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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
……
傻站了好一會兒,滑潤才知道挪動僵硬的腿去床上坐下。定定地注視著燭光,慢慢曲起雙膝,把頭靠上。到這個時候,滑潤還腦子裡一團麻呢。剛才倉促的洗浴、跪仕、吸精,他都在機械地執行雪爺的命令,和歡館每一個夜幕下的程式一樣,可是心怎麼會疼呢?摸摸臉龐,眼睛裡一直生產溼溼的東西。燭光熄滅,滑潤打了個寒戰,把身體蜷縮得更緊、更小以抵禦山谷的寒氣。
冰冷要滑潤的頭腦開始清晰,恢復運轉。他壓下驚怕回想事情的始末,才發現是自己的不恭放肆觸怒了雪爺,黑暗中就見滑潤跳起來,雙腿的僵麻要他搖晃一下就跪摔在了地上。他是要跑出去找雪爺認錯的,這一摔,摔回了他的理智。遙溪剛才說沒有雪爺的傳喚,自己是不可以出帳篷的。滑潤沮喪又帶了點恐懼,沮喪不可以去給雪爺道歉;恐懼是不是雪爺就此不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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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慰著自己,雪爺人那麼好,只要自己認錯,以後不再犯,他就會原諒自己這一回;但其實有更可怕的聲音告訴他:自己一直得到了雪爺太多恩惠,最初幫助自己化解刑罰;然後私下出精沒有被嬤嬤責怪,還得到批准可以和雪爺共赴情愛之巔;因為雪爺主子還免去了自己又一次的器皿|穴(他還以為是非墨的面子呢),結果自己沒有服侍好雪爺反讓他震怒。滑潤想得心裡越發懊惱、悔恨。
他承認自己的厚顏無恥,一個男妓卻攀上了雪爺這麼高貴的人,而且自己當時起誓保證沒有貪心利用雪爺的,可是說到底,自己還是因著雪爺對自己的好得到利益了。滑潤只希望這一次雪爺可以原諒的話,自己會注意再不因雪爺而特殊了。這次見到他,自己是太興奮了,一直處於得意忘形,反省自己沒有徵得他許可的She精,還有隨心所欲的要求(滑潤想的是堅持騎馬、在長城上亂跑),滑潤真的是後悔莫及。
再說木芙蓉林裡的清桑,看見梓卿的離去,他無言地目送。拉了拉包裹自己的大麾,撫摩過柔軟的毛髮,這是梓卿專門交代隨從們在行李里加的,別人有的都是錦緞織就,只有體內陰寒的自己的是暖裘而制。這個人……他對自己所求是勢在必得呢!已經化解了冰針,再坐擁暖裘的清桑沒有受到夜露的侵襲,靠著樹幹合上眼眸,他要自己陷入沈沈睡夢。
梓卿當然是一夜好眠,睡得酣暢淋漓。早飯過後才不慌不忙地朝林中漫步。他與清桑這一年中多是慾望糾纏,在這一個月裡,他才瞭解一些清桑的性情、稟性。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自己被看到的情景震到,怒到。出生的朝陽穿透枝葉親吻樹下睡得安詳的人,不再有因為寒冷而蹙起的眉,臉上不再有因為忍耐而起的落然哀愁,他睡得香甜、睡得好夢。梓卿悶著的火苗就竄升,他既然在自己懷裡情到濃烈去針,為什麼在自己丟他這裡後,也可以睡得無憂無愁的坦然?
睡夢中的清桑察覺到陰影阻擋了自己身上的暖柔之光,翹翹嘴角,一雙美眸已經開啟。仰頭看見了立於身前的梓卿,迎著光暈伸出一隻皓臂遮在額頭。露齒一笑:“早。爺。”
真是多虧梓卿見多識廣,才沒有要去地上找自己下巴。他本來在那一雙水眸轉動之時,表情是僵硬緊繃的,現在都不在知道如何控制臉上的肌肉。不過,很快他就扳回劣勢:“想明白了嗎?”
“清桑愛戀爺,顧只有爺才可解得清桑的針。”
看到他安然睡態的驚訝也沒有這一句話來得震驚,這個二人都再清楚不過的答案,他不是拒不承認嗎?什麼原因他輕易地說出來,不過說得太過雲淡,梓卿不是很滿意。蹲到他面前,審視他。
那一雙黑寶石樣的水瞳帶著醉人的風情:“爺,清桑餓了,又餓又累。”期盼的眼仰望著梓卿。彎身一把抱起他,梓卿在生自己的氣,為什麼沒有抵擋住他怎麼簡單一句話,悶頭出林子。清桑環摟住他腰,淺笑盈兮:“清桑愛戀爺,是否在合歡林中又何妨?”
梓卿的腳步就放慢,大手似乎就輕柔起來,看向懷中之人,一派幸福。進了帳子裡,傳沐浴就要放清桑下來,他卻抓住梓卿:“爺陪清桑。”
結果梓卿在一日早晨洗了兩次浴,吃了兩次早膳。清桑根本就不肯離開梓卿,吃飯也賴在他腿上。這一天,清桑就象新出殼的小鴨子,看見第一眼的是梓卿,那麼就粘上了。昨天白日的疲勞和夜晚的透支,讓他還沒有恢復體力,因此他沒有多久就睡了,只是入睡也抓著梓卿的衣襬,要他不可離了自己身邊。
一紙休書32[3]
第三十二章 [3]
半睡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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