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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我忘記了你們過去很是交好,也幾年未見了。”春嬤嬤通情達理替滑潤說了。
有春嬤嬤在身邊,滑潤不自在又捨不得就走,相見太不容易,這是分別多年來第一次的重逢!
“滑潤,”起居的老生常談話畢,春嬤嬤轉向滑潤:“我才聽秋、冬嬤嬤說你的陰卵已斷七八,再過幾日就可輪到小|乳,連幾位嬤嬤也誇你天賦甚高,吃得苦中苦怕今後會是|穴中楚翹了。”
小|乳──小倌的陽物說辭,而且還是恩慈的時候才會這樣稱呼。然而這樣的慈悲卻讓清桑又驚又疼。
“為何要他、?”清桑艱澀得幾乎說不出口。
“滑潤配種兩次,一無所出。”答案簡單明瞭,春嬤嬤又鼓勵滑潤:“好好努力,將功補過,你必是咱們館裡的長青|穴!”
一紙休書03…112
滑潤見嬤嬤雖然不是以王妃之禮尊貴著清桑,但也是畢恭畢敬沒有一絲怠慢,更未見頤指氣使的姿態。問到衣食住行親切不足,但看得出來儘管是責任,態度也是認真的。進一步留心觀察,連當年館裡跟著清桑走了的兩個侍童,在春嬤嬤面前都輕鬆自然視清桑為主子。
滑潤略微安慰,最起碼清桑是安全的。嬤嬤們覬覦清桑的心是館裡每一位頭牌秘而不宣的默契?這幾年授業中,嬤嬤經常在斥責時以什麼人為標準,其實滑字輩最早明瞭是誰,只是沒有人敢議論。滑潤太懂得嬤嬤眼中清桑的價值,嬤嬤視他們為|穴,而自己就是打造|穴的匠人,更是鑽研、熱衷打造出一隻只工藝上層的|穴。清桑就是這些匠人們一生可遇不可求的稀世之作,是他們畢生最偉大的作品。所以嬤嬤們有禮的表現反映出施爺沒有拋棄清桑。
有這樣想法的滑潤當然不會認為清桑會久居此地,而再次分別後,或許今生都不會再見,因為小倌的職業壽命是有限的,即使他斷根小|乳,能夠再堅持五年的頭牌也就到燈枯油盡的時候。別人可以繼續配種,而他配不出無疑是降為星月殘妓之流。為此滑潤很珍惜可以和清桑相聚的日子,不練功的時候,只要一得空,他就喜歡陪清桑坐坐。
每一次見到滑潤,對清桑都是一種煎熬。清桑沒有問滑潤配種失敗的事,滑潤也沒有說過。館裡代代頭牌到了年齡都進生園配種,滑潤當然沒有例外的想法。他只對自己配不出來種導致額外的肉體痛苦覺得不幸,可習慣了不幸的他,也很快就認命接受。所以這些於他都是不值得說給清桑的事。
下午沒有課,滑潤是和清桑一起用的午飯。二修見萬里無雲,清空碧藍如洗,想著娘娘在千園時最愛這天氣院中小憩,所以他們在大樹下放兩張躺椅,又移小桌案置於旁邊端上水果。暖暖的陽光,柔煦的清風,昨夜讓客人盡興的滑潤慢慢閉上眼簾發出輕淺的呼吸聲。修翊拿了薄被出來,見娘娘已經站在滑潤身前,清桑接過被子小心為滑潤蓋上。
“娘娘也躺下小睡片刻吧。滑潤相公大概要睡一陣子呢。”
清桑擺擺手,修翊給他的躺椅上也放下薄毯離去。
修翎在房裡看見娘娘在滑潤身邊站了一會,然後走回躺椅面對滑潤坐下,與滑潤相談時的開懷從娘娘臉上消失。即使他們在被囚禁的驚慌、恐懼、憂慮中當頭一棒地在歡館和娘娘相會,娘娘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低落的情緒,可滑潤的到來讓平靜的娘娘失去慣有的寧靜平和。
小木出現在院子裡,清桑指指睡著的滑潤,示意小木進屋。
“他才睡了沒大一會,沒事就讓他多睡會。”
“回公子,奴才也心疼相公,但是嬤嬤傳相公去,奴才不敢耽誤了,否則等於害了相公。”
“你可知嬤嬤傳他去哪裡?”
“刑堂。”
“這麼快!”清桑見滑潤這兩日行走步履,意識到他的陰卵就要脫落。
“嬤嬤說,相公陰卵已死,不出三日會落淨,今天就可以開始揉小|乳了。”
清桑早知有此刻,還是忍不住袖下手成拳,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痛苦得想咆哮,胸口憋得生疼。
小木喚醒滑潤說了嬤嬤吩咐,滑潤不知道清桑問過小木,猶隱瞞著說熟客點了牌子出館,或許要三、兩日回來。
清桑靜靜坐在滑潤躺過的椅子上,突然喚修翎:“更衣,紗帽!”
修翊應聲就去拿,被修翎扯住。修翎跪在清桑面前,修翊嚇一跳,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搞什麼,整個人也被修翎大力拽得趔趄跪下。
清桑略驚訝,隨即莞爾一笑:“修翎這些年好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