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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卿估算大致月餘可歸,府內常年備著充足血珀給插菊養|穴,所以插菊身體可保無恙。沒有堅持留下安一,是因為梓卿相信插菊是安全的。身份上插菊與曦妃平起平坐,而長久的盛寵不衰會讓府中下人拎得清誰是正牌主子。即使當家主母郡主也不會趁機打壓插菊,相反如果曦妃有異動,郡主立即會站出來。
一旦曦妃真的除掉了插菊,曦妃必然在王府一家獨大,而郡主再沒有資格成為她的障礙。只有王爺的心不在曦妃身上,郡主方可保自己與曦妃平衡狀態。所以郡主恐怕巴不得曦妃有想法,她才有理由以正妃之身揪責曦妃之錯。
梓卿出發後不像重任在身,趕起路來也像遊山玩水,而且逢城鎮必入,入必暢飲,飲必停宿。南宮也是好心性,好耐性,問也不問,催也不催,陪著他慢悠悠消磨時間。到第五日晨,南宮發現安一出現,梓卿才一改前態,宿夜兼程。
安一還是比梓卿晚出發三天,是梓卿命令他於暗中潛伏了三日。不久前皇上曾經和梓卿談論過陰陽交合之道。如先人所述“男女構精,萬物化生(意為:只有男女交合生精,才能孕育出生命,陰陽是一切的起源)”,“人復不可絕陰陽,陰陽不交,則坐致壅於之病……”
梓卿那時言笑晏晏回皇兄:“皇兄方為臣弟幼兒賜名,就關心起臣弟的陰陽調和?”
皇上笑罵:“你也有三妃齊人之樂,這幾年就交給皇家宸兒一子?莫非大婚前那些風流韻事把你榨乾了?要不要朕傳太醫院給你調養調養。”最後那句話一是糗梓卿,二看是否有機會順水推舟的確認。
“皇兄你三宮六院滿園春色,還不是隻有三子,依臣弟看這太醫還是留給皇兄好好看看。梓卿也不客氣回駁:“臣弟陰陽和諧,子嗣有皇兄和二哥努力足矣,臣弟身後有人已圓皇家責任,臣弟也並不想多勞累淑妃娘娘的妹妹。”
特點曦妃身份,皇上明白了,三弟為了那位絕代之人不願意再給她人孕育的機會,而如果自己施壓,三弟的態度就是曦妃生,這恰又是皇上不願意看見的。朱丞相的兩個女兒一個為皇妃,一個為王妃,因此皇上很忌諱權臣朱家的勢力再度增強。
本來皇上對賢妃和淑妃在心裡幾乎是等同的,但賜封還是姚兮依佔了前獲賢妃,而播撒龍種皇上更有意姚兮依先孕。姚兮依的肚子也很爭氣,生下皇長子及一女後,皇上又慷慨給她播種一胎,據直接密奏皇上的太醫說一個月後皇家將再添龍子。
那次對話後,梓卿一直想不明白皇兄為何突然會暗示他子嗣,雖然是以陰陽做開端,但皇兄的重心不可能是責怪他偏寵男妃。更不會是淑妃吹了床頭風替妹妹曦妃爭取,因為自己不給曦妃再孕是正中皇兄下懷的事,皇兄高興還不來及呢。
梓卿沒有想通皇兄用意,事後皇兄再也沒有提起過,所以梓卿不得不暗中警惕著。這次離京梓卿也懷疑過是不是要支走他,但確實是要務必須之行,完全不是虛假借口。他只好延遲安一出發,三日京城平安無事,府中平靜無變,安一在第四日凌晨披星戴月開始追趕他。聽到安一來報,梓卿才安心加緊趕路。
同日太後懿旨突然降臨千園,二修與插菊同行至宮門而不入,自此二修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娘娘又在何方?
插菊也並沒有進得宮門,一頂軟轎直接抬進了宗人府。二修宮門前被攔截,插菊心知凶多吉少,更沒想到第一個見到的人是皇上。
面帶蒙紗的插菊跪禮,內監:“大膽,見聖上還不剝離面紗!”
插菊欲摘紗,皇上率先發令:“不用,這樣就好。”
垂首的插菊悄然翹了翹唇角似笑非笑,看樣子這副皮囊某些時候也是利器呢。皇上確實不願直接面對男妃,那是一種驚人屏息的無雙容顏,他也會情不自禁地不忍。插菊緊繃的弦略有放鬆,只因他知道性命應該無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何況聖意也等於為自己微妙、複雜的掙扎做個了斷吧。想到這些,插菊整個人反而冷靜輕鬆。
屏退內侍內監,房內只餘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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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聽聞你有七色此去經年。”
“是。”
“此等奇花異卉,你可願意獻給母後和朕也開開眼界?”皇上將太後置於前,盼插菊辯得話中音。
“花已謝。”
“此去經年乃上古傳說之物,不知凋花你怎麼處理的?”
“臣妾已經棄之。”
皇上默然,屏風後傳來輕咳,皇上面帶猶豫。天下間何人能夠在皇上身後施加下如此壓力?插菊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