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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怎麼樣,夠破爛。我拎著兩隻雞說:“主席送你兩隻雞。”章士釗連連點頭:“謝謝,謝謝。”我說:“主席看到你的信了。他舉舉那兩隻雞:“知道了,這是回話。主席身體怎麼樣?我說:“很好。”
我有些詢問,兩隻雞怎麼是回話?章士釗的信上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當然無法猜到。回來向毛澤東學舌一遍,毛澤東笑而不語,留給我一個終生猜不透的謎。
這是1955年的事。
就在這一年,何香凝還畫了一隻老虎,用玻璃框框著,送給了毛澤東。這是一隻立虎,毛澤東將畫靠牆立住,反覆欣賞,像是琢磨什麼,良久,對我吩咐一聲:“是了,這隻老虎應該放東屋。”
我照辦了,卻始終不明白為何耍放東屋?
毛澤東有躺靠床欄辦公的習慣。宋慶齡送給毛澤東一隻長枕頭,很大。但又不是雙人枕頭。花條布,沒套子,很軟和,是鴨絨的。由宋慶齡的衛士長隋學芳交給我。毛澤東習慣了喬麥皮枕頭,享受不了鴨絨枕頭,擺了一段時間便收入儲藏室了。
1959年,毛澤東不再任共和國主席職務,退居二線。像是要陶冶性情,休息時便練練書法。這段時間與民主人士來往更多。
黃炎培有一本王羲之的真跡,毛澤東借來看,說好借一個月。那一個月,毛澤東工作一停便翻開來看,愛不釋手。我去倒茶時,常見他看著字跡琢磨,有時又抓起筆來對照著練。他不是照著摹仿,而是取其所長,取其神韻,消化吸收,變成自己的東西。練到興頭上,吃飯也叫不應。
大約是真跡太貴,黃炎培很不放心。借出一星期便頻頻打電話詢問。電話打到值班室,問主席看完沒看完,什麼時候還?
衛士尹荊山借倒茶機會,向毛澤東報告:“主席,黃炎培那邊又來電話了。
“嗯?”毛澤東掀起眼皮,淡淡的眉毛開始收攏。
“他們……又催呢。
“怎麼也學會逼債了?不是講好一個月嗎?我是給他數著呢!”毛澤東將手中菸嘴摔到桌上。當時赫魯曉夫正在逼債,黃炎培有湊熱鬧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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