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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聽《賣布頭》、聽《白食會》,首先說你哈哈一樂,你高興了——你的任務完成,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如果你從《白事會》裡悟到了什麼——殯葬改革的意義?悟到家庭環境的重要?悟到辦事不要求人?那是你的事,我的本意沒有教給你什麼。因為當初有相聲,最早的本意就是讓你快樂。如果你是學任何什麼別的知識的話,有很多別的形式、機構和人去教給你。想學好嗎?想學交通法規?想學刑法?想學道德品質?都有人去教你,都有不同的機構和課程去教你。幹嗎非要相聲教你?你為什麼不在早上喝豆汁的時候要求賣豆汁的告訴你這些呢?那你就是欺負人。我們就是讓你樂,豆汁就是為了讓你喝了過癮。
郭德綱說(6)
東東槍:但是,按你的說法,相聲的本質只是讓人笑,本沒有其他的規矩。可是,能讓人笑讓人快樂的東西很多,現在的有喜劇電影、綜藝節目、電視小品,以前的有滑稽戲等等。相聲和這些東西最不一樣的地方在哪?
郭德綱:相聲會更全面一點,它不像滑稽,不像小品,那些是更直觀的東西,有人上來咣一腳,被踢的那個扔那了,摔一大跟頭。“哎!太可笑了!”這和我們說的相聲語言裡的幽默是不一樣的。我們挖掘的是人性裡的、骨子裡的幽默。
東東槍:嗯,你以前在相聲裡也說過,相聲不是那種“一上臺來就你打我我打你”的東西。我前些天在公車上看到一些那種國外的滑稽錄影,我覺得那倒是有點那個意思。
郭德綱:是,沒別的,就一個大嘴巴,咣就扔那了。這樣逗笑。我們是透過語言,這是最難的了。楊少華說過這話:“幾句話把你口袋裡的錢說到我口袋裡來,這了得麼?”——這得多大能耐。
東東槍:幾十年後,等你去世的時候,你希望你的墓碑上寫上什麼字?
郭德綱:寫上個名字吧,省得找不著。別的就不用了。
東東槍:您希望後來的人怎麼評價您呢?
郭德綱:相聲藝人郭德綱。
東東槍:你這個有點像當年於是之堅持自稱“演員於是之”。
郭德綱:這挺好。我能做到問心無愧就完了。為了相聲付出了,就可以了。
東東槍:不用寫別的了?
郭德綱:不用。好壞自有人評說。你寫上中國相聲藝術頂級大師,該上我墳前罵街的也會去罵。你寫上這裡埋的是一臭狗屎,該哭我的也得哭我。
我是一說相聲的
東東槍:很多跟你熟悉的朋友都說你在臺下和在臺上基本上一樣,是個隨時隨地都透著一股子天生的幽默的人。
郭德綱:臺下……跟熟人還好一點,比方後臺這些位、以及朋友們,要是說出去談個事兒去,見個別人,我沒什麼話說。不愛說話,不愛跟人打交道。
東東槍:平時除了相聲還喜歡什麼?我有一個朋友曾經跟餘派女老生王佩瑜聊天,王佩瑜說自己平時大部分時間都紮在京劇裡,但有時候她會有意的去吃吃西餐、看看電影、喝喝咖啡……她自己說:要讓別人知道我們唱京戲的不是隻會紮在那個傳統的氛圍裡。
郭德綱:是啊,我有時候也看看京戲啊、看看河北梆子啊、看看呂劇啊……我真沒有別的愛好,我不能說就為了讓人家說我們說相聲的生活很豐富多彩就去做這些,我做不了。
東東槍:那平時閒下來都幹些什麼呢?
郭德綱:開啟電腦,上網,看看東西,寫點東西——也大都是曲藝網站,頂多也就再上上什麼雅虎,看看新聞,瞭解時事。然後就是弄活、看盤、看我的資料……真沒有別的愛好。
東東槍:就沒有離開相聲的時候?你不是還在安徽主持一個綜藝節目麼?
郭德綱:現在每次去安徽錄那個節目是特痛苦的事情。哎呀,這周演不了了。每當坐著飛機去安徽的時候心裡都很難受。在安徽錄節目的時候我常常很心不在焉——你看那節目裡,我在現場不愛說話。有的時候在那現場,聽見震耳欲聾的尖叫,我很難受。
東東槍:你在臺上說過,你不抽菸不喝酒。
郭德綱:酒只能喝一點。大家都坐上了,人家給你倒上了——倒上倒上吧,也就喝幾口。但如果不是這種情況,想不起來喝酒。
東東槍:去不去其他的地方玩,比如KTV什麼的?
郭德綱:去唱過一回歌。有一次老王拉著我去唱歌去,就那一次他就膩了——我把那裡頭電腦裡所有的京戲啊、各種地方戲啊,都唱了一遍。我們這屋門一開開,服務生就趕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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