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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緹兒的母親早便在她三歲時就過世了,而那丫頭也並未回到家中!……師兄啊,你說……這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陳可噌地站起身,強作鎮定地道:“這、這我如何就知道了?!是她這麼對我說的,我也就信了!至於她沒有回家,那是她的事!我好端端在清城待著,這又與我有何關係?!”
麻六笑道:“說得也是……哈哈哈哈!不早了,師弟我先回房睡了,師兄也早些歇著才是,聽說那些孤魂怨鬼最喜歡夜半三更的時候找那些夜不能寐的人閒話聊天兒了!哈哈哈哈!”
麻六目的達到,得意地離去了,牆上陳可的影子一動不動地立了許久,終於也一言不發地出了門,房間裡轉瞬就只剩下我和那許老爺子的小徒弟宋奇兩個人了。
宋奇還真沉得住氣,師兄們鬧成這個樣子他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喝茶,直到又過了好久,他才開口問向我道:“寫了多少了?”
我數了一數,答道:“一半了。”
“今日先到這裡,明天再接著寫罷。”說著起身走過來,隨手拿起我寫好的一張請帖開啟看了看,然後放回原處,出了房門。
我放下筆,伸了個懶腰——這幫聒噪的男人真是鬧得我頭疼耳鳴臉抽筋,說什麼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四個男人都能頂上F4演唱會了。
不由愈發同情起許老爺子來,一生無妻無子已經夠淒涼的了,好容易收了幾個徒弟,卻又都是酒色奸侫之徒。
從房間裡出來,一片月光皎潔。誰知道在這樣神聖純潔的月光之下,又隱藏著多少已發生了的、待發生的或正發生著的罪惡呢?
別有用心
第二天一早起來,繼續到那廳裡寫請帖。其實許府並不缺伺候許老爺子的下人,買我入府不過就是為了應急寫請帖用,所以一時半刻是用不著我去幹別的活兒的。花了半個上午把餘下的請帖寫完,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問題後交給了管家許福,許福便著人四處派發請帖。由於再有四天就是許老爺子壽辰,而府內人手又少,許福忙得腳不沾地,根本就忘了給我再安排活兒,我也正好樂得偷偷溜掉躲清閒。
一上午沒有看見許老爺子的那幾個徒弟,想來都去了營建署上班,估計下班後還要再到許府中來商議壽宴之事。我從許福那裡出來,捉了個丫頭問明許老爺子臥房的所在,便信步行去——什麼自由、幸福,並不是浮雲,關鍵在於每個人對待它們的態度:等,是等不來的。必須要去爭取,要主動出擊。
所以我決定趁這幾天好好兒地哄哄許老爺子,說不定老人家過大壽一高興就同意了銷去我的奴籍,不管那時我是不是黑戶,都決意不會再留在清城了。大不了咱們四海為家,一路寫字掙錢,一路遊山玩水,何等逍遙自在?!
依著那丫頭所指的方向我在房與房間穿梭尋找,按照那丫頭所說的:全府房屋上的滴水簷都是魚形的,只有許老爺子房上的滴水簷是獅頭形的。
一時只顧著往遠處的屋頂上看,卻不防腳下突然被什麼絆了一下,向前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回頭一看,卻原來是正對著每間房的滴水簷下都有一道向下凹陷的石槽,這是用來承接滴水簷上滴下來的雨水的,以防雨下得大了弄得地面上到處都是積水,而雨水落入這石槽中後,便可以順著這石槽流入它通往的地方,譬如水池或是府裡的暗溝什麼的。
眼下正是豔陽高照,石槽裡自然一滴水都沒有。
找來找去,終於看到了前面那幾間相連的廂房上的獅頭狀滴水簷,走上前去輕輕敲門,聽得許老爺子在裡面道了聲“進來”。推門入內,見他正坐在對面的窗前喝茶曬太陽。人生七十古來稀,老爺子辛苦了一輩子,到了這個年紀才算得是享上了清福,只不過身邊無妻無子,想來也是寂寞非常的吧。
“老爺,許管家讓小的來伺候您。”扯了個謊,我走過去執起茶壺替老爺子在杯中倒上。
許老爺子雙眼望著窗外並沒有動,只是嗯了一聲,道:“請帖都發出去了麼?”
“已經著人去發了。”我答道,立至他身後。
他就沒再言語,只管望著窗外的豔陽、碧柳和草地發呆。過了許久才見他慢慢地伸了個懶腰,起身笑道:“我這把老骨頭!站久了累,坐久了也累!真是要不得了!”邊說邊拿過手邊的一支雕琢精細的柺杖,柱上了道:“我且外面走走去,你這小小子也不必在我面前拘著了,我這一輩子當的只是個手藝匠,從未被人伺候過,也不慣被人伺候,若不是我那些徒兒孝順,非得給我張羅了這麼些家僕,我是一個下人也不打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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