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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甚至越睜越大。
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又向他靠近來,一觸上他的肌膚,立刻便騰起一股青煙,發出“滋”的一聲,煙味中混合著被燒烤的肉糊味和血的腥臭味。
佐佐木又昏了過去。
這次他沒有很快地醒來。
只要人活著就難免遭受磨難,遭受痛苦,但昏迷卻不同,別人已不會將你當 一個活人看。
當一個人昏迷時,不論遭受再大的苦痛也不會知道了,人折磨人就是要看到他的痛苦,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樣子,如果你一點反應也沒有,那他就會覺得很無趣了。
只可惜人既然還活著就總有醒的時候。
睡神也有失眠的時候。
人有很多固有的權利,但也有很多你必須接受的義務,遭受折磨和侮辱也是一種義務,縱然你再逃避,但你總要面對它們,面對現實。
一桶冰水潑在佐佐木身上,他又清醒過來。
這幽深的地窖,就似天然的地下冰窟庫,清水涼得徹骨,在這種天氣裡確是一種奇蹟。
但冰水確實能讓人醒得快,喝醉酒的人,只要被水一潑他也會清醒過來了。
佐佐木一清醒,所有的痛立刻便湧遍他的全身,長鞭又向他身上擊來。
他的眼球佈滿了血絲,眼珠就似要和著鮮血凸了出來,但他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流血的人,是不會叫痛的。
長鞭揚起他的鮮血在空中飛舞,就像一條毒蛇在噬他的血。
他的臉被刀鋒劃出了兩個深深的口子,一股鮮血立刻便湧了出來,沾滿了他的臉。
使長鞭那人停了下來,對著他身側那人道:“他簡直不是人,縱然是鐵打的,也應該散架了。”
那人拾起一塊通紅的烙鐵,道:“還是讓他試試這個。”但當他的眼陰惻惻地瞟了過去,卻也不由心裡升起一股寒氣。
佐佐木雙眼圓瞪,就似一隻發怒的雄獅,他的臉青白,但其他部位卻被鮮血染得通紅。
他就似一個剛從血泊裡爬起來的冤死鬼,正在尋找自己的替身。
那人拿著烙鐵的手不由抖了抖,但他卻放大了嗓音,“我們先割下他的一塊肉來,看他還有沒有這麼神氣。”
就好像不吼大聲不足以表示他的膽量,但其實越是將聲音吼得大的人越是證明他害怕,怕得要命。
那人拔出一柄解骨彎刀,緩緩地向佐佐木靠近。
只聽旁邊那人道:“主公有令,你可別玩死了他,到時我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卻聽那人道:“你放心,割個十斤八斤肉他還死不了。”
他的刀伸了出來,揚起在頭頂上,刀鋒下落,眼看佐佐木的胸膛上立刻便要被割下一塊肉來。
但刀畢竟沒有落下來,就在這一剎那,他聽到了泥沙滾落的“沙沙”聲。
他回頭,看到他的同伴同樣驚訝。
第九章 雪狼的秘密
1
一堵牆立刻塌下下來。
很厚的一面牆,既沒有山洪,又沒有滑坡。
塌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貧苦人家的土牆一遇到惡劣的氣候時經常會倒塌的,通常塌下時還要奪去幾個人的生命。
“轟隆”一聲,一座幾米高的房屋就變成了平地。
但這面牆絕不應該在這時塌的,它本就建在地底。
地獄的門有時都要開的,何況這面牆?
但地獄之門一開啟,通常人間就會變得寂寞一些,而地獄裡就要熱鬧起來了。
這面牆後面是什麼呢?
泥灰漫漫,飛塵障住了他們的眼睛,他們畢竟看到了一個人。
黑色的人,亮如明星的雙眼。
阿狼。
狼一般靈感,貓一般矯捷。
他終於出現了。
那兩人立刻感到被一陣殺氣逼得透不過氣來。
佐佐木的眼睛也發了光。
他本來想說什麼,只聽喉間“格格”地響著,幾口鮮血吐了出來。他的眼眶立刻溼潤了,幾滴眼淚流了下來。
這是男兒的淚,也是英雄的淚。
好男兒是不輕易流淚的,即使流血,也是不流淚的,所以男兒的淚比鮮血還珍貴。
男人流血,女人流淚,這似乎就是男女間界限劃得最分明的一個例子。
美麗的女人,他們的眼淚痺諱珠還珍貴。
但男人的眼淚卻比女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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