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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子佩垂著眸子進行了良久的思想鬥爭,終於重新抬起頭來盯住我,冷冷地道:“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為了要挾本府採用你所臆想的關於本案兇犯的種種線索去查案麼?”
“不是要挾,而是透過事實讓大人你相信這種推理方式的可行性並且真心地認可我方才對本案兇犯的特點進行的推測。”我堅定地望著他沒有退讓。
“你是說,你剛剛對本府家事進行的猜測全是你用那書上的方法推測出來的?”寧子佩皺著眉頭死死盯著我,臉上全是驚異與懷疑。
“我的推測都對了麼?”我以問代答,含笑看著他。
“你倒是說說看,這些東西你都是怎麼推測出來的?有什麼依據?”寧子佩仍舊不肯正面回答,典型的控制型人格,莫非在同性關係中他是攻的那方?咳。
“令尊是經商之人,這點並非我的推測,而是之前去大人府上做客時大人自己說的。”我先宣告道,“還有寧老爺納了兩房妾室,這也是您自己說的,庶妹的事是寧夫人那晚在花園中偶爾對我提起的,除此之外其餘的才是我的推斷。”
寧子佩已冷靜下來,面色不變地道:“就算家父是經商之人,常年在外奔忙,你又如何能斷言我與家父關係疏離淡薄呢?若只是信口胡言毫無根據,就請莫怪我不念與滄海的同窗舊情而將楚夫人以侮辱朝廷命官之罪收押入監了!”
“@#¥%&……”這一串亂碼是三位王爺同時開口各說其話所至,以至於我根本沒聽清他們都說的是什麼,但我知道他們必定是想告訴寧子佩我是郡主不得無禮什麼的,於是將手一擺,霸氣側漏地示意三位王爺先莫要出聲,泰然篤定地望著寧子佩道:“我所依據的情況事關大人的個人隱私,大人若要細問,就請借一步說話。”
寧子佩略一點頭應了,我便轉身引他往旁邊人少之處行去,卻聽楚龍吟笑道:“情兒是我娘子,夫妻一體同心,她要說的我自然也需知曉才行,鳳起不會介意我旁聽罷?”
寧子佩當然不好拒絕,就算楚龍吟現在不跟去旁聽,我回去後一樣可以告訴他,我們是夫妻,是世上最親密的人,寧子佩沒有任何理由要求我對楚龍吟保守外人的隱私。
楚龍吟話音才落,楚鳳簫亦開口道:“鳳起,我也想聽聽情兒的推理,可否?”
寧子佩回眸看他一眼,低聲道:“你這麼問我可就見外了。”
於是我們便將三個王爺丟在原地,徑直去了院子一隅,我瞥見逸王爺正要開口時被迅不動聲色地睨了一眼制止住,就未再吱聲,旁邊遼王爺也沒有任何反應,略一轉念便明白了——迅和遼王爺都有功夫在身,迅的功夫自不必說,瞅遼王爺的神色只怕也是修過內功的,習武之人本就比常人耳更聰、目更明,而修習內功更可將身體機能成倍的發揮出來,所以縱使我們幾人跑到院子角落裡說悄悄話,迅和遼王爺大概也是能夠豎耳聽到的。
難怪這兩個人都一副不急不慌不感興趣的樣子,我悄悄衝迅拋了個“老爹你狡猾狡猾滴乾活”的眼神過去,他竟也衝我眨了眨左眼,一副壞小子正在幹壞事的壞樣子。
在角落裡站定,我微微歪著頭仰起下巴看著寧子佩,這個人外表溫和實則內心強勢,他是個希望將身邊形勢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控制慾很強的人,要想讓這種人服低,就必須在氣勢上比他更強才行,所以不能等他開口主導形勢,我劈頭的第一句便直指話題中心——
鍾爾摩斯
“寧大人你,是位‘歡人’。”——歡人是古代對男同性戀者的稱呼,我的話音一落,寧子佩的臉色刷地就變了,在古代,愛南(男)風並非什麼見不得人的,有那麼一段時期甚至還被那些上層名流看做是風雅之事,只不過風雅是一時的,不能代替全部的生活,如果因此而耽誤了子嗣,那可就真成了天下笑柄了。所以至今沒有生養子女的寧子佩乍聞此言不免心虛,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當然,寧子佩有斷袖之癖也不是我推理出來的,這一點楚龍吟在山洞那會兒時就已經告訴過我了,但是寧子佩本人卻不知道啊,所以我用來忽悠他足夠了。不給他有任何反應的機會,我緊接著道:“有句話說‘眼睛是心靈之窗’,一個人的心思掩藏得再好,也難免在情緒受到極大波動的時候從眼睛裡流露出幾絲真情實感來。就像我剛才對本案做推測時所說過的:人的行為有時候是不受思想控制的,比如有些人過分激動的時候手就會不由自主地顫動,想停都停不下,而眼睛裡的情緒就更難在我們自己看不見的情形下收發自如了。
“當我們不喜歡某人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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