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蠕動的腸子命令他那麼做,誰,都無法阻擋……
喀!
他一口咬在她的掌心肉墊和腕子中間,那條血管像被咬斷了一樣,鮮血噗噗往外湧。他在舌尖貪婪地吮吸,無盡地滿足……等到尖利的獠牙終於恢復常態時,轉頭看一眼森綠,她早已昏厥過去,臉色死灰一般慘白……
金墨在做什麼?
學校後門的檯球廳已經關門了,他悻悻地走出來,看看錶,指標早就停了。真沒意思。那斯諾克早已玩得沒了對手,現在可算明白獨孤求敗是怎麼回事了。人一沒了對手就無聊得想死。他看看口袋裡贏回來的花花綠綠的票子,想著是不是該換個摩托頭盔了,再贏多些就把麥傑的滑鼠鍵盤一口氣都給換了,那臺破機子還不換代,那就買個新記憶體吧!還有,江南快過生日了吧?下個月?還是下下個月?那準備個禮物什麼的吧!女孩兒都喜歡什麼啊?這麼想著,沒注意面前竄過去一個黑影,嗖一下就拐進巷子不見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五章 卟啉症(2)
這麼快?
他眨巴眨巴眼睛,覺得不可思議。莫非眼花了?去他奶奶的,今年才十八又不是八十什麼眼花了,他自己糗了自己一頓,決定這就回家去。剛騎上摩托戴上頭盔,就發現巷子口拐角有不一樣的動靜,一道凜冽的光從裡面直線射出,盯著他的眉心。
金墨終於還是決定去看看究竟有什麼在那裡,季節已經逐步邁向盛夏,巷子口的幾個高大垃圾箱散發出酸腐的臭味,幾片爛菜葉子還耷在箱沿上。他走過去,腳步放輕,光線很暗,只看到有個黑線團樣的東西在抽抽地拱動。他蹲下身子湊近了去看,才發現陰暗角落裡縮著一隻骨瘦伶仃的貓,身上淨黑,沒入影子裡就尋不見了。他笑笑,伸出一隻手給它:“流浪貓?”
那貓緊張地豎著耳朵,在他伸出手來的一瞬嗖一下抓了過來,利爪的痕跡留在金墨掌心,他下意識地蹙了眉,一把拎住貓脖頸上的皮將它提了起來。那貓一身皮毛顫抖不停,可憐巴巴地縮著身子,只有一隻碧眼爍爍發光,另一隻暗淡無光。金墨猶豫了一下,將它重新放在地上:“獨眼?”這可稀奇,貓也有獨眼?他又樂了:“你是不是跟別個打架了?打瞎了一隻眼?呵呵,人有相爭,貓也不例外。”他從摩托車後座上取出一件備用夾克,折回來把那隻貓捲進去:“走吧!今天我帶你回家,以後不用扒垃圾了,小可憐兒……”
那貓仍畏畏縮縮地抬眼盯著他,它對人類不放心,心懷怨恨又懼怕三分。金墨當然不知道,這隻獨眼的黑貓,就是從仇陸身邊逃走的實驗品。它親眼看見那隻白色的同伴被做成風乾的標本之後嚇得魂不附體,餓死也要逃出來。
從此得出一個結論——人類,真可怕!
早晨終於來到的時候,司徒豐綿拖著疲憊的腳步來到三川,四周松翠濃郁入眼,空氣清新,校舍靜默。他仰頭看看紅牆教學樓,眉頭不自覺地蹙緊。昨夜倒是是夢是醒?原本他以為是夢,可醒時房間裡除了自己沒有別人。森綠到底來過沒有?如果來過,為什麼地上並沒有粉碎的玻璃渣,連有人來過的痕跡都不見?如果沒來過,為什麼自己的嘴角有血絲和新鮮的腥味兒?
他茫然,嘆氣,那樣玄奧詭異的似夢非夢難以揣摩。
莊子說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到底是莊子在夢裡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一夢變成了莊子?還是物我兩忘?誰能想如今莊周夢蝶的詭譎夢境發生到自己身上了……
算了,索性不去想吧!等見到森綠一看她的手腕便知曉答案。他這麼想著,直接進了教務室,意外的是,森綠請假了!?
一座雅白的粉牆二層西式建築裡,森綠抬著手臂兩眼空洞,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給她測量血壓,他說:“你手腕上的傷不要小窺,雖是皮外傷,但是差點切斷動脈,再深一點這隻手就廢掉了……”
說話這人是森氏集團名下的一間私人醫院,它不對外,只診治森家的人,所以一切就診記錄都是保密的,在三川市幾乎沒人知道它的存在。森綠低頭看一眼腕上纏繞的紗布,轉眼又看向窗上的茶色玻璃,外面的法國梧桐在玻璃發光下變了顏色,就像此刻她的心情:“這傷什麼時候能好?”
他雙指夾在眼鏡架上向上推了一下:“你最好留在院裡休息,反正這裡只有森家人來,處所安靜,適合修養,不會有人打擾你。”
“我問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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