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攀巖衝墜(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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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崗岩的石峰林立,這裡是靜山的非開放風景區。
鱗次櫛比的花崗岩石柱直插天空,其中最嶙峋的山峰約莫有三四百米高,接近一棟一百層的樓高。
石峰表面光滑,只有少數的地方留下風雨侵蝕的凹槽,凹槽上沉積著微薄的土壤,被風吹來的草的種子在裡面貧瘠地生長。這是連一些大的灌木都不生長的石山。
沒有植物,也引不來動物。
而現在,一向荒涼的石山上面正有一道矯健的黑影在迅疾的移動。
黑影攀附在花崗岩石壁上,令人懷疑他是如何懸空停在這垂直如瀑、光滑如鏡的石峰表面,沒有草木等借力點,這是攀援能力一流的猴類也上不去的地方。
而林錫雀在這樣聳峙的山脈上如履平地。
他伸長手臂,將腰間的“8”字環保護器穿到到達的又一個快掛點上,腰部用力,帶動身體上升,右腳成功踩到下一個腳點。
一陣林風吹過,刮過林錫雀額前被汗浸溼的額髮,林錫雀略眯起眼,感受著疲憊的身體被撫慰的舒爽,臉頰略微靠近石壁。
面板感受到岩石自然的沁涼,身上的力氣好像也恢復了不少。
林錫雀在這個休息點停留了五分鐘,在確定自己有力氣在下一個難點做出動態跳躍後,他換手在後腰的鎂粉袋中粘取了一些。
手掌重新變得乾燥,身體做好準備動作,林錫雀瞅準落點,四肢協調性幾乎一致地向空中一躍——右手指尖探到支點,隨之手指彎曲,緊緊扣住那塊岩石。
腳下也成功踩到腳點,身體像一隻壁虎一樣,大部分貼在巖壁上,只有腰部微向外傾,保持著身體的重心和平衡。
林錫雀吐了一口氣,胸腔因為驚險刺激的動作極速起伏,身體裡腎上腺素飆升,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興奮,只是他還沒得及主動平復自己的情緒,身體本能地就因為危險做出另一種反應。
只見他右手扣住的巖點猛然鬆動,電光石火間林錫雀鬆手去抓另一個巖點,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石粉簌簌落下,他抓握的巖點在他的眼下四分五裂、分崩離析。
林錫雀的身體因為失去平衡瞬間下落,腰部的安全繩一秒內繃緊,給了他一個緩衝機會,但下一秒,帶來的就是另一種絕境。
彈性極好的安全繩被拉到極致,在收縮的過程中帶著林錫雀撞向岩石。滯留空中的一秒內無法控制身體,即使能夠達到人類的反應極限,意識到要扭轉身體,但空中毫無借力點的環境也無法讓林錫雀改變自己撞向岩石的角度。
花崗岩的晶狀花紋在瞳孔中極速擴大,生命的最後一刻,林錫雀看到的是堅硬的岩石表面被風吹日曬後留下的細小痕跡。
林錫雀閉上眼,冰涼與溫熱的感觸同時襲來,黑暗覆蓋了他。
林錫雀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
熱烈的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外照射進來,落在房間中白色的大床上,窗外鳥鳴啾啾。
“呼——呼——”林錫雀用力地大口呼吸,彷彿要感受自己肺部的存在。
過了好久,房間裡安靜下來,林錫雀舉起手,先是放在自己的胸膛,肌肉纖薄,心臟還在跳動,然後放到自己的額頭——太陽穴汩汩跳動,沒有傷口。
林錫雀拿下自己的手,纖白如蔥的五指攤在林錫雀的面前,指腹柔軟粉嫩,幾乎沒有一點繭子,這不是一雙屬於攀巖者的手——攀巖時指腹和掌心的位置不可避免地要摩擦岩石,不可能不留下繭子。
林錫雀緩緩地握緊自己的手,軟綿無力,沒有一點握力。
這時候,一陣刺痛突然從腦袋中升起,彷彿重新回到撞向岩石的那一刻,林錫雀本能地護住頭,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林錫雀。
林錫雀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在七歲的時候開始練習花滑——本來是在花滑場打零工,被裡面的教練看到,覺得身體底子好,是個好苗子,就被拉去冰上滑了一圈。
這一圈滑下來,教練就把人給扣下了,鬍子拉碴的男人笑眯眯地對還是個包子的林錫雀說,“童工犯法,你來跟我練花滑,我給你零花錢。”
林錫雀呆呆地點了點頭,動了動腳上的冰鞋,尖銳的冰刀在白色的冰上刮下一層晶瑩的冰屑。
花滑和撿垃圾都可以,只要讓他吃飽就好了。
到這裡誰都會以為這是一個勵志的故事,但故事這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