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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喝茶聊了會兒閒天兒,又商議了商議壽宴事宜,老爺子便說累了要回房休息,我才要跟著離開,卻又被陳可叫住,說是要寫幾副喜聯兒待壽宴時往門上貼的,只好再次留了下來。
我這廂寫著陳可從別處求來的對子內容,那廂師兄弟幾個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無非就是在工師和《木經》這兩件事兒上你爭我奪相互打壓,隨著許老爺子壽辰以及工師考核的臨近,利益與矛盾的焦點愈發激化起來,直到麻六再度提起陳可與那小丫環緹兒的事時,陳可突地吼了一嗓子:“你可別忘了五師弟是誰出主意害死的!”
屋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生死之事
五師弟?老五不是那個一直都一言不發的宋奇嗎?他一直都坐在我的桌子邊兒上喝茶呢,大活人一個呀。
“老六,把窗戶關上!”大師兄張回率先作出反應,沉聲衝著宋奇道。
原來宋奇是六徒弟。在麻六與他之間還有一個五徒弟,被……害死了?
宋奇起身將窗戶關上,順便看了我一眼,我面無表情地繼續寫我的對子,暗中卻已經看好了逃跑路線——萬一這幾個傢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小心說了出來想要殺我滅口怎麼辦!
好在張回終於拿出了當大師兄的架子,低聲道:“過去的事莫要再提了!五師弟是施工時不小心出了事故身亡的,還說他作甚!時候不早,都回去歇了罷!”
事故死麼?當真是事故死的話根本無須迴避,更不必關上窗子壓低聲音說話。聽張回的話中意思,那位五師弟事故身亡——不,應該是被害,被害一事好像這幾個徒弟都知道什麼□一般,彼此間心照不宣。
礙於我這個外人在場,這幾人總算沒有再吵下去,張回率先開門離去了,胖子吳術衝著陳可和麻六笑了幾聲,道:“兩位師弟,工師考核可是近在眉睫了,二位要注意自己的風評啊!若是什麼丫頭了、五師弟了的事有那麼一絲兒半毫地傳到了考官的耳中,二位的前途……嘖嘖,堪虞啊!”
陳可哼了一聲,冷笑道:“二師兄也莫要太過得意,不如趁早把你那參核作品重新做過才是,否則一但被考官知道你是竊取了別人的構思,你這一輩子就都沒有機會再參加考核了!”
吳術臉色一下子刷白,急道:“你、你、你信口雌黃!你、你、你憑什麼說我、我……”
陳可伸了個懶腰,邊往門外走邊哂笑道:“二師兄你一心虛、慌張,說話就結巴,還用我再多說什麼麼?我看你最好是閉緊些嘴巴,於己於人都是好事!”說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吳術直氣得原地哼哧哼哧地喘了一陣,跺了跺腳也走了。麻六走到我的身後,忽地一掌拍在我的肩上,害我手一動,寫廢了一張紅紙,只好扭頭看向他,見他陰著臉,冷冷地道:“小子,主子們有些話過過耳也就算了,無須往心裡記,更無須對第二個人說起——你可明白了?”
我起身行了個禮道:“小的方才專心寫字,什麼也沒有聽到。”
“嗯,不錯,是個機靈的。”麻六點了點頭,又別有深意地在我的肩上拍了拍,看了眼宋奇,道:“老六還不回去睡麼?”
“四哥先回罷,我等他寫完。”宋奇淡淡地道。
麻六便也走了,屋內又剩下了我和宋奇兩個。宋奇坐在桌旁,將窗戶重新推開,望著月色出了一陣子的神。
第二日一早,師兄弟幾個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地湊到前廳吃早飯,許老爺子天沒亮就出府了,說是約了老友去釣魚,去得晚了好地方就要被別人佔了。我本想在自個兒屋子裡偷上一天懶,卻不料被許管家抓過來伺候這哥兒幾個用早飯,只好乾巴巴地在角落裡站著聽候使喚。
胖子吳術大概是睡過頭了,眼看著廳上這幾個人都吃完了還不見露面,看樣子這幾人也不打算去叫醒他,樂得看他遲到出糗,倒是大師兄張回最後開了口,道:“去叫老二罷,署裡頭都知道咱們這幾個人這些天都在師父這裡住著,若是遲了到,師父面上也有礙——壽宴那天署里人也都是要來的。”
此言有理,不過沒人願意動彈。張回便向我道:“你去請二爺起床。”
噗你個二爺,這幾個傢伙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我為難地撓撓頭:“小的是新來的,還不知道二爺睡在哪裡……”
見宋奇起身道:“我去叫他罷。”說著便往外走,張回一指我:“時間太緊,你跟去伺候二爺洗漱。”
靠。
跟著宋奇快步出了前廳,一路繞啊繞的來到一排廂房前,宋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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