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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當時鬼使神差地慌了神,完全忘了門外還有更直接地威脅。
那長得如同老樹精般的妖參,裹著根下那些半死不活的腐屍撞開了鐵門。胖子被櫃子撞得趴在了那女屍身上,臉正好貼在那冷冰冰的面具之上,饒是他膽大包天,剛剛還掄刀發狠,這一來也嚇的哇哇大叫。連滾帶爬著從石臺上翻了過去,我見鐵門中伸出一根兒臂粗的觸鬚橫捲過來,也趕緊拉著丁思甜向一道擺滿標本瓶的鐵架後邊躲去。
這間密室內再也沒有退路可行,唯一的門屍被堵,我們只好憑藉室內繁雜的擺設,利用較大地縱深空間進行周旋,隨著不斷的追逐躲避,我漸漸發現這所謂妖參,很接近風水學中所說的地闕銜屍,物久自通靈性,植物也可化為生物,老參或是合手烏一類為天地靈氣所鍾,如過人參旁埋有新死者屍體,屍體可不腐不朽,年頭多了,死人和人參就長為一體,食之能得大補,長到這種程度參不叫參,屍也不為屍了,而是合為一提,稱為“地闕”。
但這回回國產的妖參卻與地闕不同,它雖形如巨參,卻更象是一種需要地氣和屍體存活的半生物,老羊皮也是在鄉下聽得些野聞傳說,這未必就是什麼回回國之物,至今那西域回回國究竟在什麼地方,根本就沒人能說清楚,回回國只是一個泛稱,我看這妖參更象是產自陝西古墓墳塋之中。
它堵住密室,把體下的許多根鬚蠕動伸縮,欲捕食生人,速度雖然不快,可斗室之內閃躲不便,我們四人只有胖子有柄長刀可以勉強抵擋,胖子躲在水泥臺後,揮刀遮住頭臉亂砍,切斷了幾條章魚須般的活動根藤,但妖參根鬚繁多,被斬去幾條也難以扭轉乾坤。
而且我們被迫分散,又只有兩個照明筒地光線,幾乎跟什麼都看不見也沒什麼區別,難以相互照應,不多時就見火光亮起,原來是老羊皮點燃了棉衣,想以火驅退屍參,可那怪物全身腐蛆爛泥,這種火勢根本就燒不得它分毫,但火光忽明忽暗,我們都覺得眼前一亮,能夠大致看清身處何種狀況之中了。
我和丁思甜躲在一個鐵架後邊,這裡是火光照不到的陰影處,黑暗中聽到一陣風聲夾著惡臭攔腰捲來,我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再加上赤手空拳根本無法抵擋,只好抄起身邊的一把椅子,橫在身前一擋,感覺一股力量奇大,撞得胸口為之窒息,我背後鐵架都被撞得晃了三晃,這一下撞得我筋骨欲折才只堪堪接住。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即便想發揚勇敢戰鬥、不怕犧牲、不怕疲勞和連續作戰的作風,也已經完全不可能了。可求生的慾望和決心仍然還在,我擋住了那條橫掃而至的觸鬚,心裡清楚它要是縮回去冉捲過來,我絕對擋不住第二下了,於是用每受傷的那側肩膀頂住椅背,奮力將椅子推向牆壁,想把那條觸鬚擠到牆上。
不料黑暗中看不清周遭形勢,沒計算好和牆壁之間的距離,一下子退了個空。用力太猛收不住腳,合身撲倒在地,椅腿戳在了肋骨上,疼得我眼靠一陣眩暈,被我推開地那條屍參觸鬚卷著木椅迅速縮回,我沒能按住椅子反被揭翻在地,那根鬚抖得一抖。甩掉了木椅再次襲來,裹住了丁思甜向後拖了過去。
我肋骨疼得象按了個烙鐵,感覺到丁思甜被從身旁擄去,想伸手去抓,但疼得胳膊都抬不起來,眼看丁思甜就要被捲進屍參的根裡,就在這萬分危機的緊要關頭。猛聽胖子虎吼一聲,從藏身處跳了出來,玩了命地一刀砍下,斬斷了裹住丁思甜的那條根鬚,丁思甜恰好摔在了老羊皮的身邊,老羊皮拼著老命一手揮動火把,一手把丁思甜拖到身後掩護起來。
我見胖子救下丁思甜,鬆了一口氣,丁思甜中毒已深。要不是在廣闊天地中鍛鍊了半年,身體素質有很大幅度提高,大概也無法堅持到現在,可她剛才又重重摔了這麼一下,哼都沒哼一聲。並不見她身體起伏呼吸,真不知是否還有命在。
我擔心丁思甜性命不保,咬緊牙關,忍疼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但沒等我去看丁思甜,就見屍參主體上那老婦般的怪臉忽地探進地下室,張口吐出一團黑氣,胖子站在正對面,出奇不意之下,根本來不及躲閃,被那團濃重的黑霧噴個正著。
據老羊皮說屍參是回回國所產的劇毒之物,但與人畜屍體長為一體後,就沒有那種奇毒了,將其分裂晾乾後,按某種配方加以調和可做麻藥,但他說的未必準確,我們並不能確定屍參是否有中人立死地毒霧,我和胖子曾沾到了不少屍參中腐臭地液體,面板上稍感不適,只是疲於奔命,還沒顧得上擔心是否中毒。
這時胖子被那黑霧一嗆,眼淚鼻涕橫流,好像連氣都喘不過來了,連忙乾嘔著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