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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締見王爺沒有收梅蘭竹菊,也沒有先收房他自己貼身侍女,還是安慰了。因為無奈是不得以,誰願意多一個人分享自己丈夫啊。對無名閣,她是一見就失去了獨佔丈夫的信心,可是旁人她並不遜色。
玉平玉安做為海棠心腹,可以準確知道王爺不在千園(王爺自己寢室)的行蹤,看著這幾月除了初一、十五的留園,偶然的珊瑚閣,幾乎都是無名閣的記錄,她們也不好受。
皇家也要過年,所以綠締在春節的時候又一次見到風臨公主和自己的婆婆等人。綠締有心表現出一個合格的王妃品質,然而風臨公主微微凸出的小腹還是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比起端莊的樣子,能夠為丈夫孕育子女顯然更加是一種美德。
公主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愛嫂嫂,宴席間玩笑要嫂嫂也儘快為母後添孫。公主是有心幫助她,也是善意的建議,並且太後聽得笑逐顏開,很是認可。綠締含羞對視丈夫,梓卿嘴角的笑並不在心底。
那一夜綠締勇氣地徵詢丈夫,她想為夫君哺育後代。梓卿與她之間的和諧氣氛立即消失,梓卿沒有疾言厲色,但是目光冰冷:“本王子嗣不勞王妃辛苦。”
冰雪消融,燕子報春歸的時候,插菊忙碌起來。他好像一隻經過了冬眠的小鳥,在院子裡播撒春天的種子。在那一片花圃中,插菊親手挖掘、下種、灑土。二修自然願意幫助公子,三人搶了園丁的花圃,佔山為王。
午三少爺來了,給公子請安以後也站在一邊好奇他們的勞作。他指著用殘雪覆蓋的幾隻小包包,那是插菊自己埋的,他們的種子並不相同:“那裡種下的是什麼?”
“此去經年。”
一紙休書03…81
和風染綠,楊柳絮淨,薰風枝頭掛的時候,非墨與梓卿在京師重逢。這半年來,非墨與南宮都不得閒,到現在南宮還在返京的路上。
非墨老習慣住在王府的離園,碧海遙溪侍候。闊別多月,二人有許多心得交流,所以晚膳上梓卿命安二去了無名閣。
“他現在可好?”非墨見梓卿要人送東西去,不由問起那被梓卿暴殄天物的人。他在歡館見到清桑起,就覺得這少年如天上的白雲。即使見到梓卿褻玩他,誰見到雲會被染黑?雲會被握在手裡?
“算好。”
()
“哦?”
“很難想象他是南宮那裡出來的,”梓卿說到這就不再繼續,罕見的一點失落表情。
非墨倒好似意料之中,帶點看好戲的笑。
“你那位神醫可夜訪我王府兩次了,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豈容他輕易來去。”
“他又來?不是說無解嗎?”
梓卿冷哼:“你可曾聽說一種花卉名字是此去經年?”
非墨冥想片刻,肯定地搖頭。
這是午三和王爺說起的,而且據安一說,白骨醫沒有和公子私會,每次都是檢視那7株植物。梓卿也在午夜點了插菊睡|穴去過花圃,記錄下植物的樣子命人專門查詢,卻至今無人認識此物。
當南宮也到歡館,就是梓卿與非墨一起在匯客居為他接風洗塵了。南宮知道非墨還是住在梓卿王府,隨口問一句是否需要送人侍候,非墨那瞬間表情出了一絲裂痕。梓卿與非墨太熟悉,所以非墨即使不說,梓卿也感覺到罕有情緒的他帶了煩擾,於是梓卿隔日攜非墨來歡館消遣,嬤嬤自然令最優秀的寧字|穴來伺侯。
寧楓、寧桐、寧柳這些如日中天的頭牌如今早是得心應手地可以討得恩客讚賞。論身姿,脫俗豔麗、翩翩公子是他們;論才情,吟詩作對、絕句成章不遜名士的風流。得他們侍候一回,無論商賈還是達貴,都不虛那些銀子。
這樣的尤物在虔誠逢迎,偏偏非墨心不在焉。非墨點了滑舟出來撫琴,詢問身邊的寧楓願不願意獻舞。寧楓中性的氣質,換了舞衣雖然新增妖嬈,他擅長的風格畢竟硬氣不若滑潤的柔。滑潤的舞會融化冰雪,會跳到看客的心尖上。南宮再遲鈍,也看出來非墨透過寧楓在看什麼,於是做下吩咐。
一會有侍童引了滑潤前來,滑潤一進屋就看見了他的爺,給客人施禮腳都要不沾地的就想往非墨那移。本來見到滑潤不知失神還是吃驚而紋絲不動的非墨,在滑潤掩飾不住興奮走近時,忽然摟過寧楓在他鬢邊耳語。寧楓開顏扶起非墨告退。
滑潤定住身子,彎身屈膝送非墨與寧楓從自己眼前走過。他不敢讓眼裡的朦朧溼潤滑落,坐在梓卿身邊殷勤侍酒。梓卿在滑潤那精緻笑容裡見到了前日非墨臉上一模一樣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