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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有犯過很重的罪,但是他們大部分人都傷害過平民和奴隸。那些身在貴族家庭裡的人,永遠都不懂得身為窮苦平民和奴隸的痛苦。現在,就讓他們切身好好感受一下失去自由,失去一切的痛苦吧!”
深吸氣,逼著自己嚥下喉嚨裡的哽咽,也將眼角的溼潤逼回眼底,輕聲說著悲涼的話。“超過二千人都將一夜之間變成奴隸,自由的生活一去不復返,這何止是痛苦,根本就是生不如死。”垂下視線,看著自己疊放在腿上的手,為何坐在這樣溫暖充裕的房間中,自己卻覺得手腳傳來冰冷麻木的刺痛。“如同你說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有罪過。只要是人,孰能無過呢?那些叛臣的族人裡,如果有一人是善良無辜的……哪怕只有一個人,那你就是冤枉了好人,讓他揹負了不該承受的懲罰。”
驀然,眼神暗的彷彿一團漆黑的夜,而這抹夜色裡更加滲透了冬天的冰寒,冷的足以凝結所有被它注視的東西。偏開臉,不想面對卡麗熙的指責,更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眼底的悵然若失,列摩門納保持著漠然生澀的沉默。
這位人人懼怕的年輕攝政王就這樣沉默地坐在自己的面前,用她最拿手的緘默沉寂面對自己的質問。忽然,覺得很累,還有比累更可怕的東西……距離。
似乎,有什麼橫亙在她們之間,悄無聲息地將她們推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列摩門納,你復仇的代價,或許有一些太大了。”
“或許是,或許不是。”側目,目光如炬地看著卡麗熙,一字一句輕道:“我……不在乎。”
驚,藍眸悄然一動,牽動了眼底強壓的淚光,再一次氾濫開來。
下巴動了動,壓抑著已經衝到唇邊的顫抖嘆息,硬生生將它嚥進喉嚨,緩慢地起身,面無表情地開口,輕緩有禮的腔調。“我先回去了。”
不等列摩門納回答,卡麗熙已經轉身朝門走去,步履匆匆。
“卡麗熙。”猛然,出聲阻止了她的步伐,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阻止心底某種失落感,茶色的眼底盤旋著幽暗的焦慮急迫。
停下,並未轉身,看著緊閉的門扉,問道:“什麼?”
沉吟良久,急切地目光纏上僵立的單薄背影,些許自責,更多的則是無可奈何。片刻,緊抿的唇線輕淺地揚起,一絲不安,半縷苦澀。“廊下風大,多穿一些的衣服。”
“嗯。”
那抹水粉色的長裙,宛若一朵初夏的蓮花,靜靜盛開在凝望不移的茶色眸底。只是,就像夏夜蓮香的虛無短暫,卡麗熙的步子也是如此倉惶急促,甚至透著迫不急待的逃避意味。
空蕩蕩的殿內,火苗在鏤空銅爐裡奮力地燃燒,可是,任憑它們奮不顧身地釋放著無窮的熾熱,卻仍然無法觸控到軟榻上那襲全然陷入死寂的森冷氣息。
極緩地,極慢地,列摩門納閉上眼,忘記收回的恍惚笑容,孤獨桀驁地掛在僵硬的唇角。
☆、第 五十五 章(上)
過了晚餐時間,列摩門納仍然沒有回來,滿滿一桌精緻美味的食物,從飄著誘人香氣到逐漸味冷色淡,再到重新加熱又散發起騰騰熱氣。
然而,時間安靜地從水晶沙漏中流逝而過,這些美味佳餚,再一次變成了冷冰冰的失望。
圓桌上的菜餚,始終如一保持著剛剛端上桌的樣子。
蒂蒂走到卡麗熙身邊,小聲提醒說道:“公主,您先吃吧,攝政王一定還在忙,別等了。”
目光輕淺,不見絲毫猶豫,應道:“沒關係,再等一會兒,把這些拿去熱一熱。”
“都已經熱過二次了,還要繼續嗎?您瞧,這個點心的顏色都不好看了。”指著桌上一盤色澤溫潤的糕點,蒂蒂懊惱地說。
睨了一眼,原本應該鮮豔的水綠色澤,微微露出一點焦黃。藍眸輕閃,似乎因為這盤失去光彩的食物,而牽動了心底少許的悵然若失,悄然。
“換一盤吧。”
示意侍女將盤子端走,蒂蒂焦急的望向門口,聲音雖小,卻能聽出語氣裡的細微責怪。“以前攝政王晚回來,總會派人來告訴您,讓您先吃飯不用等她,今天怎麼不派人來呢?”
不理會蒂蒂小聲的不滿,卡麗熙沉默地坐在桌邊,依舊神色淡然,璀璨的燈火在周遭獨自的爛漫,流散在地面的火光像只休憩的小獸,安靜地捲曲在白色的裙邊,靜謐,溫柔,有一絲孤獨的傷感。
“攝政王。”門外,連綿地響起侍女們恭敬的聲音。
原本平靜的眸子,在門外這一聲聲“攝政王”響起時,赫然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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