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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滿滿。
弘曆此刻稚嫩的面孔上卻難掩灰敗之色,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垂死掙扎,他急忙道:“萬一盒中暗器,汗阿瑪豈不是危險了?還是先叫人檢查一下妥當!”
宜萱聽了這話,頓時眼神相當不善,扭頭便狠狠瞪了弘曆一眼,“你的意思是說,我會害汗阿瑪?!!”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弘曆有些難以自圓其說,便支支吾吾了。
宜萱哼了一聲,“小小年紀,心眼兒倒是不少!!”宜萱諷刺了一句,便啪嗒一聲開啟了長盒,“你自己瞅瞅!這裡面全都是九貝子在西寧的時候,和廉親王、敦郡王的來往密信!”
弘曆低頭訥訥無言,不敢再與宜萱爭辯些什麼了。
蘇培盛已經走上前來,從宜萱手中接過了裝滿信件的長盒,恭恭敬敬呈遞到了御前龍案上。雍正掃了一眼信封上的“八哥親啟”四字,頓時面色大寒,他拿起最上頭的一封信,抽出裡頭的信紙,低眉一掃,旋即臉色陰沉無比。
片刻後,只能碰的一聲,原來是那張信紙被雍正一巴掌拍在了龍案上,“他們竟然真敢謀朕之逆!!簡直是膽大妄為!!”——信中,九貝子直言不諱地攛掇廉親王“抵死反擊,免受欺侮”,更言“人君之位,賢者居之”!!著實為雍正所無法容忍,先帝時,老八本就素有八賢王的美稱,信中所指賢者分明就是指允禩!!
“一個辛者庫賤婢之子,也敢有如此妄想?!”雍正氣得睚眥盡裂,幾乎恨不得生生撕了老八等人。
弘時不由得意地睨了一眼落敗的弘曆,全然一副德勝者耀武揚威的姿態。這副姿態,恰恰激怒了弘曆,弘曆一時沒忍住,便揚聲道:“汗阿瑪,此信尚且不知是真是假……”
“混賬!!”雍正怒吼一聲,抓起案上的花梨木長盒便直擊像弘曆,弘曆來不及躲避,也不敢躲避,額頭上當場綻出一朵血花,弘曆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戰戰兢兢,著實被雍正此刻的雷霆震怒嚇得不敢吱聲了。
雍正這會兒方才是真的動了肝火,他怒斥道:“朕豈會認不得老九的字跡?!你一介黃口小兒。安敢胡言亂語?!!”
“汗阿瑪贖罪!”弘曆急忙匍匐在地,身體已然顫顫巍巍。
“你若再敢替老九爭辯,便去做他的兒子好了!!!”雍正渾身散發著火山爆發的氣息,叫人不免心頭戰戰。
何況弘曆這個當事人,當即嚇得魂不附體,連忙磕頭道:“汗阿瑪贖罪!是兒子無知!兒子咱也不敢了。”
接下來的事情,宜萱就不是很清楚了。因為她被自己四爺爹大人打發去了長春仙館,她只知道這次弘時完勝,弘曆被禁足半年。罰抄寫四書,如此簡單揭過,倒是叫宜萱有些憤憤不甘。不過想著,弘曆這番在汗阿瑪心目中的忠孝形象已經毀了。便也覺得總算有所收穫了。
走出九洲清晏。頓覺彷彿從春天進入了炎炎夏日,烈日烘曬之下,頓時剛消了汗的額頭又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宜萱暗罵這熱死人不償命的鬼天氣,老天爺不曉得古人穿得跟裹粽子似的嗎?本來就禁不住熱,卻還是狠命散發熱量。宜萱一邊暗罵,一邊忙不迭地從袖子中掏汗巾子,卻掏了個空。便忙回頭看了一眼玉簪。
玉簪努了努嘴,瞥視著宜萱的右手。
額……玉簪的手帕給她包裹傷口了……
鬱悶。那豈不是連個擦汗的帕子都沒了?
正在此時,一方疊得四四方方的水綠色繡纏枝西番蓮的絹帕便被呈遞到了宜萱面前。那捧著帕子的手。潔白、瑩潤、纖長、精緻,堪稱一雙玉手。
而那玉手的主人,是一個長相中上的年輕女子,算不得絕色,但五官精美,膚質如玉,看了叫人十分舒服。她看上去二十歲上下,渾身都透著一股親善的氣息,眉眼俱含著柔柔的微笑,她道:“公主若不嫌棄,便用這個吧。”
宜萱“哦”了一聲,便不客氣得拿過來擦汗,隨口問道:“你是九洲清晏的宮女?本宮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那女子微微垂首道:“婢妾從前的確是九洲清晏的奉茶侍女。”
婢妾……以前……
額……
宜萱的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自稱“婢妾”,這表示她是汗阿瑪的嬪妃?!!宜萱急忙仔細打量了她那張臉蛋,的確不是藩邸侍妾——也就是說是汗阿瑪最近新納的嬪妃?而且還是宮女出身的嬪妃?!!
四爺大人,您這麼做真的好嗎?眼前這位,估計頂多二十歲,您老人家可都奔五十了。這位可是比你閨女都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