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手支著頭還是看著我不說話。我站起來走過去,一下抱住她,並且迅速的堵住了她準備發表意見的滾燙的嘴唇。下午的陽光已經帶著很深的寒意,這樣孤單的天氣裡這個即將走出軍營的女子以不聲不響的熱烈緊緊的抱著我,指甲深深的掐進我毫不設防的脊背,這樣的疼痛混同了陽光的味道停在了那飛機場的跑道上。我擠壓著這略略有些瘋狂的女子,我不清楚自己的痛楚究竟來自哪裡,只是一場陽光燦爛的殘酷流血事件。鼕鼕在我懷中放肆地呻吟著。我們經常忘記自身的存在,似乎天地間在一瞬間就可以真的全部消失或者主動放棄。我只是一條視力不佳的魚,不要強迫我思考關於愛和責任,此刻我在大海上的奔跑已經是沒有方向,我等待墜落。讓陽光把我高高的捲起來吧,再摔死在這隻有風經過的海面。
鼕鼕安靜地躺在我的身下,閉著眼緩緩的撫摸在我脊背上留下的傷痕,如流水一般輕柔的彈著這些陽光的痕跡。她在我耳邊低語著:“總是突如其來的,總是沒有準備,現在有人進來或者那女人出來,暈過去的將是什麼?”她的笑意從她的嘴角一絲絲的流露。我緊緊的摟住她,敲擊聲卻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了!
那女子醒過來的時候,我第一次知道了她現實中的名字,“天琴”。這幾乎就是一個帶著強烈風暴色彩的名字,自然是不同凡響。鼕鼕望著我,她的眼神寧靜得讓我疲倦,下午又突如其來的整個陽光透進了我的臥室。鼕鼕似乎不相信我這才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女子要了一杯水,鼕鼕轉出去客廳給她倒水。女子斜躺在床上,眼神由安靜慢慢地滿含笑意。她看著我,風一樣的笑容在臉上瀰漫開來:“我該怎麼感謝你或者怎麼奉獻我自己?”我靠著書櫃,看著這風一樣的女子,你真的上班了?我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躲進了更為深邃的迷霧裡,我根本無法捉摸了。她躺在床上突然問我:“你……不來嗎?”我不自覺的身體閃了一下,她笑起來很輕很柔但是更加放肆。
鼕鼕走進來,把水遞給她。她坐起來,把鼕鼕拉在身邊坐下,把電話和地址留給了鼕鼕,說和鼕鼕很投緣。鼕鼕說她頭髮真好。我悄悄退出來,開啟陽臺的門,一陣喧鬧立即衝了過來。這個城市時時刻刻都是那樣的忙碌,而誰又知道這滾滾洪流之中那陣陣別樣的浪花,讓這世界總有些不可思議。我突然覺得我其實已經越過了生活的這道道柵欄。此時的陽臺高懸在空氣之中,我站在這城市的邊緣不太明白我的腳步何以踩出如此地梅花瓣?我沒覺得快樂,只是一陣又一陣的空。林凱和陳亦離了婚,他們似乎並沒有誰背叛誰的問題,只是突然覺得日子很乏味,就這樣離了。其實大多數人不就是因為乏味而走向背叛到彼此傷害嗎?你看那一個個或者庸俗的滿面淚痕;或者有品位的沉默。林凱和陳亦似乎是聰明的,他們感到了日復一日的無話可說他們就離了,沒有拿出彼此背叛的時間來。生活的確是一首奇怪的歌,很多時候都在跑調,但你終於唱準了弦子,卻發現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更大的錯誤。我也沒想到我對於林凱和陳亦婚姻的判斷,竟也是錯得如此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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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繫列之視力不佳的魚(12)
第八章膨脹的手指
我陪著鼕鼕去了媽媽為她聯絡她的新單位電信局打探訊息。和那位胖得不可理喻的副局長談了半天,並且拿出了一封媽媽寫給這副局長的便條。這位媽媽年輕時的戰友看過紙條後表示,要把鼕鼕放到電信局下屬的一個廠裡做什麼副科長。鼕鼕一臉激動握住了這位叫張興的副局長的手,以特有的銀鈴般的聲調邀請他某日到家作客。走出那裝飾著花崗岩地板的辦公樓,鼕鼕收斂了笑容罵了一句:“老狐狸。”我說,可不是嗎,你也夠小狐狸的,明明在肚裡罵了他百十遍臉上笑得這麼燦爛。鼕鼕要打我我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笑。鼕鼕說,好歹也是你媽媽的戰友,再說君子絕交不出惡言嘛。她摔開我的手,自顧自的走了,那傢伙偷偷的在笑著。我衝過去,一下按住她的肩膀,一聲驚叫驚得路人紛紛側目而視。
我和鼕鼕手拉手的走進了事務所。林小站起來誇張的走過來握住鼕鼕的手,“二位是離婚吧,來來來,這邊坐,一會兒就給你們辦,不要急——哎喲。鼕鼕追著林小就是在她背上幾巴掌。這裡鬧得開心,雯雯卻過來說我媽叫我進去。
進到裡屋,隨手關上滑門。卻發現屋裡多了一個人,紅衣女子。她今天把頭髮用一張手絹鬆鬆的綁了起來,穿著一件明黃|色的外套沒有係扣,裡邊是一件白色有著暗花影的襯衣,一條灰色女褲使得整個人有纖塵不染的感覺。她衝著我笑一笑,連笑容都能衝談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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