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第2/4 頁)
,還是帶有了愧疚之情。
曾經的青梅竹馬,曾經的月老紅線一端的人,在別離了三載以後相見,郡主寬恕了韙硯。韙硯還在想王妃是否原諒的時候,郡主就已經跑出來。
“韙硯哥。”
第一句話居然是韙硯哥,韙硯腳都僵住了。郡主身上時光是如此明顯,記憶裡青澀的小姑娘如今雲鬢高盤,曾經的靈動雙眸深沈憂鬱,但是又多了一份天成貴氣,儼然是一個王妃的雍容。
郡主眼前的韙硯,會為她要飄飄花瓣雨裡起舞而揮劍掃落桃花滿天飛的兄長,眉宇間有了滄桑的痕跡。郡主紅了眼圈。
“綠締。”韙硯這一聲呼喚,打破冰凍,他們彷彿回到年少。不需要更多的解釋,更多的歉言,塵世變遷,經歷情劫的倆個人都理解了。
落座以後,激動的情緒過去,韙硯與郡主也可以平靜交談。郡主告訴韙硯,那時候還以為韙硯雙手捧上那人,現在看來,沒有韙硯,王爺也會得到他。這麼多年的事實,郡主由不甘,憤怒,到爭取,也曾經以為曦妃分得王爺一眼,然而曦妃的冷落要郡主驟然明白,王爺的心已經全部給了那人,無人可代,無人可分。
婚後數年,沒有贏得丈夫的心,並且一無所出,讓父王與母妃多有非議,來函也是提醒自己為妻之道。因為梓卿肯為女兒奪愛,可見是情投意合的,如今這般,自然認為女兒婚後失了丈夫心。
風光的端瑞王妃,只有夜夜的孤獨寂寞,除了幾個陪伴她一直愁眉深鎖的侍女,有誰知道她寥落古行宮裡的生活呢?對韙硯的恨意早消除,比起因為自己妃號低位(夕妃曦妃)而汗顏入京的親人,韙硯兄長般的問候與探望格外珍貴。
一紙休書03…107
韙硯在京逗留期間,常有空暇就去探望郡主,逐漸瞭解郡主成熟的一面。綠締的處境一直沒有起色,卻也並不在王府中忍氣吞聲,王府內眷簡單,要她掌管的事務不多,卻也是她不欺人,人不欺她的有著自己的生存方式。但是看著自己花一般的妹妹生活如此沈悶,韙硯也不知道為她求得這虛名是利是弊?
韙硯與梓卿一樣並非王室裡傳統守舊之人,江湖上薰陶出來的習氣還有幾分,所以他倒也考慮過綠締是否可以請求下堂,而不是終身守著墳墓似的內院。然而試探了郡主之意後,他才懂得郡主是如何心燈熄滅。綠締苦笑謝韙硯的大膽,但是也請韙硯再不要揹負內疚而為她計劃。
綠締說得很清楚:“我不是我一人,我身後有父王母妃,有整個洛陽王府的興衰,當年任性妄為,今日自私求去,王府豈有容身之地?”
()好看的txt電子書
韙硯明白了,綠締一日為妃,她還有個孃家;摘下妃號的時候,就是逐出洛陽王府之時。而韙硯即使收留綠締,也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多了一個義妹的問題,這後面有錯綜複雜的朝堂廟宇,綠締不是被空有的婚姻捆住,而是被家族,權利綁死在這裡。
韙硯一直都沒有求見千園裡的人,綠締在某次善意提起,她雖然是正妃,但是由於王爺有令,那位娘娘並不需要拜見她,所以綠締至今都沒有遇見過同住東院裡的他。不過綠締告訴韙硯,那個人長寵不衰,王爺對他的用心持之以恆不說,關愛甚隆。綠締安慰韙硯,不要替自己難過,也不要再替那個人擔心,因為從王爺身上可以看見太多的不尋常,最讓人羨慕的地方在於,據說王爺與那人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王爺,只是男人!
沒有郡主的安慰,韙硯也得到這些訊息的,這些年他從來不間斷獲知那個人與郡主的訊息,否則他如何安穩度日?韙硯早知道了他們現在會對坐小酌,會月下弄琴,更加會同在書房--那是梓卿的禁地,以前也只有韙硯與非墨他們才可以一同商議重要機密的地方。如果他過得不好,韙硯怕忍不住會求得一面,而他的日子恬淡悠然,韙硯沒有了打擾的勇氣,他甚至一直想聽那人親口確認都不敢求見。
那一日非墨突然找上大家遊湖,說實話最近的一段日子他們並不清閒,尤其是非墨與南宮這樣在暗的比起梓卿和韙硯在明者更加勞碌。非墨本就不是好張羅的人,對花船畫舫也興趣淡薄,若千年一回召集大家還都是為了滿足他美食口腹--直奔匯客居的招牌。所以三人應約而至,卻也好奇非墨難得的雅興。
非墨的雅興在酒宴裡揭曉,是非墨自己宣佈的,非墨以冷漠的口氣宣佈他的人生大喜:雪城與姬霞宮即將聯姻,他的未婚妻是姬霞宮宮主姬洛之女姬小小。他們都知道雪城城主夫人必是非墨母親決定的,暗中佩服非墨母親的心思。
當今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