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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極其殘酷的車禍。我敢跟你打賭,我當時看到的畫面比你那天晚上看到的可怕一百倍。我當時也嚇傻了,可我知道不能讓那些畫面一直停留在我的腦海裡,所以我立刻約了朋友出去散心,之後又看了一場喜劇電影。很快,我就忘掉了那些不愉快的事。那麼現在,你為什麼不試著這樣做呢?我聽說最近有部電影不錯,名字叫……”
“好了,於老師,別再說了。”吳浩軒忽然打斷我的話,露出一種焦躁不安的表情,“我很感激你對我的關心,可是,你幫不了我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
他說不下去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我熟悉的恐懼感,那種神情,就跟三天前的藍田宇完全一樣。
我感覺到事情不尋常了,這正是我所想要了解的。我把身子往前探了探,說道:“沒錯,我確實不瞭解你恐懼的真正原因,可這正是我到你家裡來的目的。吳浩軒,我到這裡來就是傾聽你的煩惱和困擾的。你為什麼不把一切都告訴我呢?”
吳浩軒神經質地搖著頭說:“不,你不會相信的。就算我告訴你,你也只會認為我是得了妄想症,或者是受到驚嚇而導致神經不正常。就像我父母一樣,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只覺得我是受了刺激而說胡話。我知道,你們都會這樣想。”
我誠懇地凝視著他:“不,我不會。我會認真地聆聽你說的話,而且相信你說的都是實話。”
吳浩軒臉色蒼白,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我知道那是他心中的恐懼所致。但他仍固執地搖著頭說:“於老師,我知道你是在引導我說話,以便看我的心理問題出在哪裡。你根本就不可能相信……會有這種事情……”
“那如果我告訴你,藍田宇死之前跟你說過的事,他也跟我說過,你還會認為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嗎?”我終於丟擲殺手鐧,直視著面前的男孩。
聽到我這句話,吳浩軒猛地抬起頭,幾乎從床上跳了起來。他瞪圓著眼睛問我:“於老師,你說的……是真的?藍田宇也跟你說起過他做噩夢的事?”
“是的。”我平靜地說,“而且他還告訴我,這件事他只跟你和我兩個人說過——要不然的話,我怎麼會知道他在死之前跟你說起過這件事?”
吳浩軒激動起來,他渾身戰慄著說:“於老師,那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藍田宇為什麼會突然死亡?”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我自然覺得十分蹊蹺,但我也不清楚藍田宇為什麼會在睡夢中突然死亡。”
“是嗎……”吳浩軒露出失望的神色,“那這樣說來,你也就幫不了我什麼……”
我正色道:“你不要老是這樣主觀臆斷好不好?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怎麼就知道我幫不了你?”
吳浩軒望向我。我知道他有所動容,語氣便溫和了許多:“說吧,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經歷了藍田宇的事後,你會懼怕成這樣?”
“那是因為……”吳浩軒嘴唇掀動著,神情駭然,“從藍田宇死亡的那一天晚上開始,我也開始做同樣的一個噩夢了。”
我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面容上卻努力維持著平靜:“你覺得,你做的噩夢跟藍田宇做的那個噩夢有關係嗎?”
吳浩軒面無血色地說:“不只是有關係,我認為我和藍田宇做的根本就是同一個噩夢。”
我凝視著他:“你憑什麼這麼認為?藍田宇跟你說過他做的噩夢的內容?”
吳浩軒搖頭道:“不,他說他記不得那個夢的內容。”
“那你告訴我,你做的噩夢是什麼內容?”
吳浩軒的回答居然跟當初藍田宇的回答完全一樣:“我也記不起來了,每次被那個噩夢嚇醒,我就一點都想不起來夢境的內容。”
“這怎麼可能?”我難以置信,“你既然被那個噩夢嚇醒,怎麼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而且才做過的噩夢,會忘得這麼快嗎?”
吳浩軒困惑地說:“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
我無言以對,思忖片刻之後,我問道:“既然你和藍田宇都記不得夢境的內容,那你根據什麼認為你們倆做的是同一個噩夢呢?”
聽到我這麼問,吳浩軒的呼吸在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神情更加驚駭了:“那是因為……我發現我和他有一個共同點,我們……都會在同一個時刻被噩夢驚醒。”
我再也無法佯裝平靜了,失控地叫了出來:“你是說,你也會在4點16分的時候被那個噩夢驚醒?”
吳浩軒眉頭緊蹙:“有所不同的是,我醒過來的時間不是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