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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棟忽道:“主子。您瞧牆上。”
我順著他手指地方向,果見南牆之上貼了一張紙。似有字跡的模樣,鄂棟快步取下遞給我,仍是那工整的楷書字型,上書:此房與翔龍閣已打通,格格請耐心等候,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鄂棟迅速在房內四處察看,卻不得要領,我沉吟片刻低聲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倒要看看他大費周折是要請我們看什麼好戲。”又囑咐道:“我們既能聽到翔龍閣的動靜,想必他們亦可聽聞我們說話,你要緊記,從此刻起,無論聽到什麼,不可大聲講話。”
鄂棟會意,我命他在一旁坐了,且耐心等候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隔壁翔龍閣有說話的聲氣,只聽一個跋扈傲氣地聲音問道:“隔壁似乎有人?”
彷彿是方才小二道:“回諸位爺,隔壁是一對夫妻,等人,再說咱們芙蓉樓各間都是極隔音的,不打緊。”
我和鄂棟皆屏氣凝神,豎起了雙耳,卻不想一個極熟悉的聲音不耐煩道:“又不是頭次來,下去吧。”
小二掩門出去,鄂棟不安的看著我,我知他也聽了出來那是孫延齡。
只聽最初說話的那個陰陽怪氣笑道:“我倒是沒什麼,只怕萬一不留神被人聽了去,額駙在你們四格格面前就不好交代了。”
我雙手緊緊扯著帕子,整顆心吊了老高,孫延齡壓低聲音怒道:“這會要做好人嗎?晚了,早在你們蓄意陷害我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好交代了,我還怕什麼,大不了一死了之。”
孫延基忙圓場道:“二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那人冷笑道:“孫將軍,如今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事情抖摟出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還是少發些無用的牢騷,大家安寧才是。”
孫延基笑道:“胡兄說的是,別和我兄弟一般見識,不知這次平西王老人家有什麼指示?”
我一愣,孫氏兄弟何時竟與吳三桂勾在一起地,看來來人便是吳三桂的女婿,亦是親信胡國柱。
果聽那人沉聲道:“前些日子甘肅慶陽知府傅弘烈當朝彈劾我岳父擁兵自重,心懷不軌的事想必你們也聽說了吧。”
孫延齡疑惑道:“他不是已經被髮配到我們廣西梧州了嗎?”
胡國柱又道:“正是,我岳父想永絕後患,既發配到孫將軍地地界,自然想請孫將軍動手。”
孫延齡冷冷道:“你們既手眼通天,何不自己動手,豈不更放心些?”
胡國柱笑道:“眾人皆知他與我岳父的過結,事情還未淡忘他便死了,豈不是明擺著是我岳父動地手嗎?”
孫延齡啞然,半晌方道:“他尚在來廣西地路上,此時動手。。。。。。。。。。。。。。
胡國柱介面道:“此時動手正是大好機會,他未到廣西,自然不會使人疑心到你孫將軍的頭上。”
過了許久,隔壁都沒有再傳來說話地聲響,我和鄂棟正疑惑,鳳飛閣的門咿呀被人開啟。
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十五章
鳳飛閣內,我注視著與我相對而坐,悠閒品著酒的人沉聲道:“你賣了這個秘密給我,想要得到什麼?”
他神色不辯的面上露出讚賞,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搖頭惋惜道:“四格格嫁了孫延齡這麼個無能書生,真個是委屈。”
我鄙夷的道:“你又好到哪裡去?他待你不薄,你卻恩將仇報,亦不是磊落丈夫所為。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他冷冷一笑道:“格格這般靈透之人,不知可否知曉當日孫延齡殺人一事的內幕?”
我心內一緊,他盯著我,眸中閃現殘忍之色,緩緩笑道:“他根本沒有殺人,那個人是被我殺了放在他身邊的。”
待我聽完整件事情,臉色已蒼白似雪,冷然起身卻是一陣眩暈,鄂棟忙上前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子,我轉身向門外走去,只聽戴良臣背對著我雲淡風輕道:“我會替格格救下傅弘烈,使他安然到達梧州。”
我強忍著心頭澎湃怒氣,緊咬下唇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戴良臣依然淡笑道:“線將軍去後,都統一職,空缺已久,妻兄王永年有意為格格效命。”
我深深吸了口氣方平復,泰然自若道:“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若我不依,恐怕數日之後輔政大臣便會接到密摺,孫延齡欺君不法,殺害朝廷大臣。他雖死有餘辜,此時卻必須好好的活著,我不能將廣西現今安好局勢毀於一旦。再次陷入權利紛爭的旋渦。
回到王府內,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