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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咬的格外清晰。
果然,戴良臣平靜無波的面上驀然陰沉下來,雙目灼灼盯住我道:“奴才惶恐,不知格格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指著戴良臣怒聲呵斥道:“好你個戴良臣,素日裡滿口奴才長奴才短,到了關鍵時候。你居然欺瞞於我!當日在河南驛站,線虎雲已然奪了廣西大權,你卻絲毫不曾提及。這不是欺瞞是什麼?在公,你為下屬。在私,你是我王府家奴,似此等背主謀逆之事,國法家法都斷難姑息,你倒是說說看。我應該怎麼處罰你才是?”
戴良臣被我咄咄逼人的氣勢壓倒,平日那般氣定神閒之人,此刻竟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半晌方吶吶道:“奴才死罪,一時鬼迷心竅,只想著就此扳倒孫延齡,卻沒想到竟將線虎雲推上主位。”
我冷笑道:“沒想到?那線虎云為何能輕而易舉奪了帥印,囚禁了額駙?”
戴良臣苦笑道:“奴才不敢再欺瞞格格,當日本是想鼓動將士們逼孫延齡交出大權。。。誰料一干將士感念昔日線老將軍恩德,竟揹著奴才和王都統迎回線虎雲,奉上帥印。如今奴才也是懊悔的緊。請格格明察!”
我這才恍然,怪道我一直想不通精明如戴良臣怎麼迎回眼中不揉沙子地線虎雲處處與己作對。原來竟是被將士們擺了一道。心下著實鬆了口氣,遂道:“你也竟有今日。事到如今,我只要你一句實話,接下來你預備如何對待我和孫延齡?”
戴良臣一愣,遂跪下道:“奴才自然是效忠格格,只盼格格看在奴才在驛站中百般提示的份上,留奴才一命!”
我閒閒的撫弄著鏤金嵌寶地護甲,只緩緩道:“你還算明白,若朝廷得知你等煽動將士,試圖謀逆之舉,怕是任神仙也保不得性命。戴都統怕是忘記了京城之中勾結吳三桂子殺人栽贓的事兒了吧?可我,卻是記地清清楚楚。孫延齡雖有罪,到底是我的額駙,皇上怎麼都會給我這個面子,可如果太皇太后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你說,她老人家又會怎麼樣懲處設計陷害自己女兒女婿的人呢?到時候,朝廷為了顧全顏面,平西王,建寧公主額駙,孫延齡自然都會無事,那替罪羔羊可就只有一個了!”戴良臣面色越發難看的厲害,低聲下氣道:“格格說地是,奴才多謝格格保命之恩,只是不知眼下奴才該做些什麼?”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說要做什麼?這還要我教你嗎?你如何鼓動將士們將線虎雲推上去的,就再怎麼將他趕下來!”
戴良臣面露難色,低聲道:“可如今線虎雲的聲勢在軍中如日中天,想扳倒他只怕沒有那麼容易,何況將士們親手將其推上去,怎麼肯再把他趕下來,奴才愚鈍,還請格格示下。”
我沉吟片刻,斟酌著道:“戴都統曾向我提過,這線虎雲執法甚嚴,要想扳倒他恐怕要從這裡下些工夫了。”
戴良臣是一點即透的人,聞言笑道:“多謝格格指點,奴才知道怎麼辦了。”
我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又囑咐道:“擒了線虎雲之後,不要傷了,好生帶他來見我。”
戴良臣疑惑道:“格格,這種斷斷人留不得,若一念之仁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我腦海中浮現出氣息微弱的線安國將定南王印交給的情形,還有寶姨慈祥的面容,輕嘆一聲道:“線老將軍和夫人皆已亡故了,只餘下線虎雲一子,若殺了他,線家便絕了後。再者,我深信線老將軍的兒子絕非此等貪圖權勢之人,若不是我心有它想,將廣西交到他的手上想必會是極穩妥不過地。”
戴良臣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試探的道:“格格所指心有它想,是何意思?”
我忽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冷漠道:“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問,辦好眼下極要緊地差事便是。”
戴良臣得了個沒趣,只得悻悻告退。
我又叫住他板著臉道:“你且站住,我還有一事問你。孫延齡地下落,你知還是不知?”
戴良臣飛速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笑道:“若奴才知道他的下落,恐怕格格此時也要服喪了。”
我登時怒從心起,正要張口,戴良臣已回覆了沉靜地面容,打千道:“格格要是沒有別的話,奴才這就下去趕著辦線虎雲的事了。”
我凝視著他傲然離去的背影,緊緊咬住下唇在口中喃喃道:“早晚有一天,我非殺了你不可!”想到此,心內憎恨孫延齡的念頭愈發強烈,當初若不是為了救他的性命,我又怎會將戴良臣這等深不可測的小人招至身旁,如今他勢力做大,我處處被他牽制,卻也奈何不得他。今日是他有把柄在我手中,否則他怎肯俯首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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