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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娃，夠可憐了。”

眾婦也紛紛勸說：“就是啊，大娘，狗蛋是個可憐的娃。”

何氏有些惱羞成怒，尖著嗓子嚷道：“們說得比唱得好聽，換們被狗咬了試試？”接下來何氏裝瘋賣傻，話越說越難聽，就是不讓看傷口。那些閒婦們看了一會兒熱鬧，彼此交換了個眼神便離開了。

很快就到了晌午，何氏又嚷著口淡想喝雞湯，方氏一臉作難，家裡只有幾隻母雞，她哪捨得殺。方寧旁邊說道：“娘，宰一隻鴨子吧。”方氏無奈只得點頭答應。

孫氏和王氏一聽要宰鴨子，眼睛不覺一亮。

方寧立即補充道：“娘，咱先說好，那鴨子不大，咱們多就別吃了，全給奶一個吃。”說完又瞟瞟孫氏和王氏，意思很明白，留下來也沒肉吃。

何氏沉著臉吩咐兩：“愣著幹啥？還不回去給爹做飯，還要餵豬呢。——爹身子不好，別讓他來了。”方寧有些奇怪，老杜頭今天怎麼沒來，她再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老杜頭比何氏多一點點的廉恥，他不想丟這個。但他也只是多一點廉恥而已，他想讓何氏出面鬧，他自己則是得利者。鬧得實太難看了，他再出面來管。真夠虛偽的！孫氏和王氏不甘不願的回去了。臨走時，兩又話裡有話的對方氏笑道：“三弟妹，可得好好孝順咱娘，她想吃啥就做啥。”

吳氏冷哼一聲，不屑地接道：“還想吃啥？鴨子還不好？小外孫女整天風裡來雨裡去的放鴨，們家還沒吃過一隻呢？想讓她吃龍肝鳳髓咋地？”孫氏王氏訕訕地笑著走了。

方氏去做飯，吳氏則陪著何氏。兩早已撕破臉，連表面的應付都懶得，一時誰也不搭理誰。

過了一會兒，還是吳氏先開口：“親家，看架式，是想長住了？”

何氏別過臉，眉毛一挑，惡聲惡氣地答道：“這個丈母孃能長住，這個婆婆就不能住？”

方寧甜甜地笑道：“奶，就放心這兒住，一定要好好照顧老，讓永遠都忘不了的好。”何氏聽到這話，覺得背上一陣涼氣森森。

她一臉警覺，連連擺手：“趕緊出去，當不起，讓娘和三姐進來。”這是專挑軟的捏。

方寧笑呵呵的應了，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方氏很快就將飯做好了，何氏因為“腿斷”了自然不到上床。由秋寧端了鴨湯一口口的餵了。方氏等匆匆吃了飯，就趕緊開始幹活。何氏吃飽喝足了，炕上愜意的躺著，她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可惜好景不長，就這時，方寧推門走了進來。

“奶——”何氏裝睡不理。

方寧身子往前湊了湊，清聲說道：“奶，那鴨湯喝著咋樣？那可是親自調的料。”何氏心中一個激靈。

方寧不動聲色，繼續說道：“剛得了一個偏方，說是用老的洗腳水能治的病——於是就把姥昨晚忘倒的洗腳水加了一點進去——”

“這個天殺的——”何氏霍地坐起身，她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越想越覺得那湯不對勁。她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哇地一聲全吐了出來。方寧早避得遠遠的，何氏吐完，理智已經全失，把裝病的事早忘光了，她順手抄起東西下炕就朝方寧打去。就這關鍵時刻，吳氏外面把門咣噹一下推開，一臉驚詫地高聲問道：“親家，這就能下地了？”

方氏杜朝南等也一起圍上來，目光炯炯地看著何氏，何氏此時是惱羞成怒、進退兩難。

吳氏笑道：“親家好得真快，閨女這顆心也掉到肚裡了。”何氏想了想也只得就坡下驢，含糊的應了一聲，只說不知怎地就好了。

她稍一歇停，又開始哭嚎著大罵方寧，說她讓自己喝洗腳水云云。吳氏方氏等俱是一臉震驚，吳氏怔了片刻，拍了一下大腿興奮的嚷道：“哎喲，的洗腳水還能治親家的病，真是沒想到，那腳可是好幾天都沒洗了，那盆水的料可不少——”

何氏恨得咬牙切齒，紅著眼就要跟吳氏拼命，方氏忙拉著婆婆，溫聲勸道：“娘，不管咋樣，老這病也好了是不？咱們莊戶家用腌臢偏方的多得是，也別難受，過幾天就好了。”何氏胃裡又是一陣翻騰險些又吐了出來。吳氏一直笑吟吟地看著她，何氏想罵，吳氏奉陪她。想再賴下去，指不定方寧下回給她灌什麼。思前想後，她再也無心賴這兒了，不過，她終究心裡不忿，臨走時還拐進灶房順走一副鴨架。眾心裡一陣輕鬆，高高興興的把何氏送出去。何氏這隻有被送走時才會得到對方發自內心的熱情。方氏把屋子收拾一遍，又回到河邊繼續幹活。

日子一天天過去，眼看著第二批粉條也做出來了。方牛子抽空進了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