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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向遼王爺見禮,楚鳳簫只轉臉看向寧子佩:“你不是說他家中母親重病請假回鄉探親去了麼?我這才應了你暫代師爺一職助你忙過這一陣兒去……”
寧子佩也不看楚鳳簫,只管撓著頭:“許是我聽錯了……反正你都代了,就莫要追根溯源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聶師爺,你來說說八年前的案子。”說著拋下楚鳳簫大步走到聶師爺面前去了。
由聶師爺口中得知,八年前的那幾樁連續殘害母女的案件在當時也引起了全城轟動,鬧到人心惶惶,女人們不管大人還是孩子連大白天的都不敢出門。兇手十分狡猾,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能夠找到他的線索,那幾個被他侮辱了的女孩兒因驚嚇過度也無法提供隻言片語,後來更是自盡的自盡、出家的出家、失蹤的失蹤……
當時的情形幾乎同現在一樣,線索少得可憐,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法子,即在全城展開地毯式搜尋,挨家挨戶地查可疑人員,於是除了衙門裡的衙役全部被派出去日夜查案之外還動用了一部分駐守邊關的兵士協助緝兇。
也不知是上任知府的運氣好還是那兇手接連得手太過得意,就在他某天夜裡正犯下第五件案子時,不慎被正巧巡邏路過的一名兵士發現,因為拒捕與那兵士拼死纏鬥,被兵士當場擊斃,這樁連續殺人的大案才終於落下帷幕。
“兇手叫什麼名字?以何為生?家住何處?家中可還有其他親戚?”寧子佩問聶師爺。
聶師爺想了半晌,方才答道:“記得那兇手姓莊,單名一個栩字。”
——莊栩!——這、這不是莊秋水已故的父親的名諱嗎?!我和楚龍吟此前陪同莊秋水去給他父親上墳的時候在那碑上親眼看見刻著這個名字的!難怪楚龍吟看到那捲宗之後神色有異,但……楚鳳簫應該是不知道莊秋水父親名諱的罷?為什麼他也……
顧不得思量那麼多,我強壓心中震驚力持不動聲色地看向莊秋水,卻見他仍舊是一副與己無關的木訥神情,就好像這個叫莊栩的兇手不過是與他的父親同名同姓而已。
……會不會真的只是同名同姓?莊夫人不是說過莊老先生是因為惹上了一件醫藥官司捱了板子、沒撐住才過世的麼?而且——如果八年前的兇手和現在的兇手是同一個人的話,就更不可能是莊秋水的父親了,莊秋水也是精通醫術的,怎麼會連自己的父親是真死還是假死都不知道呢!
念頭飛轉的功夫,那聶師爺還在繼續說道:“……那兇手就是本城人,家中有一妻一子,他兒子那時年紀也尚小,不過十一、二歲的光景,母子兩個並不知道兇手在外頭作案之事,兇手伏誅後他老婆還跑到衙門大堂鬧了一場,直叫冤枉,後來從他家醫鋪裡——兇手是位郎中,在城裡開了間醫鋪,從他家醫鋪裡拿來記錄每種草藥進銷存數量的帳冊一核對,果然在每起案件發生的前一天,兇手配製迷香所需要的那幾種草藥都有銷減,且用量也都能對得上,那莊氏見了這結果才沒了話說,沒過多久就帶了她兒子離開沙城了。”
話說到這裡我的內心已經無法再平靜了——那兇手的妻與子分明就是莊夫人和莊秋水!難怪——難怪當初因莊秋水看了我的身子,莊夫人的態度會那麼堅決且頑固,我若不嫁她就執意讓莊秋水自裁——是因為八年前的那樁案子給她造成了莫大的心理傷害和後遺症,不管她的丈夫有沒有做出□幼女、殺害少婦之事,她都不允許她的兒子在對女人的事上有半點瑕疵汙跡!也難怪她竟肯將丈夫的屍骨留在沙城而自己帶著莊秋水離開這裡一去不回,她是不願再回到這傷心地面對他人厭恨的目光和不明清白的丈夫的孤墳了。
我再一次看向莊秋水,他還是那樣木然地站在一旁,彷彿完全置身於事外。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動了動眼皮,抬眼也向我望了過來,眸底一片清澈,那般地坦蕩純淨,周遭的一切都不能將他這一泓“秋水”攪起半點漣漪。
被他這一望,我忽然間定下心來,回給他一記“我明白”的眼神——我明白,只要莊秋水自己活得坦坦蕩蕩無愧於心,他就根本不會介意別人怎麼看他和他的家庭、身世。楚龍吟曾經說過:這世上最強大的人不是權掌天下,而是無慾無求。所以聰明不羈又重情重義的楚龍吟也好,武功高強又霸道痴情的迅也罷,甚至那位連皇上都要敬讓三分、富貴無雙的九王爺,統統都不是最強大的人,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有所欲、有所求,而欲和求就是他們最大的軟肋,比如楚龍吟,就是被楚鳳簫拿捏住了他的軟肋——兄弟情和愛情,才一次又一次地傷他的心,讓他飽嘗愛不能恨不得的煎熬。再比如九王爺,也是被楚龍吟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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