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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也是一痛,但是臉上卻極力表現出雲淡風輕的風流放浪樣子,毫不避諱地赤身裸體下了床,向木雕泥塑一樣傲立於床前的嚴亭之,嫋娜地 駢,“呵呵,真是意外啊,竟然在這裡見到你了?怎麼?你想我了嗎?是想我的身子了嗎?你是我的舊相識,我可以開個特殊,再給你一次。來吧?”我全身雪白晶瑩,我柔軟的手摸到他冰冷的臉上,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依然那樣剛硬如鐵。
“咯咯,怎麼不說話了??”
“啪!”嚴亭之突然揮臂,重重打了我一巴掌,把我扇得倒在地上,嘴角流血。
他氣得咬牙握拳,手上的青筋爆出,雙目噴火,猛然抽出自己的佩劍,鋒利的劍鋒對著我就杵來。
“銘湘!”床上的男人驚呼一聲,剛要出手救我,卻發現,那柄劍就那樣顫抖著停止了前進。
我捂著臉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仍舊放浪地一笑。
嚴亭之怒吼,“葉銘湘!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說著話,他牙齒咬得嘎吱響,大手鐵拳抖著,渾身也顫慄著,通紅的眼睛彷彿要吞掉人的野獸。
“我本就是這樣的女人,低賤而花心,只要我願意,人盡可夫。我喜歡不同的男人,我早就對你厭了,而現在,我只對他感興趣,我的相公,他比你強,我在他身下能夠體會到作為女人的快樂。”
“啪!”意料中的,又一巴掌扇了過來,我的臉猛然側了過去,雙頰通熱。嚴亭之悲痛地盯著我,大大的手掌緩緩握緊,收攏,然後猛地轉過身,踉踉蹌蹌向外走。
他寬闊的脊背竟然突然蕭索了下去,有些負力的垂著肩頭,每一步都走得那樣沉重而悲傷。
我的眼淚就那樣無聲地滑落下去,順著我的眼角,蘸溼了打腫的面頰,刺痛直入心底。呼吸一瞬間就那樣阻塞了,無限的自責和悔意湧上心頭,眼淚失了控,開閘放水。
我對他,用這種偏激的方式,是不是狠毒了?
噹啷!一聲,金屬落地的清脆聲。緊接著,轟——!山崩地裂之勢,眾兵齊呼,“王——!”
嚴亭之怎麼了?!
我情不自禁地哭著追了過去,趴在紗曼後面探看。嚴亭之昏倒了。我咬住嘴唇,強迫自己不要撲過去,剋制著自己摁下心頭的萬般不捨。
走吧,嚴亭之。痛是痛,卻可以讓你免受更大的傷害。收拾清楚對我所有的希冀和愛戀,你才可以輕輕鬆鬆地走出情感陰霾,去接受新感情,享受被愛的幸福。
我就那樣,渾身抖著,眼睜睜看著嚴亭之被驚慌欣措的官兵七手八腳架走了他那巨大的身軀。
一件薄衫披在了我的身上,一個溫暖的手掌扣在我虛弱的肩頭,嘆息著說,“何必這樣呢,銘湘?這樣太傷害他了。”
我靜了靜心,轉過臉,去看已經穿好衣服的秦飛狼,實在忍不住,撲進他懷裡大哭起來。
“嗚嗚……飛狼,你說我,是不是太狠了?”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哄勸著我,“不是狠,而是你成了驚弓之鳥了。可春的白雲,給你留下了太多的陰影。其實,被愛和去愛,都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哎,嚴亭之也蠻可憐的,就這樣看著心愛的女人跟別人……”
我哽咽著,“不這樣置之死地,他就不會善罷甘休,我太瞭解他了,他才不管我跟了哪個男人呢,他就是那樣強勢和霸道,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會把我歸到他懷裡。”
飛狼輕笑起來,戳戳我的額頭,“傻丫頭,他在乎的是你的心。現在,你的心遊離了他,他的心便支離破碎了。這說明,他是趕忙喜歡你啊。你……是不是近上他了?”
騰!我心一跳。抬起淚珠斑斑的臉,一臉懵懂地看著他,“飛狼,我不可能愛上誰的。你不懂,我是那種生來就花心的婦人,我更換男人的頻率,唉,超乎你的極限想像力,我從來不會在哪個男人身上放諸真感情的,我已經喪失了去愛的能力了。”
飛狼清秀的臉上綻放了一朵憐惜的淺笑,“哈哈,怎麼會。”他用手抹了抹我臉上的淚痕,“你的眼淚都洩露了你的心。你不是不會愛,而是看不透自己的愛。愛一個人,就是遇到危險時,沒有一秒遲疑,把生的希望送給對方。愛一個人,就是跟他在一起,心情總是輕鬆而愉快的。愛一個人,就是不容許他再對第三個人多看一眼的嫉妒。”
我掛著淚珠愣住。這樣子就是愛嗎?
遇到危險時,首先考慮對方……我好像對宣澤熙和嚴亭之都會宋下意識的保護行為呢。
在一起時心情輕鬆而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