可以跪在殿內,而殿內燒著炭火,起碼不冷,而在外頭跪著的宗室、大臣們,怕是膝蓋都要凍爛了。
見天色已晚,宜萱正打算出宮,回淨園好好歇息一晚,然後明天——嗯……明天接著來跪來哭。可是蘇培盛卻急忙趕來祖制道:“萬歲有旨,請二公主跟著李娘娘暫時住在鹹若館。”
還沒正式冊封呢,稱呼卻已經都提上來了。宜萱不禁暗道,這個蘇培盛嘴巴倒是一貫會說話。
而鹹若館是位於慈寧宮南面的一處居所,而慈寧宮周圍的大多是太妃們的住處,而鹹若館自然不例外。可眼下,東西六宮全被先帝的嬪妃們塞得滿滿當當,而新皇帝還沒正式登基,當然沒有理由讓先帝的嬪妃們搬出去。所以只要委屈新皇帝未來的娘娘們了。
宜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眼下什麼都得將就著點,何況住在鹹若館,總比每日出宮、進宮來回折騰要好些吧。
李福晉問道:“蘇諳達,四……萬歲爺現在可好?”
蘇培盛忙道:“萬歲爺安好,就是太忙了些,一時無暇見娘娘和公主。”
李福晉點點頭,她自然曉得先帝剛剛駕崩,這幾日是最焦頭爛額的時候,便忙囑咐道:“記得叫御膳房準備一碗濃濃的薑湯,現在天兒這冷,萬一著涼就不好了。”
蘇培盛忙點頭應下,又恭恭敬敬恭送宜萱和李福晉上了暖轎。(未完待續。。)
一百四十七、雍正皇帝
鹹若館。
宜萱與額娘剛進了館內,便覺熱氣撲面而來,梅香沁人,原來是正堂中已經燒起了熱騰騰的炭火,碩大的炭盆便有四個,燒的俱是上好的紅籮炭。正對著的是一方大紫檀螭龍紋長案,案上正中是一尊三尺高的青銅古鼎,鼎中嫋嫋燃燒著的正是壽陽公主梅花香。
宜萱接下肩上的斗篷,與額娘並坐在東暖閣臨床的羅漢榻上,讚道:“這裡倒是不錯。”——這紅木雕寶相花紋的羅漢榻,小巧精緻,中置一四方如意小案,可供人白日閒坐吃茶之用,若無外人,可以撤去小案,做午睡小憩之用。
李福晉掃了一眼小榻上那碩大的琺琅掐絲鴛鴦梅瓶中那插得滿滿簇簇的紅梅,只覺幽香沁人,當真不俗,不禁頷首,面露滿意之色。——先帝時候的太妃早就歿得一個不剩了,莫說鹹若館,連慈寧宮都冷置了下來。而這館內,卻是乾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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