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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綱說(5)
郭德綱:得看怎麼理解,你說他是牢騷也行,說它是抱怨也行,說它是顯示也行,說它是悲哀也行,都可以。我認為,最重要的是我的出發點不是說因為我沒有大腕兒掙錢多或者我受到不公平待遇,而是外行把持相聲導致相聲得不到真正的發展。如果中國相聲界現在沒有春晚沒有大賽沒有這個那個的,好多明白人老先生老前輩都在幹相聲,以此為代價,就是讓我不幹了,我都行,我都認頭。
東東槍:可以說你是一直遊離在主流相聲圈外的。
郭德綱:是啊,我這叫曲線救國啊,我不同流合汙啊。很多條道路可以去同流合汙,而且我如果打一白旗過去,那待遇會相當好的,那他們美死了。
東東槍:其實以你的聰明,學說別人的那種相聲應該也不難。
郭德綱:那還用學麼?裝不會不就完了麼?
東東槍:《新京報》上的一篇文章也用過“非主流相聲”的說法,你自己比較認可非主流的狀態?
郭德綱:本身就是這樣,本身就不是主流的。
這就是我的相聲理論
東東槍:是不是這樣——有一些,或者說很多演員不專業、不懂相聲,所以他們說得其實不是真正的相聲。觀眾之所以不喜歡相聲,是因為他們聽到的很多“相聲”不是相聲。可以這麼說麼?
郭德綱:可以。對。
東東槍:那麼,什麼叫好相聲?什麼樣的叫好相聲?
郭德綱:往簡單處說,觀眾愛聽的。他能為了你這個相聲自己從家裡出來到劇場買票,他能為了訂票一天打好幾個電話,他能為了你的相聲從一個城市趕到另一個城市,這就是好相聲。在沒有槍逼著的情況下,在沒有單位管著說不去扣錢的情況下,在沒有去了就發錢的情況下,這就是好相聲。
東東槍:你說過你“最不愛討論相聲理論”,但是,除去“觀眾”這個檢驗途徑,有沒有一個相聲理論層面的客觀的標準?有沒有另外一個屬於“相聲藝術”或者學者專家們的標準?
郭德綱: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我更關注的是觀眾。
東東槍:觀眾是檢驗相聲的唯一標準?
郭德綱:對。我只信這個。舉個例子說,一百個專家、相聲表演藝術家告訴我“這個不對”,但是有一千個相聲觀眾說“這個對”——我聽觀眾的。我聽這一百個專家的,他們又不買票,耽誤的座兒誰管我啊?明兒我沒房錢了,我給專家打電話:幾位,我聽你們的了啊?我聽你們的了可現在沒有觀眾,我沒房錢了,你們給我送房錢來吧——他們頭一個掛電話。這就是我的相聲理論。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為觀眾服務。觀眾不喜歡管什麼用?我們是給觀眾聽的,不是給專家聽、給領導聽的。不愛聽活該,死去。我們這麼多年來,在我心中只有觀眾最偉大的。他捧你。他愛護你。當初幹嘛會有相聲這個東西?讓人高興,高興了人家就掏錢,演員才能吃飯。
東東槍: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先有相聲,後有的那些規矩?規矩是從相聲中來的,而不是相聲要服從於那些理論上的規矩和標準?
郭德綱:沒錯。而且規矩是人定的。包括後臺演員徐德亮帶耳釘說相聲,有人爭論,我是站在徐德亮這一邊。沒這規矩,沒說說相聲不許戴耳釘。都照“規矩”來?萬人迷帶一草帽穿一坎肩說相聲,張傻子張傑堯穿西服留一仁丹胡兒,你說這倆誰不是說相聲的?王文林先生的父親王長友,破棉襖都是補丁,站在天橋揣著手說相聲。你說的對?我說的對?還是這些人說的對?世上本沒有這些個規矩,規矩都是人定的。
東東槍:我翻過一些書裡看到過一些老天橋相聲演出的圖片,裡頭那些在老天橋的相聲藝人,好像也確實是穿的破破爛爛的,表演的形態似乎也確實沒什麼規矩。
郭德綱:是,都破破爛爛的。人啊,到了那個位置,他是為了吃飯啊!吃飽了,閒著沒事兒了,才會理論啊、藝術啊。日本兵大刺刀在那逼著,誰還說這個藝術不藝術理論不理論的,那不扯臊麼!
東東槍:我曾經跟人聊起過,相聲的本質其實是一個很悲哀的東西,一群本沒什麼快樂的小老百姓餓著肚子逗別人開心好藉以謀生,純粹就是一門“苦中作樂“的技藝。你覺得呢?
郭德綱:就是這麼回事兒。相聲的本質就是讓人笑。如果說你能從裡邊感覺出來對你有教育意義的地方,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千千萬萬不要認為是相聲主動賦予了你什麼。沒有。你聽《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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