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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沛卻點點頭說:“好,那就是九轉居的吧。不過你光吃那些也沒有營養,再加一樣雞肉卷,一樣滷肉醬,就稀飯也很好。”
他說的那麼隨意和理所當然,以至於……一點也不象在開玩笑。
而且,他也的確不是開玩笑,約摸過了半小時,剛才說的那幾樣東西就送來了。送東西來的人還穿著九意齋的制服,外面罩著一件短大衣,臉凍的紅紅的。何沛開的門把東西接過來,程一愣愣看著回不過神來。等到何沛把桌子都擺好了,程一才吶吶的說:“你……你和九意齋的老闆是不是認識的?”
何沛點頭,大大方方的說:“是朋友,關係還不錯。你快吃吧,粥還熱著。”
程一被熱粥和醬菜的香味兒吸引,身不由己的坐下來就吃,抄了好幾匙粥才想起來,抬頭問他:“你不吃?”
“我不餓。”他衝了一杯熱飲,坐在桌子那端翻看報紙。
程一低下頭,不吃就不吃吧。
不過屋裡的氣氛好象有些不一樣,熱騰騰的食物總讓人覺得溫暖安慰,氣氛似乎也變的和睦融融。
“你今天身體不好,就不要上游戲了。”
“呃?”
半個雞肉卷還在嘴裡,程一有些愕然的抬起頭來。
“適當放鬆不妨,但是不要太沈迷啊。”
程一加快速度把嘴裡的東西嚥下:“我玩的可不是什麼暴力澀情網遊啊,很平和的,我覺得在裡面心情很好。”
他抖了一下報紙,目光從紙邊上掃過來,頓了一下才說:“好吧,那就一小時。”
程一眨眨眼,心說我幹嘛要聽你的。
可是……眼前這情形,吃人嘴短,這句話就說不出來了。況且,對方的出發點也是好意。
“一小時還不夠我收完水果撒種上肥的……起碼三小時。”
何沛又低下頭去看報紙:“一個半小時,不能再多了。”
好吧,一個半就一個半。
雖然還是不怎麼夠用,但總比完全不能上要好多了。
程一再登上去的時候,遊戲裡的天半陰不晴的,桃花已經謝了,青青的毛桃掛在林梢,那邊一地的土豆長滿了草,這一邊的玉米則是爬了許多蟲子在上面。
程一暗罵一聲,小白龍可能也沒過來替他照管,一地的草蟲瘋長,還好天晴了不久,地沒有旱。他給地裡除了草,又捉了蟲,再開了灌溉開關,看著一地總算是清爽了一些,在地頭邊坐了下來。
那天小白龍那突如其來的……算是吻吧?
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挺迷惘的。
程一摸出笛子,輕輕吹了兩聲試過音。
他坐在地頭那株小槐樹底下緩緩吹響笛子。悠揚宛轉的笛音從容而柔緩。
程一對音樂沒有什麼天賦的,只不過……羅斐熱愛這個,所以他多多少少受些影響。
但是和羅斐在一起的時候,他反而什麼也沒有學到。吹笛子,是他與羅斐分手之後無意中學會的。
那個小姑娘,後來成了他妻子的女孩子,手把手教他,笛子該怎麼拿,手指要怎麼按,程一學這個不快,也不是特別起勁,只是為了安慰她才學的。因為如果她失望,會扁著嘴,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來說:“一一哥,要是我自己身體好,我就自己吹了,可是我現在只能想想而已。”
程一覺得自己最大的弱點,就是不善於拒絕人。
安慰到後來,甚至成了她丈夫。
可是能給她一些小小的快樂和安慰,程一覺得很值得。
結婚的時候她已經站不起來了,訂好的戒指已經比手指的尺寸要大出好多,程一給她戴上戒指,她得握起手來才能不讓戒指立刻滑落。
那情景看的程一直心酸。
新婚夜她又進了急救病房,然後再也沒有從那裡出來過。
她去的時候說,一一哥,我真幸福。
“在想什麼?”
程一抬起頭,他想的入神,沒留心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小白龍拿著他的斗笠,站在樹旁看著他:“我剛才又聽到你吹笛子了。”
“嗯。”
剛才還是青澀的毛桃,已經在笛聲中不知不覺的長熟了,露出粉嫩的色澤。
“剛才那歌也好聽。”
“嗯,茉莉花。”
這是一首很老的民歌,是她最喜歡的歌。
好一朵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