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再也不會回來一樣,這間屋子失去了生氣。
蘇稻雙手飛快的將刀具裝進塑膠袋,做好這一切蘇稻走到門口,豈料剛一出門就碰到那個男人找來,宴會似乎散了,男人憤怒的朝她叫喚,粗魯的拽著蘇稻往後拉,蘇稻一個踉蹌,男人隨即反去一腳踹上昂的屋牆,狠狠踹了好幾下,回過頭來又衝著蘇稻大吼大叫,一邊吼她一邊推搡,幾下子將蘇稻推回自己屋中。
蘇稻緊緊握著塑膠袋不放,跌坐在男人的石床上一動不動。她望著漸漸靠近的那人,心中湧出無盡的憤怒,她不曾壯起膽子反抗昂,或許昂對她的體貼,讓她心存懦弱的僥倖。但是眼前這個人不一樣,這人不是野獸,是禽獸。他可以第一個跳起來排斥相處多年的族人,可以毫不猶豫的朝著昂揮出拳頭,他敏感,聰明,暴戾,高大,粗魯,他不是昂!
男人撲向蘇稻,蘇稻氣喘吁吁的握著水果刀,刀尖死死對著男人的腹部。男人一觸碰到刀尖便機敏的閃開,隨即反手一下便揮開蘇稻的武器,憤怒的撲過來拉扯蘇稻的衣服。
蘇稻嘶聲尖叫,用腳踹他,指甲掐他,男人根本毫不在意,拉掉蘇稻的上衣,貪婪的湊上蘇稻的胸口,蘇稻使勁的捶打男人的頭顱,男人捱了好幾下,忽然抬起頭,推開蘇稻。蘇稻被推得一頭撞到牆上,後腦勺劇痛傳來,迷迷糊糊的昏了過去。
男人憤怒的衝著蘇稻咆哮,看到蘇稻一直沒有動靜,男人聞到了血腥味。男人氣匆匆的走出屋子,嚎叫幾聲立即引出來不少人。那些人圍著男人嗷嗷嗷說了一大堆,男人女人個個面容激動,對著男人的屋子指指點點,只可惜這一切,蘇稻完全不知道。
蘇稻再次醒來,依舊在那個屋子裡。她後腦勺疼的厲害,不由自主伸手去摸,後面貼了桃心葉子。蘇稻飛快穿上衣服,讓她鬆口氣的是昨天那個男人並沒有侵犯她。這麼一想蘇稻覺得挺奇怪,那個男人當時忽然停下來,有點不對勁。蘇稻甩甩頭不想這些,忍著後腦勺的痛苦,蘇稻摸到門邊張望,她期望男人們白天全部出去打獵,她一定可以找機會逃走。這個部落,完全沒有留下來的慾望。昂死了,傳染病會繼續。
蘇稻還未走到門口便聽到女人的嚎啕大哭聲,蘇稻一僵,抬頭看見幾個女人圍著一個孩子和一個男人大哭不止。奇怪的是在他們身邊,還排排放著不少未死的女人和孩子,那些人個個面色慘白,虛弱的躺在地上,儼然是將死之人。
蘇稻心如死灰,傳染病,絕對是傳染病,而且已經越來越厲害。說不定,她已經染上了這種病。
蘇稻茫然的望著那些人哭泣,看見沒有出去打獵的男人悲哀的守在旁邊。蘇稻想到昨天夜裡他們為了昂的死去而狂歡,不由嘲諷一笑。
他們估計永遠不會明白,昂只是無辜的人。
蘇稻抬頭看著天空,碧空如洗,明明是炎夏,這個部落裡卻充滿陰寒死氣。找不到救治的方法,最終會一個個化作塵埃,誰也逃不掉。
“啊!”蘇稻正想的出神,忽然一個哭泣的女人尖叫著撲向蘇稻,蘇稻毫無防備的被撞得後退,莫名其妙的看著滿臉淚水的女人幾乎癲狂憎恨的瞪著眼珠子看她,一張大嘴張張合合發出所有憤怒的吼聲,聲聲刺痛蘇稻的耳膜,女人一邊吼叫一邊拉扯蘇稻的頭髮捶打蘇稻的身體,蘇稻被打懵了,蘇稻艱難的扭開,伸出手飛快拿起水果刀,氣勢洶洶的刺向女人的肩膀,一刀刺進去,鮮血迸發出來,蘇稻目瞪口呆的是女人即便被刺的鮮血淋淋,卻毫無鬆手的意思,她眼淚嘩嘩落下,瘋子般毆打蘇稻。蘇稻咬牙忍耐,一刀一刀刺進女人的傷口,她都不記得刺了多少刀,自己被女人打成了什麼模樣,屋外衝進來幾個人拉開了女人,女人激烈的掙扎,嘶聲大吼著不肯離去,充滿憎恨的眼神瞪著蘇稻,蘇稻上氣不接下氣癱坐在地上,她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恨她。如果是因為昂,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殺死她,根本不會將她帶回來。
瘋狂的女人離去沒多久,出去打獵的男人們早早回來了。
蘇稻渾身疼痛,沒一處好地方。她感受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在流血,但是她沒有力氣站起來。她本應該首先想到去摘葉子治療,但是此時,她卻絲毫不想動,她苦笑,再也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她獨自來到這個世界,註定孤獨的死在這裡。死在光裸的大地上,沒有棺材,沒有墓碑。
沒有人會記得她,真正的名字。
部落裡聚齊了所有男男女女,他們圍著病重的族人激烈的討論著什麼,蘇稻安安靜靜坐在屋子裡,那些依舊陌生的語言無法傳進她的心裡,就像此時,沒有人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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