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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使了個計策,故意開圍一角,引誘高祖急馳而逃,這正是他得以圍困高祖之計。高祖馬快,正好分割圍殲。嬰固將計就計,令士兵滿弩向外徐行,首尾呼應避免被分割。適逢大霧,冒頓看不清戰場形勢,故漢軍未經血戰,得以突圍。
國內是異姓王叛亂,國外是匈奴的突然強大,高祖夠頭痛了,孰輕孰重?正如冒頓無意入主中原一樣,劉邦也無意去遠征匈奴。所以,他便採納了婁敬的建議,主動向冒頓單于提出和親,兩國結秦晉之好。
劉邦選了一個宮女所生的女兒稱作大公主嫁予冒頓作王后,同時還有大量的絮、繒、酒、米等物品作陪嫁,兩國結兄弟之盟。那時,漢朝和匈奴初打交道,相互間瞭解有限。擦槍走火那樣的事情,還是時有發生。高祖死後,冒頓單于按自己的習俗給呂后寫了封信,請求她作自己的妻子。兄長死了,弟弟娶其妻子為妻,這在匈奴看來是很自然。既然劉邦是他的兄長,那麼劉邦過世後提出娶他的皇后,並不是過分之舉。甚至在他們的習俗裡,這才是好兄弟的表現。
呂后不瞭解這個習俗,在中原人看來,這是*的行為。所以,在收到冒頓單于的求婚信後,呂后就認為自己受到了極大侮辱,想派兵攻打匈奴。她召會大臣商討,樊噲當即表態願領兵10萬去橫掃匈奴。
樊噲久經戰陣,他並不是傻子。他敢於如此表態,自有他的道理。但季布惡言相諫,語出驚人地對呂后說:“噲可斬也!”季布重提白登之事,咎問樊噲當日作為領兵主將,何以不能避免高祖免受圍困?又何以不能解救高祖?
季布指責樊噲,其實並不公平。當日劉邦受困之責不在他,那是高祖急於追捕韓王信而導致的,大家也都沒有料到匈奴會不宣而戰,還派出了主力大軍。而在他準備發動攻擊解圍時,高祖又已擺脫了圍困。若多擔擱兩天,誰能料定他就不能再建功勳呢?當然,劉邦能安全回來,那才是最重要的。
季布惡言相向,也情有可原。他原是項羽手下五大將之一,出身高貴。而樊噲這等屠狗之輩,沒什麼學識,雖然屢建功勳,也屢屢被人瞧不起。當日韓信,就羞與之為伍。作為敗軍之將,季布對樊噲也是不服氣的,他弄不明白,怎麼楚霸王就是敗在這等人手中?只能說是天意了。
儘管在主觀上,季布之言是不公正的;但在客觀上,卻又是正確的。因為,若真由樊噲領一支部隊出擊匈奴,那匈奴人一定會很奇怪的,何以漢軍要破壞盟約開啟戰端?若說是因為未婚信不恰當,這也是很委屈。在他們的習俗看來,這是沒有什麼不恰當的,而且還是友好的表示。漢朝這一仗,實是師出無名,有違天理。於是,呂后也就打消了發動一場沒有意義的戰爭的念頭,回信婉言謝絕了冒頓的求婚。這不是懼戰,但沒意義的戰爭,是應該避免。
漢匈兩族兄弟之盟,到漢元帝和呼韓邪單于時代發展到頂峰。呼韓邪單于三次入朝與漢帝相會,兩次與漢宣帝會晤,一次和漢元帝會晤,不僅娶王昭君為妻,同時還歷史性把漢多兄弟之盟進一步提升為世代永好之約。
當然,這兄弟間的關係發展不是一帆風順的,中間有許多磕磕碰碰的事情發生。這當中,最關鍵的是取決於漢朝的實力。可以這樣說,沒有漢朝的強大,也就沒有漢匈兩族的兄弟關係。而漢軍的戰力,那是沒得說的了。就以敗軍之將李陵為例,僅率五千名弓箭手就敢獨立成軍去出擊匈奴,這不僅是氣魄,更是實力所在。後他與匈奴單于親率的三萬鐵騎相遇,兵力上那是絕對的劣勢,機動性上也是絕對的劣勢,但依然把單于打得沒了脾氣,要領兵走人。要不是後來他自己軍中出了叛徒,向單于透露沒有援軍,且箭矢將盡的軍事機密,那李陵勢必又立奇功一樁。
“臣代表天所立的匈奴搜諧若鞮單于且麋胥敬問皇帝無恙。”
匈奴使者高聲問候漢成帝說。
“搜諧若鞮單于?”
劉驁問他道。
“回皇帝所問。復株累若鞮單于不幸已逝世,現單于之位由其弟且麋胥繼承。”
“哦。”
兄終弟及,這是匈奴的規矩。
“搜諧若鞮單于不忘漢匈昆弟之情、兄弟之約,特命微臣前來通告,並護送王子左祝都韓王朐留斯候入侍皇帝。”
“哦。”
劉驁打量著使者身邊的小男孩,見他生得挺俊美,輪廓分明,心中便喜歡的。
“來。好侄子。到朕身邊來,讓朕瞧瞧。”
劉驁對祝都韓王朐留斯做了一下手勢,讓小王子到自己身邊來。小王子有些膽怯,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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