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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我!若他力挺線虎雲,我又能耐其何?幸喜他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生怕朝廷追究下來終無法全身而退,我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冒險與之協商的。
正氣的頭昏腦脹之時,鄂棟帶著廣西巡撫馬雄鎮走了進來,馬雄鎮乃朝廷親命廣西巡撫,為官清廉正直,是可共謀大事之人。
一身朝服的馬雄鎮進的房內即刻跪下行禮道:“臣廣西巡撫馬雄鎮給四格格請安,臣辦事不利,使格格受到驚嚇,臣罪該萬死。”
我和顏悅色命他起身,道:“馬大人言重了,請坐。”
馬雄鎮斜欠著身子坐下,不安的垂首道:“格格不過離去幾日,廣西竟發生這等事來,臣慚愧!”
我沉著的道:“還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請馬大人來,便是想同你商議如何解決此事。”
馬雄鎮忙道:“臣任憑格格驅譴,萬死不辭!”
我微微一笑道:“倒沒有那麼言重,馬大人若一死了之,我豈不是少了一個好幫手!”說著,便將方才與戴良臣的謀劃一一道來,末了又道:“此事還需大人與戴良臣通力配合,另外,我想請大人手書一封給兩廣總督金光祖,請他秘密調兵前來,以妨萬一。”
馬雄鎮一愣,捋著鬍子沉吟道:“格格是否對戴良臣不甚放心?臣亦有此意,他和王永年兩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實在叫人猜不透,格格想的極是周全,臣即刻給金大人去信,只調兵之事,事關重大,恐怕還要請格格用印才是。”
我點頭道:“這是自然,書信就由鄂棟親自送去,一併領軍前來。在有額駙蹤跡之前,大人對我已回廣西之事,還要守口如瓶。”
馬雄鎮恭身道:“臣即刻去辦。”忽又道:“鄂統領不在格格身邊,臣擔心格格的安全,不如格格暫且搬到巡撫衙門去吧。”
鄂棟亦道:“馬大人說的是,巡撫衙門到底守衛深嚴些。”
我想了片刻,點頭道:“也好,就這樣辦吧。”
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三十一章
搬到巡撫衙門的當夜,鄂棟便帶著馬雄鎮手書的信箋喬裝出了廣西,直奔兩廣總督金光祖而去。已是三更天了,我仍無絲毫睏意,只覺渾身疲累到了骨子內,馬伕人收拾了上房請我和趙麼麼住下。
院子裡很安靜,只有微風時不時吹過樹梢發出簌簌的聲響,天色暗淡的厲害,如墨染過的夜幕之上沒有星子,也無月亮,慘淡的令人無端豎起寒毛來,心內一陣陣的發緊,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我自發間拔下一隻銀耳挖將几上的燈挑亮些,深深一聲嘆息。
門吱啞被人推開,滿面慈祥的馬伕人伴著趙麼麼一同進來,將一盅參湯放下含笑道:“妾身猜想格格還未就寢,燉了碗參湯來給格格暖暖身子,也好安睡一夜。我忙請她在一旁坐了,略帶抱歉的道:“真是冒昧了,這樣晚了還來打攪您。”
馬伕人軟語笑顏道:“格格這樣說,妾身承受不起。您迂尊下貴到寒舍來,是妾身老爺和妾身的榮幸,平日裡要請您來遊遊園子怕也是不能夠的。如今既有此機緣,妾身歡喜還來不及,何來打攪之說。說著她又捧起白玉瓷碗憐惜對我道:“妾身怕下人掌握不住火候,親自守在廚房內看著他們做的,格格好歹用些,您臉色很不好呢,想是太過費神之故。”
自在渡口得知廣西的狀況以來,我幾乎夜不能昧。日不能食,無時無刻不在擔憂著阿離和孫延齡的安危,方才又拼盡氣力強做鎮定之態與戴良臣周旋。早已是頭昏眼花,心神俱疲。忽到了這溫暖明亮散發著柔柔寧神香的精緻室內,眼前又有和眉善目如母妃般憐惜注視著我地馬伕人款款細語,關懷備至,直到此時才頹然卸下渾身的防備和緊張,不禁紅了眼眶道:“有勞夫人了。”
馬伕人一時動情撫著我冰冷的雙手道:“這些日子叫格格委屈了!”
我不聽委屈則已。一聽委屈二字越發心內酸楚地厲害,只端起參湯一飲而盡,惟恐失態痛哭起來。
進完參湯,馬伕人體貼的服侍我卸妝躺在床上,細心地為我掖好被角柔聲道:“好好睡吧,一覺醒來就好了。。。”
是夜,我當真睡的極是安穩,醒來之時已是日上三竿,小丫頭已打好了溫水供我淨面。坐在梳妝鏡前才恍然發覺已多日未曾對鏡凝神了,細細照來卻是大吃一驚,鏡中的人兒面色蒼白。眼窩深深凹下,無神且散亂。身後為我梳頭的小丫頭善解人意的輕聲道:“格格怕是睡多了。待奴婢給您用胭脂膏子遮蓋遮蓋就是了。”
那丫頭年紀雖小。手腳卻甚是利落,不到片刻已為我化好了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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