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2/4 頁)
了才行,他看不中,你就是錢再多,面子再大,他也不收。因為當時他沒有看中史文恭,就推說精力不夠,婉言拒絕了。那麼,他是怎麼收盧俊義為徒的呢?盧俊義的父親原是河北大名的一位富翁,經常到都城去做生意,或者去拜訪朋友。這一年,盧俊義才十四歲,他家父親就把他帶到都城,到一位朋友家中去應酬。當時周侗也在座,無意間發現盧俊義品貌端正,知書識理,而且有一身的好筋骨。就問盧俊義的父親:“令郎在家是讀書還是習武啊?”他家父親說:“他正在讀書。我也準備請一位名師傳授他的武藝。”周侗說:“好極了!我可以教傳他。”當時他家父親還有點捨不得,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年紀還小,不想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別的人就說了:“周侗不輕易收徒啊,他的武藝象個高的哩,這是你家兒子的造化好啊,你怎麼能不答應呢?”盧俊義的父親聽旁人這麼一說,就把兒子留下來了。周侗收了盧俊義之後,史文恭的父親得信了,隨即就請了一位親王,跑得來跟周侗說了:“你說精力不夠,不能收徒,你為什麼又收這個盧俊義的呢?既然收了他姓盧的,你一定要收這個姓史的。”當時周侗曉得推不掉了,只好收下史文恭。但是周老先生在教傳他們兩個人武藝的時候,對盧俊義總有點偏愛,就多教了他一些武藝。史文恭也很聰明,就在暗中偷著學。因為周侗已經看出史文恭為人鬼祟,行為不端,擔心兩個人武藝學成之後,都是一般高,將來就沒有人能夠制服他了,他就留了一手,把兩著絕著子偷偷教了給盧俊義。所以這兩著絕著子只有盧俊義會,史文恭不會。
盧俊義這一刻兒把坐馬兜回,多遠地就把架子擺好了,把金團龍槍端在手中,手掌朝上,手背朝下,一馬衝到史文恭面前,“嘿——!”膀條子一擰勁,把手一翻,手掌朝下,手背朝上,就這麼一抖,走槍桿子一直到槍尖子,只聽見錚,錚,錚,錚……抖出了有磨盤大的一個花。哪曉得這一著子可怕了,其他用槍的人雖然也會抖,恭維他一點說,能抖出碗口這麼大的花就算不錯了。盧俊義這一抖,不但它的槍花大,而且看上去有一百零一個槍尖子在這塊刺。當然,只有一個是真的,其他的一百個全是假的,全是他的功夫抖出來的。雖然是假的,但對過招架的人,因為眼睛看花了,就分不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你以為他上頭這一槍是真的,說不定底下這一槍是真的;你以為他是從左邊來的,說不定他是從右邊來了。這一著有個名字,叫“百鳥朝鳳”。史文恭一望,曉得壞了,這一槍不能招架。就用右腿拍動坐馬的飛虎韉,準備領馬走旁邊溜了。哪曉得他才把馬撥過去,不曉得是盧俊義的槍旋起的一陣槍風,還是徵場上猛然颳起了一陣風,就這麼一刮,把史文恭白袍的袍角吹了飄起來了。因為他這匹坐馬奔起來很快,盧俊義的槍尖子正好就把他的袍角吱——微微一帶,就這麼一帶,史文恭人是奔掉了,但是袍被撕了一角下來了。盧俊義就用槍尖把他這一角袍舉過頭頂,望望兩邊陣腳前:“呔——!兩邊三軍聽了,普天下聞名的白馬銀槍史文恭,在我的馬前留下了他的戰袍啊!”“啊……!”“啊……!”剛才是葫蘆谷口的人歡喜,梁山這一邊的人垂頭喪氣,現在陣腳前反過來了,葫蘆谷口的人一個個垂頭喪氣,梁山這一邊從寨主、軍師到底下的兒郎,個個鼓掌贊好,代盧員外助威。盧俊義隨即就把槍尖上的這塊袍角,嗚——!甩掉了。這塊袍角甩在地上,我就不交代了。盧俊義把身子朝後一轉,望著自家的陣腳前:到底是追,還是不追?宋江、吳加亮如何?這次是非追不可!前兩次他是玩的詐敗,今天不是詐敗,是真敗。“孩子啊,緊鼓!”聞鼓聲而前進,聞金聲而後退。鼓聲這一響,盧俊義拍動襠下的坐馬,喳——!不但盧俊義追,梁山陣腳前的二千人——一千名弓箭手在前,一千名驍刀手在後,跟著宋江、吳加亮和眾頭領,猶如湖水相似,緊緊追趕。史文恭掉臉一看,隨即吩咐手下人:“快退!快退!”
哪曉得葫蘆谷口這個地方,不是徵場,比較窄狹,人只能慢慢地朝裡頭退,快不起來。史文恭只好在後頭獨擋追兵。盧俊義的坐馬已經離他不遠了。史文恭這一刻也著急了,心裡有話:萬一他追上來,我命休矣!再一想:有了!隨即就把手上的銀團龍槍擔在鞍山上,左手在飛魚袋取弓,右手在走獸壺摘了兩支箭,把箭抿上了弦,沒有開口,認準了盧俊義的咽喉,噔!沙——噔!沙——連射兩箭。宋江、吳加亮遠遠看見史文恭張弓射箭,“啊呀!”都急壞了。恨自己不該叫孩子緊鼓,不該追啊!生怕史文恭這個畜生再放毒箭。他們驚慌,盧俊義一點不慌。他把金團龍槍擔在鞍山上,曉得對過連發兩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